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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額娘你怎么樣了,你睜開眼睛看看女兒啊!”
四格格瞧著沒有一點反應的皇后,那眼淚刷刷的往下流。
其他嬪妃與格格們,也不知是不是受了四格格的影響,一個個捏著帕子低聲抽泣著。
這一聲聲的抽泣直接惹惱了傷心的四格格。
“你們都閉嘴,皇額娘還好著呢,你們都是一群黑心的東西,都咒皇額娘快點出事是不是?”
四格格怒氣沖沖的轉頭,話雖然是對著嬪妃們說的,可那怨恨的眼神卻是沖著時筠的。
“四格格,你······”
襄妃蹙起眉頭看向四格格。
“你閉嘴,你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四格格此時就像是渾身長滿刺的刺猬一樣,誰過來就扎誰一下。
“隨你······”
襄妃也不是個好脾氣的,當即撇過頭去。
四格格見狀,憤憤的轉過頭去看向床上的皇后。
也不知是因為聽到了四格格的聲音,還是回光返照,皇后的眼睛突然就睜開了。
這一幕,可嚇到了不少人。
就連時筠都嚇了一跳,身體忍不住的后退兩步。
“娘娘。”
碧璽見狀,急忙上前,將時筠穩穩的攙扶住。
“皇額娘,皇額娘你醒了!”
在場唯一一個真高興的就是四格格了。
瞧著皇后睜開眼睛,四格格開心的湊上前去。
“皇額娘能醒來真是太好了,省得有些人自以為是這后宮的主子了。”
四格格說著眼神淡淡的掃過時筠,很明顯這話就是給時筠聽的。
而時筠在最初的驚嚇之后,這會子已經恢復淡漠的表情。
皇后什么情況,時筠心里是最清楚的。
人活過今天,那是不可能的了,那么這個時候睜開眼,就只能是回光返照了。
因此對于四格格的挑釁,時筠根本沒放在眼里。
“皇額娘,你說說話啊!”
能給自己做主的人,終于醒了,四格格自然是激動的,可是好半天了,皇后就只是睜著眼睛,卻一個表情,甚至是一個聲音都沒有。
這叫高興的四格格頓時有些著急。
“皇額娘,皇額娘!”
四格格也發現了這一點,立馬蹙起眉頭,同時伸手抓住皇后的胳膊,手上微微用了點力晃了晃,可皇后依舊沒點反應。
這下四格格慌了,可不等她說什么呢,就瞧著床上本來沒有反應的皇后,突然像是被人扼住了脖子,呼吸不暢,整張臉漸漸漲紅。
“太醫,太醫······”
四格格嚇得跌坐在地上,但還不忘叫太醫進來。
只是在太醫進來之前,皇后雙眼一翻,然后就徹底沒了動靜。
等太醫診了脈之后,卻回頭沖著時筠搖了搖頭。
“皇后她······”
時筠斂眸,心里卻已經有了答案。
“回娘娘的話,皇后娘娘去了。”
太醫此言一出,整個正殿頓時一陣嗚嗚咽咽。
“皇額娘,皇額娘······”
四格格不可置信的直起身子,跪在床邊。
想要伸手觸碰皇后,可手卻停在半空中,怎么也放不下去。
好半晌,才“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這一聲是為了自己以后再也沒有了額娘,也是為了自己以后只能一個人在這偌大的皇宮里走下去了。
“來人,去通知皇上。”
時筠嘆口氣,她也不需要做出悲傷的樣子,因為皇后的后事還得她來處理。
因此她不哭,也沒人說什么。
“在去通知內務府,準備好皇后后事所需要的東西。”
因為皇后病重,這要走就是隨時的事情,所以內務府早就備上了。
“是!”
碧璽應了一聲,隨即便出去通知奴才去傳話了。
最先來的是管理內務府的十三爺,隨后才是一身龍袍的九爺。
“老十三,皇后的喪事,朕交給你去做。”
九爺攏著眉頭,心里并沒有多么開心,也沒有多么難過。
與皇后,九爺可以說是陌生人差不多。
雖然皇后與九爺生了一個女兒,可那是九爺重生之前的事情了。
九爺重生之后,便一直覺得這是自己的新人生,之前的人與自己已經沒有多大的關系了。
皇后若是安穩一些,不要背后出什么損招,九爺便會叫她在后位上安慰一生。
但結果,顯然不是眾人都喜歡的。
“臣弟明白。”
十三爺點點頭,當即就去內務府著人安排皇后的喪事。
皇后是一國之母,她的去世那可就是國喪。
整個皇宮都掛上了白布和白燈籠。
除過皇上與皇太后之外,其余人都穿上了素衣,簪上了白花。
當然時筠也是一樣的。
每日還要去長春宮守靈,不僅是時筠,嬪妃以及阿哥格格們都要去的。
這大冬天的,時筠這邊西六宮的嬪妃還好一些,距離長春宮路程多,可東六宮的嬪妃就要吃苦頭了。
穿越大半個后宮來長春宮,一個個凍的臉泛青白之色。
好在這長春宮里點了火盆子,這些嬪妃阿哥格格們才沒吃多少苦頭。
九爺與皇后相敬如賓,因此這后事,都是照著以前幾位皇后去世時的規格來辦的。
而時筠也不用一整天都待在長春宮,主要是她愿意,九爺也不愿意。
因此每日早晚各去一次,行了禮,磕個頭就是了。
皇后要停靈七天,才會被送去皇陵,可是在第四天的時候,時筠這永壽宮倒是來了客人。
“娘娘,誠郡王王妃在外面候著呢,說是來給娘娘請安。”
時筠這一大早上才起床,洗漱都還沒有呢,這客人就上門了。
“誠郡王王妃?”
時筠蹙眉,想了一會才知道這誠郡王王妃是何許人也。
“是三福晉?”
誠郡王是康熙爺給三爺的封號。
之后四爺繼位,也沒有給三爺升一升爵位,九爺繼位之后,更是沒有理會。
所以時筠一時也沒有反應過來。
“嗯。”
靈心點點頭。
“這三福晉不是與皇后堂姊妹么,進宮第一時間不去皇后那里追悼,跑我這永壽宮做什么?”
時筠坐在梳妝桌前,小宮女一邊給時筠梳妝,時筠一邊說道。
“娘娘有所不知。”
碧璽替時筠挑好白花,擱在一旁之后,便接著時筠的話說道。
“皇后去了之后,皇上正值壯年,自是要立繼后的。”
話說到這里,碧璽便沒有繼續往下說,因為明白的人都明白。
“她就斷定了是我?”
時筠微微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