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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下去吧!”
時筠聞言,只是朝著碧璽擺擺手。
待碧璽走了之后,時筠這才想起今日見到董鄂氏之事。
“爺做甚今兒答應那珂里葉特氏見福晉?”
時筠問道。
“她們想見便見就是了。”
九爺聞言,身子一歪,就懶懶的靠在了時筠身上。
“可爺就不怕她們······”
時筠蹙眉,不過話還沒說完,就被九爺打斷了。
“做什么怕。”
在時筠看不見的地方,九爺嘴角勾起一絲冷笑。
上一世,他被老四囚禁時,董鄂氏一族不求情都不說了,可落井下石的事情沒少做。
所以這一世,九爺壓根就沒將心思放在董鄂氏一族身上。
就算被他們知曉那又能怎樣。
難不成還能去狀告他這個郡王不成。
就算去狀告了,他們有什么證據,沒有證據,那就是污蔑皇室宗親,那便是大罪,他們不敢冒險。
“哦!”
時筠聞言,倒也不在說這個,而是提起董鄂氏要見她的事情。
“紅綢說,福晉要見我。”
“不見!”
九爺考慮都不帶考慮的。
“可我應了。”
時筠滿是無辜的聲音自身邊傳來。
九爺聞言忙坐直了身子,朝著時筠望去,只見時筠睜著一雙無辜的眼神望著他。
就這眼神,九爺哪敢說什么啊!
“到時候叫紅珠陪著你。”
只能應下。
“好!”
時筠乖乖的點點頭。
由于九爺今日喝醉的緣故,晚膳是非常清淡的,九爺胃口不好,隨便用了點,去看了看小格格之后,便上床歇著了。
時筠本以為,董鄂氏清醒的時候,還得個幾天,沒想到第二天早起,時筠剛用了早膳,正院那邊便傳來消息過來。
說是福晉要見時筠。
“哦,知道了!”
時筠不急不忙的點點頭。
手里正拿著炭筆,皺著眉頭寫寫畫畫。
碧璽她們更不著急了,好一會,約莫一刻鐘的樣子,時筠收筆了。
“更衣!”
看了看自己臟兮兮的手,以及袖口,時筠方才松下的眉頭,又蹙了起來。
等換了衣裳,洗了手,一切都準備好了之后,時筠這才帶著碧璽和蔣思思朝著正院而去。
半路上還叫蔣思思去前院叫了紅珠過來。
既然答應了九爺要帶上紅珠的,那么時筠就不會食言。
今兒的門口守著兩個小太監。
時筠走到的時候,兩個小太監正坐在門檻上搖骰子。
或許是因為兩人正玩的投入,因此并沒有發現時筠等人的到來。
“贏了!”
其中一個小太監高興的一把攬過地上散落的銅板。
另一個小太監則是一臉的懊惱。
“咳咳!”
碧璽輕咳兩聲。
兩個小太監聞聲忙朝著碧璽的方向望去。
這一看是時筠,兩個人嚇得忙跪了下來。
就是地面上的骰子跟銅板都來不及收起來。
“側福晉吉祥。”
“起來吧!”
時筠面無表情,沒有責怪,也沒有說什么。
“謝側福晉。”
兩人站起身子,也不敢去收拾地上的東西,轉身給時筠將門推開。
時筠當時沒看見地上的東西似的,直接跨了過去。
紅珠緊跟而上,蔣思思則不屑的瞪了兩人一眼,跟在紅珠身后。
而碧璽卻沒有跟上去,這叫兩個小太監又是一陣心慌,誰不知道,碧璽姑姑是側福晉跟前的大丫頭,是翡翠閣的掌事姑姑。
碧璽姑姑的話,那就是側福晉的意思。
如今留下碧璽姑姑在這里,看來側福晉是生氣了,側福晉生氣,他們就要完蛋了。
“碧璽姑姑恕罪,奴才們往后再也不敢了。”
兩個小太監都快要嚇破膽了。
“還不趕緊將這些東西都收起來。”
時筠撇了一眼地上的骰子,以及幾個銅板。
“啊!”
其中一個一愣。
另一個倒是反應快,撞了那個小太監一下,隨即便蹲下身子,將骰子跟銅板一股腦的塞進袖口。
“今兒是側福晉瞧著呢,饒你們一次,往后若是再犯,便是挨板子,也是你們該的。”
碧璽留下這句話之后,便轉身進了正院。
“是,是,是,奴才們以后不敢了。”
兩個小太監又是一陣點頭哈腰。待碧璽走后,這才徹徹底底的松了一口氣。
至于跟著時筠進了正院的蔣思思就沒那么好說話了。
“當差的時候竟然敢賭錢,主子就該拉出去一人打二十大板才是。”
蔣思思道。
她覺得時筠既然是側福晉,就該拿出側福晉的威風出來。
“好了,沒必要如此。”
時筠搖搖頭。
大家都是人,都有七情六欲,平日里翡翠閣的奴才閑來無事的時候,時筠也允許她們玩兩把。
就當放松放松。
“奴才這是為了主子好。主子是側福晉,今日放了他們,改日他們還會繼續如此的。”
蔣思思還是不贊同時筠的做法。
“嗯,你說的也沒錯。”
時筠點點頭,雖然沒有處罰那兩個小太監,但并不表示時筠不認同蔣思思的說法。
正王府里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差事,若是人人都如此,那便是亂了套。
所以碧璽方才說的時候才會留下沒有“第二次”這句話。
“走吧,我們先進去。”
瞧著蔣思思不甘心,時筠忙開口說道。
蔣思思這才不再說什么,與紅珠一人一邊,推開房門。
外面陽光明媚,可是屋里卻陰暗濕冷。
比不得以往的正院。
進了屋子之后,時筠直接朝著董鄂氏的床邊而來。
此時的董鄂氏,面容枯槁,雙眼空洞無神,直到聽見了時筠的聲音,那空洞的眼神才有了一絲光彩。
“時氏······”
牙縫里擠出來的聲音。
“妾身給福晉請安。”
時筠扶著蔣思思的胳膊,后退兩步,緩緩的蹲下身子。
也不等董鄂氏說什么,時筠又扶著蔣思思站了起來。
這一套下來,時筠雖然沒說什么,但她的做法明明白白的告訴董鄂氏,如今的時筠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忌憚她的時筠了。
她可以給她問禮請安,亦不用。
“你那女兒還真是命大。”
瞧著時筠紅光滿面的樣子,董鄂氏是說不出的恨啊。
“七格格有勞福晉念著。”
從董鄂氏嘴巴里聽到七格格,時筠心里有一瞬間的恨。
但隨即便清醒了過來,若是她真的恨了,豈不是就如了董鄂氏的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