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頻道
“出去走走也好!”
時筠這兩天為了時筱的事情,也是操碎了心。
如今這件事解決了,散散心,有利于安胎。
打定主意,主仆三人收拾一番之后,便離開了翡翠閣。
如今的瑞郡王府,福晉在正院將養。
主事的是側福晉郭絡羅氏。
但任何人都知道,王府里最大的卻是側福晉時氏。
所以時筠一路上過來,遇見的奴才各個都規規矩矩的行禮問安。
“如今雖然才三月,可是園子里的花開了不少,不如咱們去花園看看。”
時筠三人漫無目的的走著,還是南枝開口提議到。
瑞郡王府雖然不小,可院子居多,賞玩的地方倒是少些。
如今這個時候,能去賞玩的也就后花園而已。
“嗯,去看看吧!”
若是以前,時筠懷著孕是段然不敢去的。
可是如今,董鄂氏被禁足正院,后院剩下的幾個人,也不敢生出什么心思來。
所以時筠這膽子也大了許多。
帶上碧璽南枝,主仆仨便順著翡翠閣右邊拐到如意院。
打算從如意院這邊到花園去。
瑞郡王府后院不小,要到花園去,需要穿過四個院子。
到好在,都是一些小院子,走上一刻鐘的功夫也能到花園。
只是在走到凈思院的時候,正巧碰上從凈思院里出來的陳氏。
“側福晉吉祥!”
陳氏急忙朝著時筠蹲下身子請安。
“起來吧!”
時筠虛抬手。
“瞧你這方向,也是要去園子里打發時間?”
時筠捏著手里的玉串指了指花園的方向。
古代的女人沒什么娛樂項目,每日除過勾心斗角之外,那便是串門逛園子了。
而如今的九爺后院,已經沒人愿意去勾心斗角了,畢竟再怎么勾心斗角也沒用,人家九爺壓根就不看一眼。
所以不用勾心斗角之后,這些人就只剩下串門聊天逛園子了。
“是!”
陳氏規規矩矩的點點頭。
“那巧了,咱們一起。”
時筠本來就是個熱鬧的人,以前只是怕被人算計,所以才離后院這些女人遠遠的。
可陳氏的性子,時筠知道,給她十個膽子都不敢生出害她的心思,因此才邀請她一起。
“唉,是!”
陳氏微微有些驚訝,應當是沒有想到時筠會邀請她一起吧。
忙上前接替了南枝的差事,摻扶著時筠。
“我這些日子身子重,倒是許些日子不見你了。”
對于陳氏的伺候,時筠沒有拒絕,反而笑著問道。
“側福晉身懷有孕,主子爺下令旁人不許去打擾,奴才也是怕擾了側福晉安胎,這才不敢前去請安。”
陳氏面帶惶恐,回答的也是小心翼翼的。
“呵呵,你的品性,我是知道的,沒必要這般的小心翼翼。”
時筠雖然在古代生活了十多年了,很多生活習性已經習慣了。
但是骨子里并沒有貴賤之分,所以瞧著陳氏這么小心翼翼的同她說話,反而有些不自在。
“這里沒有旁人,你自在一些。”
“是!”
雖然時筠叫陳氏自在一些,但到底那些貴賤之別是刻在陳氏的骨子里的。
所以面上放松許多,但心里依舊警著醒兒。
“前些日子······”
“哐當”
兩人一邊走著,時筠剛開口,突然墻那邊傳來東西落地的聲音。
時筠立馬停下腳步,轉頭看向陳氏。
因為傳出聲音的院子正好是陳氏所住的凈思院。
而且她們還隔著墻,都能聽到聲音,可見里面鬧出的動靜更大了。
“叫側福晉受驚了。”
陳氏是滿臉的無奈。
“怎么回事?”
時筠挑眉。
“是那索倬羅氏。”
提起索倬羅氏,陳氏臉上的無奈加重了幾分。
“說是要吃點心,膳房沒有及時送過來。”
陳氏話說到這兒,雖然沒有說完,但時筠頓時就明白了。
索倬羅氏是什么性子,大家都知道。
在九爺和時筠那里討不到好。
這脾氣自然就落在了伺候的奴才身上。
而如今索倬羅氏一族,也算是有出息的。
所以府上的奴才也不敢不聽索倬羅氏的話。
就比如現在,很有可能是因為膳房的奴才,沒有及時送來點心而發怒呢。
“如今索倬羅氏母家在朝中得臉,回頭你去膳房那里說一聲,叫好生伺候著就是了。”
時筠聽了陳氏的話,微微扭頭看向碧璽。
這種人只要不鬧出幺蛾子,便叫府上好生養著也就是了。
反正王府這么大,多養一個人也無所謂。
“唉,奴才知道了。”
碧璽點點頭。
“還是側福晉心善。”
陳氏見此,忙奉承的話跟上。
“只是尋常點心那也就罷了,只是索倬羅氏要的是那醒獅酥,奴才聽說這點心做成挺耗時辰的······”
“你說什么?”
陳氏正說著的,就被時筠蹙著眉頭打斷了。
“最近膳房新出了一道點心,喚醒獅酥,外觀精美,味道酥香。”
陳氏雖然疑惑時筠為什么問這些,按理來說,這點心側福晉那里應當是嘗過的,不過陳氏沒有多問,老老實實的回答。
“這我倒是知道。”
時筠緊著眉頭點點頭。
“那醒獅酥麻煩,若是她想吃,便稍等上些時候就是了。”
“話是這么說,可是索倬羅氏的性子,側福晉也是知曉的,這不就因為膳房沒有送過來,便叫身邊的奴才去膳房將那廚娘給帶了過來。”
這會子估計都罰了,正是因為里面鬧騰的緊,陳氏這才出了院子,想去散散心,躲躲清凈。
“竟還有此事!”
時筠深知索倬羅氏的性子,蔣思思落在她手上,最少也要脫層皮。
當即花園也不去了,轉身就朝著凈思院而去。
“側福晉這是要做甚?”
陳氏瞧著時筠溫怒的模樣,急忙提著裙擺跟了上去。
只是時筠走的急,并沒有回答陳氏的問話,見此陳氏也不在多說什么,加快腳步,跟在時筠身后。
“混賬東西,連你個奴才也敢欺負我,是不是?”
還沒走進凈思院呢,時筠就聽到索倬羅氏滿是怒氣的聲音。
“奴才不敢,醒獅酥做工復雜,并不是奴才有意怠慢姑娘。”
緊接著就是蔣思思略帶哭泣的聲音。
“還敢頂嘴,給我打!”
索倬羅氏可不管那么多,因為常年不得寵,心里每日都憋著氣,往日都是發泄在自己身邊的奴才身上。
今兒倒是叫蔣思思給撞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