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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
時筠適時的露出一絲驚訝。
“額娘別聽四弟弟,太傅只說兒子功課做得好。
倒是沒少夸四弟弟呢,”
大阿哥性子本就靦腆,被時筠如此激動的目光看著,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嘻嘻,在額娘面前,大哥可別謙虛。”
四阿哥咧嘴一笑,
沒心沒肺的大口吃了起來。
大阿哥被四阿哥這么一打岔,頓時就忘記了之前的事情,也笑了笑跟著時筠他們吃了起來。
一邊吃還一邊給時筠說那道菜好吃,那道菜不好吃。
時筠一邊聽著,一邊給南枝使了個眼色,南枝點點頭,急忙將大阿哥說的話都記下。
凡是大阿哥說不好吃的,往后自然不會再出現在大阿哥桌上。
一家人其樂融融額吃完了晚膳。
如今已是深秋,
到了晚上也蠻冷的。
但還不到燒火盆子的時候,
碧璽便灌了湯婆子塞在時筠腳底。起碼這樣時筠晚上能睡會好覺。
可這燒火盆子的日子來的也快。
十一月底的時候,京城里迎來了第一場雪。
隨著這場雪下來,宮里也傳來了康熙爺龍體欠安的消息。
九爺很為康熙爺的兒子,這個時候,自然是要進宮侍疾的。
不僅九爺,所有皇子都要進宮。
但也不是說,進宮的皇子就能進乾清宮侍疾。
基本都是在門外站著,只有被皇上傳召的皇子,才能進去。
因此這些個沒能進里面全的皇子們,各個搓手搓臉,迎著風雪站在外面。
“呼!”
十四爺忍不住的呼出一口氣,水汽沾在睫毛上,頓時就給凍住了。
“十四弟你懷里的手爐還有碳沒?”
就在十四爺心里暗罵這鬼天氣的時候,后腰卻被人戳了戳。
十四爺回頭,
卻見十爺一臉的諂媚。
十四爺當即就扭過頭去:“沒了!”
明知道這鬼天氣冷的要死,
還不準備些,
活該凍著。
“十四弟不要這么小氣么。”
被拒絕的十爺苦著一張臉。
這懷里的小手爐已經冷冰冰的了,但人又不能離開,可這么站在風雪里,實在是遭不住啊!
“我說十哥,你說咱們在這里站了多久了,你的手爐都熄了,我的還能燃著?”
十四爺冷的受不了,就算是與自己親厚的十哥,那說話語氣也好不到哪里去。
“說的也是!如今倒是羨慕老四和九哥能進去了。”
十爺摸摸鼻子,望著緊閉著的大門,嘆一口氣。
他倒不是羨慕四爺跟九爺在這個時候能給康熙爺侍疾。
他羨慕的是,這兩人能待在溫暖的室內。
“也是,老十就該羨慕,枉自己得到額娘還是貴妃,身份貴重。”
三爺一陣陰陽怪氣,也是他自己沒有那個能力,就見不得別人好,但也不錯什么壞事,就是嘴上沒個把門的。
什么話都說,也不看看地方。
畢竟如今這個時候兩人,是個人都能看得出來,能進去侍疾的,
那很有可能就是以后的新帝。
四爺和九爺可是光明正大的進了乾清宮的。
至今都沒有出來。
能不讓外面的這些皇子們眼紅么?
“三哥這說的是什么話,那二哥的額娘還是皇后呢,如今二哥又怎么樣了?”
十爺不傻,老三這心思不好,叫他去做冤大頭。
自大清開國以來,皇位的繼承者,向來看重的不是出身。
而是自身的本事。
十爺自認為自己不是那塊當皇帝的料,所以他也不想去湊那個熱鬧。
“愚蠢!”
三爺嗤笑一聲。眼神中更是帶著鄙視。
這十爺能忍,剛要開口懟上幾句,可就在這時乾清宮的大門打開了。
九爺從里面走了出來。
剛想懟三爺的十爺立馬住了嘴,忙走上前去問道:“九哥,皇阿瑪怎么樣了?”
“皇阿瑪龍體欠安了,不過有太醫在,想來不久就會身體康健。”
九爺抬頭,沖著眾人說道。
可這些皇子都是聰明的,可不會就這么相信了九爺的場面話。
但相不相信是一回事,心里怎么想就又是一回事了。
“那四哥怎么沒出來?”
十爺往九爺身后看了一眼,并沒有看見四爺。
要知道,今兒早上,四爺跟九爺可是一起被康熙爺給叫進去的。
“皇阿瑪留四哥有些事情說。”
九爺眸子淡淡的,看不出情緒。
但其他皇子卻心思百轉。
每個人都在猜測,康熙爺留下四爺,是否更屬意四爺呢。
“那咱們兄弟······”
十爺頓時想打自己一嘴巴子,做甚提起老四呢,這下好了。九哥會不會傷心呢。
因此再次開口的時候,就變得小心翼翼的了。
“皇阿瑪龍體欠安,咱們做兒子的,自然要在這里侍疾才是。”
九爺一副波瀾不驚,毫不受影響的樣子。
一時叫十爺竟不知道,九爺到底是怎么想的。
十爺看不出來,其他皇子自然也瞧不出來。
“九哥說的是。”
十四爺搓搓雙手,終于開口了。
他這一開口,十爺這才想起,老十四這個話多的,今兒竟然這么的沉默,難道是因為自己的親哥哥被皇阿瑪看重。
自己無法面對九哥,所以才一言不發。
十四爺的一句話,頓時就叫現場安靜下來了。
一是外面實在是冷,二就是眾人也不知道說什么。
可這么一等,就是大半個時辰。
乾清宮的大門,終于又打開了。
這次出來的自然就是四爺了,不過跟著四爺出來的還有李德全。
“皇上請瑞郡王進去回話。”
李德全出來之后,先是朝著眾位皇子弓了弓身子。
隨后目光就落在了九爺身上。
“九哥?”
十爺詫異的目光落在九爺身上。
他以為皇阿瑪留下四哥,是看中了四哥,不成想,是他們看的太淺了。
“是!”
九爺在眾人羨慕嫉妒的目光下,與四爺擦身而過。
兩人的目光稍觸即逝。
“咯吱”
大門被推開。
“咯吱”
大門被關上。
外面的皇子們那想要問四爺,皇阿瑪都說了什么?
可是迎上四爺那張板正的臉,頓時沒人愿意開口了。
大家都是幾十年的兄弟了,誰不知道誰的性子,就此時的四爺來說,無論你怎么問,保準都是現在這副表情。
甚至臉色更臭,所以沒人愿意上去觸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