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喝足,兩人又有些日子不見,這干柴烈火的,鬧到了丑時末,時筠才疲憊的合上眼睛。
第二天自然是起不來床的。
不過九爺也沒起床,陪著時筠一起躺在床上。
因此時筠睜開眼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張近在咫尺的俊顏。
九爺如今也近三十了,除過下巴上有些青茬之外。
臉上倒是光滑細膩,倒是比女子的肌膚還要水嫩些。
這不由得叫時筠一陣嫉妒。
她是天天保養,千防萬防著,才有如今的肌膚。
可是九爺呢,雨里來風里去的,肌膚還能保持的如此好,能不叫人嫉妒嗎?
“傻了。”
就在時筠陷入到對九爺皮膚深深地嫉妒中之時,頭頂突然傳來一聲輕笑。
時筠心里一陣尷尬,可面上卻不顯。
“傻了也是爺長得太秀色可餐的緣故。”
時筠笑瞇瞇的看著九爺,九爺嘴角抽了抽,笑著瞪了時筠一眼:“胡說!”
“妾身可沒有胡說!”
時筠往九爺的懷里鉆了鉆,一點要起的意思都沒有。
這么長時間沒見九爺,時筠就想跟九爺膩歪一會怎么了?
“快起來用膳,爺今兒不上朝。”
意思就是可以陪你一整天。
聞言,時筠嘴角一勾,麻利的坐起身來。
外面的南枝碧璽等人聽到動靜,一行人魚貫而入,捧著衣裳的捧衣裳,端水的端水。
但每個人都識趣的低著頭。
直到時筠與九爺雙雙站到了地上之時,她們才趕上前伺候著。
九爺是男子還好,不需要涂脂抹粉,不需要戴首飾這些,可時筠就比較麻煩了。
但九爺倒是沒有不耐煩,就這么坐在一旁,看著時筠梳妝打扮。
女為悅己者容,時筠也不例外。
在時筠梳妝打扮的功夫,早膳已經擺上了桌子。
比起時筠平時吃的那些要豐富許多。
什么水晶蝦餃,蟹子酥,牛肉小籠包,三色面,蝦仁海鮮粥,······
反正大大小小的盤子擺了一大桌。
昨晚被折騰狠了的時筠,瞧著滿桌的美食,也是胃口大開。
自己吃著,九爺還給夾著,那可謂是舒服極了。
用了早膳,時筠也沒有問九爺用不用去忙正事。
若是真有事,九爺自然會去,所以時筠也懶得廢口舌。
兩人在屋里膩歪說了會子話,便出了房間,打算去外面走走。
如今的翡翠閣大了,倒是有地方走。
走累了,還能坐在不遠處的葡萄架下面。
這葡萄架是時筠三年前搭的,如今葡萄藤已經爬滿了架子。
但就是從來不結果。
時筠曾還笑著說,這棵葡萄樹是顆公樹。
兩人坐在葡萄架下面,喝茶賞景,愜意至極,只是這么愜意的時候,總有惹人不舒服的事情發生。
那就是······正院來人了。
“給主子爺請安,給側福晉請安。”
正院來的還不是旁人,正是董鄂氏身邊的彩秀。
“起來吧!”
九爺是不可能去理會彩秀的,所以便由時筠開口了。
“謝主子爺,謝側福晉。”
彩秀一一朝著兩人道了謝之后,也不等時筠問,忙說到說道福晉得知主子爺回府了,心里擔心主子爺,便叫奴才來請主子爺過去。”
彩秀低著頭,將自己來的目的說了出來。
她這話一說完,先是九爺皺起了眉頭,然后就是時筠臉上一閃而逝的了然。
董鄂氏想叫九爺過去是真,但絕不是這么說的。
怕是昨晚就等著九爺過去呢。畢竟九爺一連幾個月沒有回府,回府第一件事去福晉那里,也算是全了規矩了。
但九爺卻沒有過去,而是來了時筠這里,董鄂氏能沉得住一整晚,已經叫時筠驚訝了。
“爺好好了,叫福晉不用擔心。”
意思就是他就不過去了。
“可是······”
“哼!”
彩秀急忙還想要再說什么,卻被九爺一聲冷哼打斷了。
也是,主子爺的想法怎么可能被福晉去支配。
主子爺想要留在翡翠閣,就是福晉親自過來,那也無濟于事。
“彩秀姑娘還是先回去吧!”
時筠也不是個大方的人,不可能勸說自家男人去別的女人那里。
“請主子爺恕罪。”
就這么回去,是不可能的,彩秀說著就跪在了九爺面前。
這一舉動,直接引起時筠跟九爺兩人雙雙蹙眉。
“其實是四格格這些日子沒見著主子爺了,每日里嘴里都念叨著,所以福晉才叫奴才過來請主子爺過去。”
這話彩秀可沒有撒謊。
四格格雖然不是日日掛在嘴上,但確實隔三差五的問上一句。
在彩秀來翡翠閣之前,董鄂氏就已經猜到了結果,所以才有了這番話。
董鄂氏雖然不得九爺喜歡,但是呢,她多多少少是了解一些如今的九爺的。
如今的九爺對后院的女人可以狠心,但是對那些孩子們卻狠不下心來。
借著四格格,絕對能說動九爺的。
九爺也確實動搖了,但他著實是不想要離開翡翠閣,更是不想去正院。
時筠看出了九爺的糾結,因此淺淺一笑。
“正巧了,前些日子,二格格也在念叨著主子爺呢,妾身瞧著,不如妾身去將二格格,大格格她們都請過來。”
時筠說著,隨后目光看向身前的彩秀。
“也請彩秀姑娘,回去將四格格跟六格格請過來,正好叫主子爺看看各位格格們。”
時筠嘴角掛著笑,心里越是一陣不屑,想要從她這里搶人,真以為時筠還是以前那個什么都怕的時筠嗎?
“這······”
彩秀臉色一僵,實在是沒有想到時筠會來這一招。
“側福晉說的是,去請幾位格格過來。”
九爺黑眸里閃過一抹笑意。
時筠這做法很合九爺的心。
看著時筠想著辦法留下自己,九爺油然的感到高興。
因為這樣就證明,時筠心里是有自己的。
“是!”
應聲的不是彩秀,而是九爺的貼身奴才來喜。
這下彩秀也沒有辦法了,只能頹廢的回了正院。
來喜傳話比彩秀到的早,彩秀回去的時候,正好就看見了四格格與六格格站在屋子里。
四格格滿臉的不愿意,至于福晉董鄂氏也是全程黑著臉。
“女兒不去。”
四格格跺跺腳,負氣的坐在董鄂氏的對面,至于六格格就安靜許多,站在一旁默不吭聲。
三月,初春。
看內容下載愛閱小說app,內容已在愛閱小說app,網站已經不更新內容。南凰洲東部,一隅。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
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愛閱app免費看最新內容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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