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樹們頓時都轟動了,以老樹人為首紛紛幻化出人形,出現在寶珠夫妻面前。
老樹人或許存活的時間真的很久了,他幻化的人形留著長長的胡子看上去跟七老八十似的,但你要把他當成毫無戰斗力的老人,那跌倒的絕對是你。
“生命泉水!這是新鮮的生命泉水!”老樹人看著寶珠的眼神炯炯有神,沒有想到有生之年他竟然再次見到了生命泉水,自從離開那里他總是擔心族群的延續,沒有生命泉水族里越來越難有新生命誕生,甚至等到最后新生的族人沒法覺醒靈體,成為一棵真真正正的樹木。
寶珠的眼神閃了閃,說道:“沒想到樹爺爺您見過靈精啊,精靈長得很美不是嘛。”
老樹人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太激動了,不過這也由不得他不激動啊,因為沒有生命泉水,他們族人覺醒靈體都是靠著本身的資質和族人們的幫助,數千年來下來,他們已經有十多個族人覺醒靈體失敗了。
老樹人不覺得自己整個種族會對付不了寶珠兩人,不過他們一族跟精靈一族挺像的,都不喜歡戰爭,也不喜歡強取豪奪,更何況寶珠表現出了足夠的誠意:“是的,我們一族曾經跟精靈一族一樣安寧的生活在大陸上,可惜我們一族本身筆精靈一族還要招各族的‘喜愛’,在他們的‘喜愛’之下,我們一族很快就面臨了滅族危機,最后不得不犧牲許多族人破開空間壁壘,來到這里。”
寶珠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她明白了,長生樹一族以前應該是其他位面上的生物,只不過迫于無奈舉族逃離原本的位面來到這個原始位面,甚至為了避免再次引起紛爭,他們躲進了黑暗森林。哎,說起來都是一把辛酸淚,這種得天獨厚的種族存活的也不容易啊。
“我的傳承記憶中有你們長生樹一族,不過據傳聞你們已經滅絕了,不知道你們原本的位面是那個?”寶珠對此著實有些好奇。
老樹人也沒有隱瞞,干脆利落的回道:“我們原本待著的位面具體是哪個著不太好說,不過那個大陸被稱為‘九界’,是一個非常龐大的大陸。”
“什么?九界?”寶珠的聲音都變了,她沒想到長生樹竟然跟她是“老鄉”,這簡直是太荒謬了!
胤禛也沒這意料之外的回答驚了一跳,不過他比寶珠好一點,因為本身是個面癱根本沒人發覺他的異常。對于寶珠出生的九界,胤禛一直都十分好奇,可就在他真的以為那是一個神奇的游戲位面時,有人突然告訴他那個世界是真實的,就問你慌不慌?
老樹人察覺到兩人的異樣,突然想到某種可能整個樹都激動了,連連追問道:“你們是不是來自九界?那里還好嗎?”他們一族當初雖然是被迫離開的,但九界對于他們來說依舊是特殊的存在,他們厭惡那些迫害自己族人性命的種族,卻不會厭惡生養他們的九界。
提起九界,寶珠的眼神不可抑制的變得黯淡一些,她有些想九界了,而且九界最后究竟是發生了什么事情,她知道的并不真切,傳聞是游戲總設計師壽命將盡瘋狂的銷毀游戲數據,可她內心深處總覺得有哪里不太對勁。
胤禛安慰地拍拍寶珠的右手,轉身沖著老樹人說道:“非常遺憾,九界已經不存在了。我的伴侶寶珠是那一次滅世之威中的幸存者,因為意外來到了我所在的位面,跟我結成伴侶。”
老樹人有一些不能接受九界毀滅的事實,他瘋狂的搖頭:“這不可能,九界是幾個少有的高等位面,怎么可能會輕易毀滅,更何況我們離開的時候都不曾有任何預兆昭示著九界的劫難,凡是滅世之難總會提前有征兆的!”
寶珠回過神來看著有些瘋癲的老樹人,心里難受極了,說道:“我也不太清楚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不過在九界崩塌之前我確實一點消息都沒得到,發生的非常突然。我還記得那一日我正在修煉結果整個世界突然開始搖晃,緊接著大陸崩塌,海水倒灌,整個九界漸漸地化為了金色的光點……等我醒來已經來到了其他位面。”
老樹人漸漸變得平靜起來,他的神情越發的嚴肅,看著天空若有所思。一點征兆也沒有的滅世,怎么看怎么怪異,老樹人嘆了一口氣,說道:“小家伙你聽說過位面之戰嗎?”
寶珠聞言神情突變,呼吸變得急促,趕忙問道:“你是說九界很有可能是毀于位面之戰?這怎么可能!九界很少與其他位面聯系,而且就算是位面之戰,其他位面為的也是資源,不可能將整個大陸湮滅!”換句話說,這種舉動太不符合常理。
老樹人搖了搖頭,嘆氣道:“或許是我想多了,就跟你想的那樣,對方既然下手對付九界,必然是看中了九界的資源,直接將九界湮滅的行為有些奢侈!”
寶珠微微松了一口氣,她不希望九界是毀于其他位面,那樣的真相對她來說太殘忍了!
胤禛聽得有些迷糊,趁機詢問道:“樹爺爺,什么是位面之戰?”
老樹人深深地看了胤禛一眼,說道:“自古以來,為了利益,戰爭無處不在。部落與部落之間,種族與種族之間,甚至國與國之間從來都不是平靜的,位面與位面之間自然也有爭奪,它們爭奪的是氣運,氣運旺盛的位面更容易出絕世天驕,這些絕世天驕會前往更高等級的位面,使得他們的出生地得到更多的資源,發展的更快、更好、更容易升級!”
寶珠接著老樹人的話繼續說道:“位面之戰往往發生在中級和高級位面,而且位面之戰的戰敗者往往會被勝利者吞噬,當然也有一些會被保留下來,但是它們的氣運也會被掠奪的過于嚴重,整個位面都會降級。”
胤禛的心往下沉了沉,他覺得老樹人的猜測可能是真的,九界或許真的是毀于位面之戰,不過,他看了一眼傷心的寶珠,將這個猜測壓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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