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緣大師嘆了一口氣,說道:“施主本就是天煞孤星的命格,若是再造更多的殺孽,哪怕是天德貴人的命格,也將壓不住。”
樓司瑾瞇起了那雙危險的眸子。
又是天煞孤星!
花酒酒原本以為這所謂命格是為了陷害樓司瑾隨便說了,可是沒想到竟然是真的存在的。
“二十幾年前,有一女子懷著身孕,
跪在佛前三天三夜,祈求上天可以讓肚子里面的孩子平安長大,她愿意為此付出任何代價。”
高緣大師又自顧自的說了起來。
花酒酒當即就明白,他說的是樓司瑾的母妃。
“阿彌陀佛,上天有好生之德,她的所求,佛祖自然不會視而不見。”
高緣大師對著某個方向拜了拜。
“呵,
所以一命換一命么?”樓司瑾冷笑了一聲,那冷漠的臉龐,讓人看不出他的情緒有多大的起伏。
高緣大師沒有應這句話,而是說道:“那女子是天德貴人的命格,原本可以母儀天下,但是,她將所有的福氣全給了腹中胎兒,便也就失去母儀天下的機會。”
所以,并不是一命換一命,不過是便成普通人。
而普通人能不能受的住這份貴氣,哪怕不是母儀天下,只是后宮嬪妃,那也不好說了。
樓司瑾神情依舊冷漠,什么命不命格的,他從來不相信這些!
“施主本就是天煞孤星之命,卻又犯如此大的殺孽,那煞氣已然壓不住。”
高緣大師看向一臉緊張的花酒酒,“你乃天赦入命,是一顆逢兇化吉、遇難成祥、解除災禍、化險為夷的星耀,
不但對自己呈吉,
也對身邊之人呈吉,便也只能是你壓制住他命格帶來的煞氣。”
所以,她依舊要多做善事才行,并且將來必定是有大造化的。
高緣大師看向兩個人的眼神,帶著一絲的敬意。
冥冥之中自有定數,但希望他們能夠逢兇化吉,度過重重劫難。
樓司瑾抿著雙唇沒說話,雖然他不相信這些,但是卻又不得不信這些,從小到大的經歷告訴他,這一切都是真的。
“多謝大師。”花酒酒恭敬的對高緣大師行了一個禮。
“你不必與我言謝。”高緣大師搖了搖頭,這個人的謝,他是受不起的,就像是百里姬玥一樣。
花酒酒還想要問一些關于百里姬玥的事情,高緣大師卻突然盤腿而坐,閉上了眼睛,進入了冥想之中。
她知道,
今天的話,就到這里了。
她張了張嘴,
最后還是什么都沒再問了。
直到妗月和妗雪她們從幻陣中走了出來。
花酒酒看了一眼竹林,
那里面的幻陣,已經被撤走了。
看來,高緣大師是要送客了。
“走吧。”花酒酒也不做停留,開口道。
幾個人轉身正要離去的時候,身后傳來一道虛無縹緲的聲音,如同來自天邊的一樣。
“去往京城吧。”
花酒酒眼神微動,京城有什么在等著她么?
答案么?
花酒酒回頭,看了一眼依舊入定的高緣大師,然后轉身離開了這里。
直到他們走出竹林,樓司瑾才一臉凝重的開口道:“在他話落的時候,我察覺不到他的氣息了。”
花酒酒身子微微一頓。
她想到剛才高緣大師說的,自己的大限將至,再聯想到他一下子和他們說了這么多的事情,就好像在交代使命一樣,足以證明他應該是圓寂了。
花酒酒的內心,有些的悲涼,不知道是為他,還是為未知的未來。
反正她現在的心情很不好,沒有心思再逛下去,或者是多說什么話,便吃了飯就回房間了。
樓司瑾有些擔憂的看著緊閉房門的花酒酒,他可以肯定的是,在他出現之前,他們必定是聊了什么不好的話題,這個話題很可能是關乎他們兩個人。
可是,明顯花酒酒不會多說的,自己也只能默默的陪在她身邊。
廣緣寺的調查還在繼續。
樓司瑾也暫時放下這個問題。
那個黃姑姑也是一個硬骨頭,受了好幾個刑,竟然還是什么都不愿意說。
不過,她的狀態明顯沒有那么好了,再繼續折磨下去,就可以交給花酒酒了。
樓司瑾并不著急,而是繼續等著。
這么等著,就等到太后醒過來的時候。
太后醒來后,聽英嬤嬤說了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當即就讓人將樓司瑾喊過來。
樓司瑾面無表情的看著床上虛弱的太后。
印象中,她一直都高高在上,并且無比的強勢,如今看來,也不過是一個普通的老人而已。
“瑾兒,你在怪哀家么?”太后盯著他好一會兒,才開口問道。
“臣不敢。”樓司瑾的語氣很生硬。
太后微微嘆了一口氣,都自稱臣了,還有什么不敢的呢?
“這一次多謝你保護哀家。”太后知道他不想提起過去的事情,便轉了話題。
“這是臣應該做的。”樓司瑾淡淡的回答道。
“瑾兒,哀家老了,沒有多少年可以活了。”太后有些受不了樓司瑾的冷漠。
“太后千歲千歲千千歲。”依舊是很籠統的回話。
“什么千歲萬歲,不過是說的好聽的。”太后早就看淡了這些。
而且,哪怕真的能活這么久,那她也不想。
都已經累了大半輩子了,難道還要再累那么久么?
“太后若是沒有什么事,臣就不打擾太后休息了。”樓司瑾明顯不想再待下去。
“瑾兒……”太后喊住了他。
樓司瑾腳步微頓。
“你可查出來是誰要殺哀家?”太后只能往這方面說了,否則樓司瑾必定立馬離開她的視線。
“臣會盡快調查清楚。”
“交給你哀家放心。”
樓司瑾嘴角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
又是放心。
從小他就因為放心這兩個字,付出了多大的代價啊!
太后似乎也察覺到了什么,她抿著雙唇沒有再說話了。
樓司瑾什么也沒說的就離開了。
等他走后,英嬤嬤走了進來,將太后扶了起來,讓她靠在床沿。
“阿英,你說他是不是在怨哀家?”
“娘娘,他沒有怨你。”
“怎么可能,他明明那么的厭惡哀家。”太后嘆了一口氣。
“他要是厭惡娘娘,就不會來這里,這些天他一直很認真的調查呢。”英嬤嬤輕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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