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吳華看見自己父王站起來,他也傻兮兮地立刻跟隨著起身。
他也不知道父王為什么突然一臉肅然。
可是他覺得……是不是對面那突然走來的白衣男人身份特殊?
帝絕霄起身時也覺得自己好慫,立馬坐下,看見兒子竟然也站著,有點懊惱地立馬把他扯著坐下。
“你站起來干什么?”
他咬牙切齒地問帝吳華。
小孩兒心性單純,就認真地說:“父王站起,我自然也站起了。”
帝絕霄無語地干瞪眼。
真是被這個兒子的話給激得,
無話可說。
白衣男人已經落座,面具后那雙深眸,瞳眸如黑曜石一般,既帶著冷冽寒氣,又讓人不敢直視。
帝絕霄把兒子強行摁回座位上,才傲然地看了眼帝景翎,
“你就是玉老板?”
他微抬下頜,努力將自己梁王的氣場展露出來。
男人神色自如鎮定,輕輕嗯了聲。
雖說沒有絲毫多余的話語,
可自帶的氣場還是輕松碾壓了帝絕霄。
帝絕霄心底不快,只能問:“本王要的東西呢?”
男人將那被錦帛包裹著的血玉用力扔在了桌上。
力道之大,導致桌子都在狠狠晃蕩了兩下,把帝絕霄父子兩都結結實實嚇了一跳。
帝吳華生性本就膽小,被這突然砸下來的玉給嚇得,在椅子上蹦了兩下,然后直接摔坐在地上了。
帝景翎嘲諷地看了眼這個孩子。
果然,什么樣的人教導出什么樣的孩子。
帝絕霄剜了眼這個兒子。
沒出息!
一個小小扔玉石的動作就把這孩子給嚇得摔地上,真是丟他這梁王的臉面。
他竟然還寄希望于這個孩子能登基為皇,他做太上皇,未免顯得自己太蠢了。
他打開血玉檢查。
曾經他在一位青衣高人手中得過一塊血玉,他見過真的,所以此時看著這幾塊血玉也立馬確定,是真實的。
拿著這血玉左右看了眼。
對面帝景翎冷漠且嘲諷地看著他橫看豎看的打量模樣,薄唇微微勾了勾。
他冷淡地問:“看出什么了嗎?”
男人的嗓音低沉優雅,且磁性非常。
倒也把帝絕霄鬧得怔了一下。
他莫名地看著帝景翎,
“你出個價,
只要價格合適,本王立馬就買下。”
畢竟,他還要靠著這一批血玉給他兒子爭取皇位。
帝景翎越發覺得這人表現十足愚蠢。
可能當初這人支持他登基,也不過是隨心胡亂一想。
“這就看王爺愿意出多少價,低于十萬,我不賣。”
男人的價格叫在這里,帝絕霄眼神凜冽幾許。
他和其他那些王爺不同,他其實很窮。
十萬已經是他所有家當的了……
“若是王爺出不起就罷了,最近還有其他公子小姐對此感興趣,我可以轉手賣給他們。”
一聽,帝絕霄著急了,眼瞅著白衣男人真的要起身時,他連忙叫住了帝景翎。
“哎哎哎,等等,你別急啊,我答應你就是了,你也別急著賣,我出十萬就是了。”
十萬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帝景翎再次落座回椅子上,故作皺眉。
讓帝絕霄感覺到他對這個價格不滿意。
畢竟最低十萬,
他也剛好踩著線答應給十萬……
越想,
他越心虛。
帝景翎始終盯著這帝絕霄的神色看,直到確定這男人確實是出不起別的價格后,原本打算同意的……
畢竟,他的目的只是把這血玉賣給帝絕霄。
只要這玩意兒脫手了,就可。
正要答應之時,一道聲音傳來,“哎喲喂,原來相公你在這兒呀!”
可算是讓我一頓好找!
棠棠?!
帝景翎不解地看向走來的女子。
她自然是經過一番打扮了,那張臉……也貼上了易容面具。
嘴角下有一顆十分顯眼的媒婆痣。
臉上妝容畫的十分浮夸,紅得厲害。
她來到帝景翎的身側坐下,笑容浮上面頰,溫溫柔柔地倚在了帝景翎的肩頭。
帝絕霄也確實被這突然出現的女人驚到了,他莫名不解地看向帝景翎。
“玉老板的夫人?”
“對啊!”不等帝景翎先回答,蕭棠興沖沖地叫道,她笑容滿面地側頭看了眼帝景翎。
兩人對望。
你好樣兒的,十萬這么便宜就賣了?你咋做商人的哇?
男人抿唇。
現在開始你不許說話,你要說話,回去不許親我!
帝景翎這次不動聲色地微微點頭。
動作微不可查。
只是從旁人的眼神看過來,只覺得他們這是在深情對視,含情脈脈地對望著。
蕭棠回過頭,對著帝絕霄冷靜地說:“我是他夫人。”
“原來是玉夫人。”帝絕霄隨口回了一句。
他壓根不在意這是夫妻還是老爺和小妾,他只在乎他的血玉什么時候能拿到手!
所以,他看著蕭棠時,眼神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他問道:“本王說的十萬,你們有心思賣嗎?”
“那真是不好意思呢,王爺,十萬我們真的不能買的呢,畢竟前不久有人出了個五十萬要買這血玉。”
蕭棠故作惋惜地嘆氣搖頭。
她露出了幾分無奈,在桌下輕輕拍了拍帝景翎的大腿。
這個動作像是在告訴帝景翎,趕緊也加速幫個腔。
帝景翎無聲地看了她一眼。
眼神好似在說:不是你叫我不要出聲?
害,我叫你不出聲是剛剛,咱們夫妻兩之間那么計較干什么呀,身為夫妻是不能這么計較的,動不動哇?
男人不動聲色地勾起了唇角。
他依舊沒吭聲。
就是想看蕭棠著急的樣子。
桌下,女人的小手拍他沒反應后,轉而變成了掐他的大腿。
只有這樣,才能顯示她的著急。
這力道,對帝景翎來說其實是不痛不癢的。
他眸光清冽。
最后才說:“嗯,前不久也有出八十萬的。”
“什么?八十萬?”帝絕霄腦子里凌亂地想著,自己不得傾家蕩產?
他如果就這么答應了,那日后他王府里就得喝西北風了。
可是身為梁王,他又不可能拉下面子來求這二人放他一馬。
這么幾番思想爭斗下,他最后只得弱弱地說:“二位,本王現在手頭有些緊,實在沒辦法……”
蕭棠露出了可惜的神色。
“哎喲,手頭緊呀,王爺也有手頭緊的時候呀,那這樣吧,我給王爺打個折,八十萬打五折,四十萬,怎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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