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兒低下頭,終于還是向優渥的環境低下頭了。
他知道,如果跟被休棄的母妃生活,他一定會過得極其凄慘,但如果是跟父王過,他自然也就生活快樂了。
既然如此,這個仇,
他晚點再替母妃報。
帝絕霄看著兒子的模樣,略顯滿意地頷首:“你懂這些事情便好,人生總是要有些取舍的。”
這個“取舍”關系到的,可是他整個人的未來。
帝吳華握著拳頭,狠狠點頭。
他不敢反駁,他也害怕要被父王趕下馬車。
宮中。
大寶說:“娘親,我們是不是也該叫你母后?”
想起今日那梁王妃找茬的神色,
大寶就很生氣。
那個大嬸好像在明里暗里說,他們都是沒教養的小孩,而這個鍋就不該是娘親背。
二寶也附和:“對對對,娘親,我們不能再讓人刺激你。”
他轉頭跟大寶和小寶說:“說好了,咱們以后就叫娘親為母后,叫爹爹為父皇,誰叫錯,誰就罰……”
罰什么呢?
他還沒有想好。
懲罰這種事情,應該由娘親……哦不,母后來說。
小寶舉起小手手:“罰吃一顆大蒜!”
大寶和二寶同時露出了痛苦面具。
他們可沒想到是這么個懲罰,一想到就覺得害怕痛苦了。
小寶見哥哥們很害怕,彎起唇角,奶聲奶氣地問:“大鍋,二鍋,你們覺得腫么樣呀?”
她覺得自己的想法真是個天才。
兩個哥哥同時搖頭。
“不,不太好。”
“聽小寶的。”哪知道,一直沉默不語的帝景翎竟然說聽妹妹的。
大寶二寶同時一怔,
表情頓時變得格外憂傷了。
他們似乎察覺到了,他們的爹……哦不,父皇,有點重女輕男。
蕭棠看了眼說這話的帝景翎,也覺得吃大蒜不是什么大事,便首肯了。
小寶見自己的目的達到了,拍了拍小手:“好耶好耶,我要經常吃大蒜配羊肉,哎嘿嘿嘿。”
她邊笑著飛奔出去,邊朝著兩個吐舌頭。
羊肉配大蒜……
這個吃法也沒什么,可是卻是從一個五歲小奶娃的嘴里說出來的……
簡直令人匪夷所思。
大寶和二寶也跑了。
帝景翎從剛剛女兒那令人震驚的話里回神,“羊肉配大蒜?”
面對男人眼中的疑惑,蕭棠只能尷尬地笑了起來,“夫君,這個味道好極了,你要不下次也試試?人間美味的!”
男人無語。
蕭棠也知道他肯定是感知不到這種快樂的,所以也就沒有再繼續說這個話了。
“那夫君,我們何時要給孩子們取名字呀?再拖下去也不好。”
帝景翎聽她言語,才低低地說:“我倒是有些想法,
不知你會答應嗎?”
“你說說看?”
“大寶叫寒鈺,
二寶叫寒軒,
小寶叫思瀾,
如何?”
好家伙,這么快就有了定論。
只是大寶二寶的名字偏偏都帶了個寒字?
他認真解釋:“希望他們日后都不被感情左右,不要感情用事。”
“如果你有更好的取名方式,我也答應。”
蕭棠搖頭,“大寶確實是五行缺金,這個鈺倒是取得極好。二寶五行缺水,小寶五行俱全,是個幸運兒。”
而且小寶竟然有登基為皇的命格,這簡直要震驚我的狗眼了。
最重要的是,小寶還是個女娃。
“夫君,若你日后挑選儲君之時,依我看,應該三個孩子一視同仁呢,萬一在三個孩子中發現了一些特別的,你覺得……?”
帝景翎略沉默了。
他靜靜地與她對視。
許久之后他才說道:“你知道我為何答應要這皇位?”
蕭棠歪頭。
母雞呀難道你是為了我?
“嗯,為了等你回來,你說過,我既然有紫金龍氣,期待我登基,我想假若我登基能否等你回歸。”
“興許你的系統會給你配置讓你把我熬死坐上太后的任務,如此一來,你必然會回到我身邊。”
蕭棠震驚了。
被他的言論震懾了整顆心。
她深深地凝望著他,對男人深邃的黑眸對視,心情久久無法平靜。
“你只是……為了這樣,才拿皇位?”
他毫不避諱的點頭。
蕭棠懵了。
她捧住自己的臉。
倒也不是花癡,而是有些懷疑人生。
大反派變了!
書里大反派可是以家國為重的,現在竟然看起來像個戀愛腦,簡直震驚她的眼。
她伸手緩緩摸了摸大反派的額際。
只是,男人抓著她的手,沒讓她摸。
“我沒有發熱,是在認真與你說這些事,你若不信我……”
“不不不,我信,我當然信。”
蕭棠扶額。
好在這狗系統沒有給她這么坑爹的任務。
要是熬死了大反派,她在這書里的意義是什么?
壓根什么都不是了。
要是能把大反派從書里拽出去,她當然更高興樂意了……
但,很顯然,這是不可能的。
誰知道呢。
她喃喃:“寒鈺,寒軒,思瀾,名字很好,夫君真棒,我這就去告訴三個寶寶。”
她飛奔出去之前,還不忘送了個帝景翎一個香吻。
當然,也只是一觸即走。
帝景翎望著女人飛奔出去的清秀背影,最后只余下無奈的笑。
是夜。
蕭棠躺在帝景翎的身側,一時沒有睡意。
回宮數日,外界消息她都不知曉。
夜深人靜,失眠時,腦子里就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腰際突然橫來一只手臂。
蕭棠腦子里的思緒還未劃過什么,突然那只手臂更加用力把她拉扯進懷抱里。
蕭棠側耳貼上了帝景翎的心口。
男人胸口的心跳聲強勁有力,在耳邊回蕩著。
帝景翎低低地說:“還不睡?”
“夫君,那梁王,你為什么還留著?”
不像大反派的作風呢。
黑暗中,男人睜開了眸子。
他垂眸,與她好奇的眼對上。
蕭棠揚起小臉,在黑暗中與他的視線糾纏。
“快跟我說說,不然,我睡不著呢。”
帝景翎沉思片刻,才說:“梁王在秘密做軍火生意,就憑這一點,我暫時要留他。”
“為啥?”
蕭棠猛然想到什么,“難道他在跟東淵國做軍火生意?”
否則,又怎么會被留下?
然而,帝景翎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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