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景翎亦是瞧見了,當即大步要逼近。
蕭棠啞著聲吩咐:“別過來。”
雖然是嘶啞的音調,但也帶著令人無法抗拒的氣勢。
也只有在這樣的情形下,蕭棠才會用這樣的強勢與他說話。
男人還是被迫頓住了腳步。
惡鬼雖然被攔截了,但是并沒有受到多大的損害。
它可能知道蕭棠能看見自己,還開心地朝著蕭棠做了個鬼臉。
本就是死得很丑的模樣,做了這個鬼臉的模樣就更丑了。
蕭棠差點被它這副惡鬼丑樣給鬧得反胃。
丑不是你的錯,
你能別出來辣我眼睛行不?
“女人,你真以為你現在這點能耐,能攔得住我?”
“你懷孕后,元氣必然受損,我勸你啊,還是早點放棄吧!”
放棄個屁!
“事情還沒完呢,你急什么?”蕭棠抹掉嘴角的血漬,“我是元氣大傷,可是在這里是皇家祠堂。”
她貼了幾張符紙。
那邊牌坊上驀然冒出了無數青煙。
是皇家的老祖宗的亡魂,
從牌坊里冒了出來。
惡鬼是沒料到還有這種招數?
它被這些亡魂相互撕扯后,尖叫著一并帶到了那牌坊里。
雖然在場的小皇帝和帝景翎沒有看見那惡鬼在哪,卻能聽見聲音。
尖叫的嘶吼聲,聽著是撕心裂肺。
小皇帝害怕地發抖。
蕭棠身子發虛,整個人軟軟地靠在椅背上。
帝景翎上前扶住她。
“棠棠,你怎么樣?”
他皺眉。
他就知道會這樣!
她每次都說不是冒險。
帝彥青也從驚恐中回神,踉踉蹌蹌地爬起,飛撲向蕭棠的方向。
“皇嬸,你沒事吧……?”
他人還沒到跟前,就被帝景翎嫌棄地拎開了。
帝景翎不悅,“都是因你而起,你離她遠點。”
帝彥青委屈地癟嘴。
聽皇叔這么一聲責怪,
他突然也覺得確實是自己的問題……
小家伙可憐又自責地垂下頭。
他有千言萬語想跟皇叔解釋,可是皇叔現在生氣了,
肯定不會聽他的話吧?
帝景翎將蕭棠打橫抱起,大步出去。
小皇帝見狀,再看一眼這祠堂的陰森恐怖,
急忙屁顛屁顛追出去了。
“皇叔皇嬸,等等我哇!”
除了他們三,誰也不知道剛剛那祠堂里發生了何事。
蕭棠被帶回攝政王府時,嘴角血漬也被帝景翎一絲不茍地擦拭干凈了。
她無奈地說:“我也沒事了,你表情太嚴肅了。”
“你覺得,本王這次會信?”
吐血了!
他心疼了!
蕭棠好笑無奈地搖頭。
貌似自己如何解釋,他都不會信的。
蕭棠放棄說話了。
帝景翎撫了撫她的額際。
他只希望是虛驚一場。
翌日。
蕭棠精神好了許多。
她醒來看見帝景翎竟然還坐在她身邊,嚇了一跳,“你今日又不必上朝?”
“不上。”
媳婦都病了,誰還上朝?
相比較蕭棠的笑意,帝景翎神色極其嚴肅。
往日處理朝廷之事時,她都沒覺得帝景翎這么嚴肅過?
她緩緩拉過帝景翎的大手,“好咯,你別這么嚴肅,昨天也是因為那只惡鬼還有點厲害的,我才損耗了點元氣。”
“當真不肯教我這些事?”
“我可以慢慢教你嘛,你別急嘛。”
蕭棠的話,也讓男人緊皺的眉頭舒緩松開了。
他倒也覺得,
日后路還很長,
他可以慢慢學。
既娶了媳婦兒,
又認了個師父。
這倒是個美事。
蕭棠看他似乎松了一口氣,自己心中那根緊繃的弦也松懈下來了。
這件惡鬼的事情,解決得悄無聲息。
臣子之間自然是不知曉這些事,就連宮人也只知道皇上有段時間邪門得很,倒也沒有再傳出去什么。
一切看似風平浪靜。
又過了數月。
眼看著到了蕭棠快臨盆之日。
帝景翎這個月一直很緊張。
就連神算山那邊的顏如玉也聽說了蕭棠要生了,特地向師父請示下山。
整個攝政王府的人都嚴陣以待。
產婆、女大夫都在王府住了好幾日,隨時等著王妃生產。
然而,眼看著臨盆日都過了兩日了……
還沒動靜?
顏如玉走到花園里,就看見如意拉著產婆問:“這臨盆日都過了兩日,王妃怎么還沒點反應?”
產婆也很懵:“別人都是早產居多,我真就不知……”
看著這產婆好像太不靠譜了。
如意又轉頭想去尋個女大夫問問清楚。
顏如玉上前,“棠妹妹她在屋中嗎?我去陪陪她。”
如意急得像個熱鍋上的螞蟻,所以也沒往心里去,直接點點頭,“你去吧,不過王爺也在,恐怕你要等王爺離開才能進去。”
顏如玉一聽,自然也不敢進去了。
進去打攪人家夫妻兩你儂我儂,她倒是罪過了。
顏如玉雙手合十,“沒辦法了,我只能去給她祈福去了。”
這時,那位專門等待給蕭棠接生的女大夫走了過來,“依我看,得用些特殊法子了,讓王妃出門走走才行。”
“你確定?”如意持有懷疑態度。
蕭棠確實在床上躺了很久。
她聽見彥九向帝景翎稟報出去走走更好的時候,第一時間就想起身。
要不是帝景翎被她猛然起身的動作給嚇著了,她能起的更順利些。
帝景翎扶著她,“我陪你出去走走?”
蕭棠暗暗撇著小嘴。
“其實你也太緊張了。”
男人蹙眉,“第一次自然是要緊張些。”
他好像覺得哪里疑惑,便問:“難道棠棠不希望我緊張?”
不然怎么這么鎮定。
蕭棠差點被他這問句給氣著了。
大反派,有本事你再說一遍!
她賭氣地甩開他的手。
沒甩開成功。
帝景翎握著可緊了。
“我失言了,別生氣,這個時候不適合生氣。”
╭(╯╰)╮大反派你變了!
再也不是以前那個哄著我開心的大反派了,可惡!
所以,愛是會消失的對嗎?
帝景翎實在無話可反駁。
對于這第一個到來的孩子,他確實要緊張些,比起懷孕本身卻很鎮定的小糖人,他顯得更像那個懷孕的……
“胡說。”
他低聲反駁她,一手扶著她的腰際,微傾身。
突然輕咬了她一口。
蕭棠感覺側臉突然傳來一股酥麻感,從皮膚上一路蔓延,往心里竄去。
她抖了抖。
她錯愕地側頭。
“再胡說,下次就要咬你的嘴。”
“哇靠……”
“我對你的感情,永遠不會消失,記住。”他的大手輕輕撫過蕭棠的側臉。
帶著小小薄繭的指腹輕輕掃過她的側臉。
別看男人說話時語氣挺溫柔,可那眼神里分明是威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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