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棠紅唇微撇,整張臉都寫著拒絕。
“不去!”
緩慢地、傲嬌地吐出這兩個字,迅速把視線收回,落在別處。
顏如玉看著她此時模樣,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最終只能默默閉嘴。
別人家夫妻的事情,她也不好問。
而且,
顏如玉總覺得這夫妻兩是在故意調情呢。
分明就是吧……
蕭棠抬起手指,輕輕把玩著。
此時上了二樓的帝景翎,驀然將視線落在了一樓的蕭棠身上。
她低著頭玩著手指,全程都做到了完全忽視他,連抬頭給他一個眼神都沒有。
純純是把他徹底忽略。
帝景翎眸光微瞇,眼神危險幾分。
彥九都看見了,忍不住勸說著:“王爺,
屬下聽聞懷孕的女人多多少少都是有些憂郁情緒的。”
原本盯著樓下蕭棠的帝景翎聞言,驀然轉頭看向彥九。
男人的眼神透著一抹不解。
不知道彥九突然給他鬼扯這個是什么意思?
怎么橫豎聽著都這么奇怪的。
攝政王的眼神太嚴厲,
每一個眸光落過來都如同銳利的尖刀,剜在他的臉上。
彥九有點不敢吭聲了。
最后,他還是強行找補了句:“王爺只要好好哄一哄王妃,這事情必然就沒事了,王妃她就是懷孕后壓力太大了……”
“彥九。”男人冰冷地打斷他的話。
短短兩個字,帶著一分不滿。
正在想事情的彥九,立馬應了一聲。
彥九不解地看著帝景翎,“哎,王爺,屬下在。”
“你在教本王做事?”
冷淡的詢問,把彥九給驚得噤聲不語了。
彥九立即垂首,“屬下不敢。”
慘……
仔細一想,他確實好像有些多話了,也難怪王爺對他不滿了。
帝景翎冷嗤,轉回眸光看向樓下。
那樓下的女子壓根沒有看他,就連一道眼神都懶得給,仿佛他只是個透明人似的。
這叫帝景翎心頭更加郁悶了。
心底想著如何討得媳婦歡心,
也想著如何不成為媳婦嫌棄的黏人精?
好難。
第二關比賽開始了。
在之前第一場的比試下,他們神算山也只剩下了四位弟子,對方卻有六名弟子,對方的勝算多少也比他們大。
這場比試最后只會決出最后三位進入最后一關的人。
所以,比試也逐漸變得緊張了。
這時,古寒心往上走之際,不免回頭看了眼顏如玉和蕭棠。
那眼神,變化之快,讓人看不懂。
他看著顏如玉時,眼神莫名驕傲。
可是看向蕭棠,又突然變得恭敬無比,試圖在掌門面前表現一番。
顏如玉只覺得這個畫面十分令人作嘔。
她紅唇不屑地撇出一個弧度,對著蕭棠說:“棠妹妹,這個古師兄你可得小心些。”
蕭棠不明所以,便問:“小心什么?”
這都是什么事兒,還需要小心?
顏如玉特地瞅了眼那邊比試的情況,湊到了蕭棠的耳邊,“聽聞這個男人至今沒有碰過一個女人,
可是他看你的樣子,有點不對勁。”
emmm……我想說,你想多了。
我分明瞧著他看你的樣子很不對勁呢?
蕭棠越看越覺得,
這古寒心和顏如玉簡直一妥妥的歡喜冤家,這歡喜冤家一旦鬧開了,回頭指不定就鬧成了連理枝呢?
這種相愛相殺的事情,她和大反派也是做過的……
見蕭棠不語,顏如玉還是認真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你要相信我。”
蕭棠嘴角抽了抽,好半天才點點頭,“行行行,我相信你……”
嘴上敷衍著。
眼下還是比試最重要,如果比試贏了,那回去神算山她才好交代。
顏如玉也有些尷尬地輕輕摸了摸鼻尖,也覺得自己好像有點多事了。
兩個女子之間安靜了下來。
第二關開始得很快,結束也很快。
比試第一場之后,他們這邊只淘汰了一位弟子,而對方萬魔窟卻淘汰了三名弟子,場面頓時出現了打平現象。
蕭棠雙手枕在后腦勺,看著眼前這畫面,彎了彎唇角。
唇角邊的那點微弧,實在無法壓制下去。
邪氣無比。
反觀那邊黑衣的男人,此時臉色鐵青難看,這是被打腫臉后的糾結和黑沉。
蕭棠心情是極好的,看著對手吃癟,她哪怕今天輸了也無所謂。
黑衣男人可能是恰好看見了蕭棠的笑容,心情低到了極點,更何況……
這個蕭棠還笑得得意。
他氣不打一處來。
等弟子們下場休息時,他語氣不耐地警告他們:“你們最好給我好好表現,否則就不是這么簡單的事情,等著被教訓!回去就給我罰跪!”
聽見罰跪,幾人面色難看。
鬼知道為什么要被罰跪。
輸贏這都是看本事,對方剩下的三個人確實很強,他們有什么辦法呢?
那邊在教訓人,蕭棠這邊還讓人遞茶送水果,安撫這三位,“三位好好休息,放輕松,輸贏不但看實力,也看運氣和心態。”
她幽幽地說完,提醒著三位。
古寒心眼中的崇拜幾乎要溢出來了,狠狠點頭。
倒是二師兄和三師兄都客客氣氣。
他們跟掌門接觸甚少,所以完全不知道,原來掌門這么平易近人,實在叫他們驚訝。
接過掌門遞來的茶水,他們心底還甜滋滋的。
等掌門走后,二弟子何青陽推了推古寒心,“大師兄,你怎么回事啊?那么尊崇地看著掌門,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看上掌門了呢?”
三弟子也湊了過來。
他們都覺得有那個可能。
他們的大師兄從未接觸任何女人,如今難道……
不對,掌門可是攝政王的王妃,就算是真的喜歡也不能呀。
何青陽告訴古寒心。
“而且掌門有夫了,你可別想不開……”
古寒心很嫌棄地瞪了他們一眼,甚至各自踹了一腳,“你們能不能安分點?別把人想得這么齷齪,我只是感激掌門對我的救命之恩。”
“更何況,掌門怎么可能會是我喜歡的女子類型?”
他搖搖頭,滿臉無奈。
對待救命恩人,自然要尊敬。
更何況這位還是掌門,他的尊敬之意太過了難不成?
兩師弟被踹了兩腳,莫不是懵逼的。
他們甚至覺得,這個男人是不是故意欲蓋彌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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