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棠莫名其妙。
好家伙。
燙手山芋就扔到了她的手上了。
不知道這老頭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這么明擺著把她給坑了。
蕭棠輕輕抿唇,“行吧,你把弟子們的冊子給我瞧瞧,我來看看。”
老頭見自己可以輕松,剛想歡呼,卻突然察覺到了大反派的死亡凝視,
那口歡呼聲還沒有來得及出聲,口水噎在了喉嚨口。
他暗暗抹額,“那個……不知道攝政王有何高見?”
帝景翎冷冷啟唇:“本王愛妃有孕在身,不適合做這么勞累的事情,交給本王。”
老頭:?
蕭棠:?
全員都冒起了問號。
攝政王這個想法夠大膽啊!
攝政王對玄學那是一竅不通,怎么能挑選資質極好的弟子?
大家相互對望。
蕭棠有點好笑,輕輕捏了捏眉心,跟那老頭無奈說:“給我家夫君瞧瞧,
我也能順便看看。”
原本還有些懷疑的老頭登時樂意了,眼神一亮,臉上浮起笑容。
“哎,王妃說的極是,我這就去給王妃拿去寢屋。”
他又強調一句:“已經給二位備好了雅間,二位舟車勞頓,不如先歇息?”
蕭棠點頭。
帝景翎更是坦然,一撩衣袍,握著蕭棠的手往外走。
那模樣,仿佛在此地多待一刻都是煎熬。
蕭棠面對大家古怪的眼神,嘴角抽搐,只得跟上。
“夫君,其實這種事真的不用麻煩你的……”
這選參賽弟子神馬的,自然是根據資質來。可你丫的知道啥算有天賦的嗎?
蕭棠內心瘋狂吐槽中。
身側男人冷不丁輕呵了聲。
那一聲冷哼,把蕭棠給驚了下,緊接著,她聽見帝景翎說:“我如何不知道?我身邊有一個天賦異稟的,
還不會對比嗎?”
蕭棠頓時一愣。
哎哎哎,你可別捧殺我。
哪里哇,
我才沒有你說的那么厲害辣
她竟然有點不好意思了。
要了命咯。
她這厚臉皮竟然也扛不住帝景翎的夸夸……
夫妻兩耳語的樣子,旁人無心去聽,也無心去觀察。
走在前面帶路的是個小少年,時不時回頭對蕭棠說:“聽聞掌門與那顏師妹關系極好,按照師父的吩咐,我們就將雅房安排在顏師妹隔壁的隔壁。”
隔壁的隔壁……
不就是隔了一個人的房間。
顏如玉畢竟是來得晚,被這小少年稱作師妹也沒毛病。
論年紀,肯定還是顏如玉大許多了。
蕭棠微微頷首,便好奇地問道:“你那顏師妹在神算山表現如何?”
小少年聽聞這個問題,竟也肅穆異常地歪著頭思索起來。
看他費勁思索的模樣,看來這顏如玉表現一般般……不然這小兄弟怎么半天扯不出一個完整的結論來?
蕭棠低低地嘆息:“算了,說不出就不說吧。”
少年不好意思地撓頭。
恐怕是因為他實屬太尷尬了,他連忙抓著衣角緩解自己的尷尬。
“掌門,真的不是我不想說,只是顏師妹實在資質一般,連師父每次一提起都要搖頭嘆息。”
再加上顏如玉又是掌門的朋友……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屬實不知道該說什么。
萬一說了不好的惹掌門不高興,那不是更糟糕了嘛?
蕭棠聽這小少年的話,頓時無奈。
顏如玉確實沒什么才能天賦,只不過在神算山就是一落腳地。
她無奈,
“既然如此也沒法,你回去跟你師父說,如果實在沒法,讓她打打雜也好,別讓她整日悶在屋中。”
少年聽得眼眸一亮。
從王妃這番說辭來看,說不定那顏如玉確實沒什么厲害的嘛。
跟隨在后面的帝景翎聽見他們的對話,尤其是提到顏如玉時,蕭棠那無奈又好笑的口吻,他頓時蹙眉。
不說顏如玉,可從始至終,從這名小少年到整個神算山都令他感覺不舒服。
來到雅間,少年遞上了鑰匙和徒弟資料后,恭敬地退出去了。
蕭棠見帝景翎擰著眉頭在屋中來回巡視,她便問:“你在看什么呀?”
“你有沒有一種感覺?”
正在巡視四周的帝景翎,邁開長腿來到她身邊。
“什么感覺?”
啥感覺?
動心的感覺?想你的感覺?過于美麗的feel??
對于蕭棠那亂七八糟的心聲,帝景翎直接不予理會。
他認真地告訴她,“剛剛那名少年身上給我一股死亡之氣籠罩,你沒覺得嗎?”
蕭棠訝異,“可我沒瞧見他印堂發黑,也沒看見死魂在四周飄蕩,就連勾魂使者也沒有出現。”
這是什么意思?
令人匪夷所思。
帝景翎也無法準確形容出自己的心思,索性也就不再說此事。
只不過這種不妙的感覺,會在心中越來越深。
仿佛一只無形的手攫住心口。
莫名其妙。
蕭棠打斷他的思路,輕輕拉著他的衣袖,笑了笑說:“別胡思亂想了,來翻冊子吧,挑選弟子更重要。”
都說女人的第六感是最準的。
沒想到男人的第六感更準。
到了晚上,她就聽一名長老提起,今日那帶領她的小少年突然病倒了。
那病癥極為奇怪。
蕭棠身為訝然。
她聽見長老的話后,立馬回頭瞅了眼帝景翎。
難道……上了一趟神算山,你丫的就有預知能力了?
這這這這,這簡直不科學啊。
蕭棠撓了撓頭。
她對長老說:“病得可嚴重?不如我去給他瞧瞧。”
長老輕抿唇角,他也不敢貿然出聲。
因為他知曉王妃有孕。
所以第一時間看向的就是帝景翎。
畢竟攝政王的霸道專斷,大家都很清楚。
像蕭棠這樣的女人,都是被攝政王寵在心尖尖上,捧在掌心里的,他們哪里敢隨便插嘴或者下結論。
蕭棠對此并不滿意,“你看他做什么?我才是掌門。”
長老腦袋上立馬冒起了冷汗。
長老快哭了。
蕭棠看他這副慫的一批的模樣,實在沒話說,只好妥協:“行叭,那我自己去瞧瞧。”
“不行。”
沉默的男人開腔,“若是不好的病,傳染給你怎么行?”
直接拒絕,這很大反派。
蕭棠表示一點都不意外了。
她看著帝景翎,無聲地在說:咱們能講點道理嘛?
什么傳染病姐沒見過?這么點小風小浪,姐還能怕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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