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線暗淡下,蕭棠對著他緩緩挽起唇角,“夫君,早呀。”
她實則學著他昨晚上的口吻,說的奶里奶氣。
哪怕這在模仿,帝景翎也心頭一跳,覺得她的奶氣已經超越了他昨晚。
頓了頓,
他用靡啞厲害的嗓音回她一個字:“早。”
低啞的嗓音,是清晨蘇醒特有的沙沙感,性感得過分。
蕭棠內心很滿意。
她本不是個音控。
可是自從對帝景翎這大反派哪兒哪兒都喜歡開始,她就格外喜歡他的嗓音,莫名其妙變成了個音控。
“今日怎么醒這么早?”他抬起大手,輕輕撫了撫她的小臉。
看來是逃不掉了,
不如再賴會兒床。
帝景翎想的是,
只要他想賴床,就沒人能把他怎么樣。
蕭棠笑了起來,
“想到夫君這些日子過于繁忙,累著了可不好,臣妾跟夫君一塊兒入宮可好?”
帝景翎:?
為什么瞧著她這笑容莫名其妙地瘆得慌?
“夫君,別愣著了,我們趕緊起床用早膳上朝去吧。”
她竟然已經主動起身,拉著他去洗漱用早飯。
整個過程溫柔得令人心慌。
帝景翎也不是沒接觸過她的溫柔,但還是第一次感覺到,后背發涼之感。
蕭棠還特別給他布菜,一邊夾菜嘴里一邊說道:“夫君,這早飯呀一定要好好吃,吃的好一天才有體力,咱們才好進行下一步。”
下一步大吵一頓。
請叫我找茬棠,我就是個要找茬的主兒!
蕭棠內心戲十分吩咐,臉上笑容卻令人看不出一丁點毛病。
那模樣,
著實叫帝景翎內心一陣懷疑。
早飯吃得也有些心不在焉。
連帶著蕭棠上了馬車后,帝景翎終于無法保持沉默了,他沉沉地看著她:“棠棠,你是有話要跟我說?”
“沒有呀!”
他不語地瞪著她。
往日銳利的寒眸今日自帶威脅。
蕭棠捧著自己的小臉蛋,
笑得溫柔,“夫君想到哪里去了,我就是擔心你晚上再喝酒。你不知道孕婦是要戒酒的,而你還親了我。”
男人顯然一時不知該如何反駁。
沉默地望著她,好半晌才垂下眸子,“是我不對,下次我再也不喝酒了。”
達咩!
那怎么行,你要是不喝醉的話,我的小奶狗就沒法出現了啊啊啊!
蕭棠也覺得自己不能要求太過了。
她將身子坐正,清了清嗓門,“也,也不必這么苛刻,咱們家里也是講究公平公正的。”
他眉梢輕挑。
這丫頭可真是會說。
好話壞話都讓她一人說完去了。
蕭棠見他挑著一根眉梢似是不信,她連忙挺直了些腰桿。
“我說的是認真的,適量而行,量力而行嘛。你不要每天都那樣……”
“好。”他不帶一絲猶豫地答應下來。
也讓蕭棠話沒說完。
蕭棠好像被什么給噎了似的,眼巴巴地望著他。
最后,
她選擇沉默。
入宮后,帝景翎去了朝堂,
而她在御花園里磨磨蹭蹭。
宿主,你怎么還不趕緊完成任務呀?
蕭棠挺疑惑,這狗東西最近怎么特別愛催促她?
之前完成的任務時,這狗系統可咸魚了。
尤其是生娃這事兒,狗系統催都催得不走心。
這會兒竟然一副很急的樣子,幾個意思?
蕭棠從懷中掏出了粉團子。
十分粗暴地掏出。
粉團子哎哎地叫著,整個一被嚇到了。
如果沒有原形,它可以肆無忌憚……
現在一惹這宿主不高興,就要被捏出來,然后再被醬醬釀釀。
“宿主,咱們有話好說,君子動口不動手哦……”
哪知蕭棠直接鐵拳砸落。
砸的粉團子眼冒金星,滿臉懵逼錯愕。
著實被蕭棠這一拳頭砸的腦子發懵,整個團子都不好了。
蕭棠笑瞇瞇地反問它,“怎么樣?我給你的這個待遇還不錯吧?”
系統:……
它做系統以來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帶著了蕭棠,并且還在蕭棠的面前顯了原型。
“說,這么催促我,是不是有什么目的?”
“哪里哇哪里哇,我哪里敢哇,宿主你太多心了,真的是,怎么能這么猜測人家呢?”系統就差拿起一塊小手絹輕輕揮舞了。
它可真的是為宿主考慮的。
蕭棠冷笑,就在此時,她敏銳地聽見了腳步聲,頓時將這只狗系統給扔開了。
入目的是一襲紫衣的長袍。
男人一看便知不是入宮上朝的,那一聲閑適的衣袍,再配上他閑庭信步的模樣……
蕭棠頓時輕瞇了眸子。
男人大概也察覺到了她的眸光,看向她,友好地詢問:“請問夫人,知道西宮怎么走嗎?”
“你誰?”
蕭棠詫異。
在這皇宮里竟然還有人不認得自己。
男人長得挺不錯,眉眼如畫,那薄唇比那女子染了唇丹還要紅上幾分。
但是仔細一瞧,又會發現他這白皙的面容在陽光下快要變成透明似的。
蕭棠算了算這貨的命格。
好家伙。
是個幸運兒。
他自小身體不好,還會吸引各種各樣奇怪的東西,但奇怪的是,這人運氣極好,每次都能避過那些奇怪的東西。
不是運氣好又是什么?
蕭棠的反問,讓紫袍的男人微怔,他指著自己,“夫人不認得我?”
蕭棠翻白眼。
他還不是一樣認不得她。
怎么這會兒還問起她來了?
內心嗷嗷啊啊地吐槽了兩聲,她對著男人自我介紹:“我是攝政王的王妃,那不知,公子是何人?”
男人笑了笑,“原來是王妃,我剛從那西域回來,還未曾見過王妃,失禮失禮。”
蕭棠一點都不覺得好笑。
她在等這貨給個回應。
結果等來等去,他也沒自我介紹。
宿主,這個人……你沒有覺得像楊將軍嗎?
蕭棠眸光頓時定在男人臉上。
系統倒是提醒她了。
這紫衣的男人確實挺像那楊得縛,不,應該說乍然一瞧,雖然有些許細微差距,可是那模樣也實在好看。
比楊得縛更溫潤如玉些。
“公子叫什么?去西宮做什么?不知道西宮是禁地嗎?”
面對蕭棠的質疑,男人笑得很坦然:“我姓楊,本就是奉命回來將此物放入西宮的。”
說罷,他掏出了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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