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棠可不擔心江南。
她只是純好奇。
什么人這么大膽,畢竟帝彥痕這個前車之鑒還沒有結束多久。
這會兒又有人冒頭出來想造反,就格外離譜了。
但從別的事情來說,這也不奇怪,帝彥青畢竟是最小的皇子,他上頭還有五個哥哥,沒有一個會是省油的燈。
皇家無情,
想要拿位置,就得先除掉攝政王。
帝彥痕失敗了,不代表別人不想。
畢竟劇情早已結束,不再按照書里的情況走下去了。
蕭棠面容嚴肅。
如意對她的肅穆也產生了共鳴,跟著也嚴肅起來,只是輕輕點頭,
“王妃放心,
奴婢讓彥九加快速度。”
正在趕馬的彥九很莫名,尤其是莫名其妙被要求加快速度……
他不得不跟王妃說一句:“王妃,
咱們這個時候快馬加鞭過去,也只能隨便打聽點消息,不如等王爺回來親自問他。”
“誰說我是去打聽消息的?”蕭棠用眼神剜他,“我是去春游的。”
一句話,讓彥九乖乖閉嘴了。
王妃都這么說了,他要是再啰嗦,會被王妃給嫌棄死。
彥九默默地點頭。
心嘆一聲,平日里彥十伺候王妃不容易啊。
望春樓是整個京城消息最發達的酒樓。
除去每天來這兒議論各種大事的客人之外,這個望春樓背地里還是個探子機構。
他們背地里專門替各個達官顯貴打探各路消息,一條消息收費一百兩銀子。
看似不貴,可真的要拿出這一百兩銀子打探消息,普通人是萬萬不可能。
蕭棠就是看準了這一點,特地來這兒。
如意迅速把錢袋子遞給她。
“王妃,這銀子可不多……”
言外之意,您可得悠著點。
蕭棠瞄了眼如意,
“放心吧,
你家王妃又不是敗家子。”
如意連連點頭。
王妃說的極是。
三人進入酒樓,
立馬就有店小二熱情地迎上,并且還給他們斟滿了熱茶,高興萬分地給他們介紹著酒樓里的特色菜。
蕭棠實際上一個沒聽見去,也就隨口答應了。
店小二被打發走了。
蕭棠朝著彥九和如意勾了勾手指,“咱們分開點,你負責去左邊打聽,彥九你去右邊打聽,任何消息都告訴我。”
兩人無奈地相互遞換了眼神。
然后,彥九和如意任勞任怨地起身去干事情了。
蕭棠豎起耳朵聽了聽四周的議論。
小到誰家下了小狗子的消息都能談論出來,還有別家的雞毛蒜皮的事情也說得津津有味,唯獨沒有她想聽的內容。
蕭棠無語。
灌了口茶水。
大約喝了半盞茶后,如意和彥九回來了。
兩人朝著蕭棠齊齊搖頭,“王妃,我們都沒有聽到什么消息……”
蕭棠咂舌:“好吧。”
沒過一會兒,菜品都上齊了端上桌,蕭棠盯著那些菜品,眸光漸深。
就在店小二轉身要走之際,她立馬喚住他。
“小二,這兩個菜,我好像沒有點。”
準備走人的店小二哎了聲,才應答:“王妃娘娘,
是咱們老板送給您的,您別客氣,盡管吃。”
蕭棠蹙眉。
抬頭,循著店小二的視線看向了二樓。
某處屋子,珠簾遮擋,只能依稀瞧見個身影。
蕭棠點點頭,“多謝。”
店小二笑瞇瞇地說:“您不必客氣。”
整個過程都令如意和彥九看得懵逼不已。
如意輕輕問:“這是怎么回事呀?王妃,這事情,這人是不是有問題呀?”
蕭棠搖頭。
她不知道。
但她知道,這酒樓老板是故意想引她上去會面。
她隨便淺嘗了下這桌面的食物,她便起身上樓去了。
把如意和彥九給看傻了,兩人急忙追上去。
就怕王妃被那老板給盯上之類……
珠簾挑開,三人都瞧見了這紫裙的女子。
風韻猶存的女人,看年紀應該有四十好幾了,她手上拿著算盤,看見他們三兒,笑容溫柔還帶著絲甜美。
她對著蕭棠說:“王妃是有生意要尋我做嗎?”
“沒錯,我要消息,一百兩銀子一條消息是吧?”
蕭棠將錢袋里的銀子撥拉出來,放在她的桌面上。
老板娘似笑非笑,“您是想打探哪些消息,只要我能給您找到消息,這一百兩銀子我才能收下。”
喲呵,這老板娘這么實誠?
不打探到消息絕不收錢?
蕭棠只用墨筆在紙上寫下了“江南”二字,低聲說:“不管是什么消息,只要有,就告訴我。除此之外,還有就是,這些消息最后再來結算銀兩。”
老板娘溫婉地笑著點頭。
“沒問題。”
出去時,如意帶著疑惑問:“王妃,您有沒有覺得這個老板娘好像是故意等在這兒,等您出現?”
“如意都能察覺到,王妃,屬下也有同樣的感覺。”
如意立馬斜眼覷了眼彥九,滿臉寫著不悅,“你什么意思,不能讓我察覺到?”
彥九懊惱自己好像說錯了話。
蕭棠感覺到他們小兩口之間的氣氛,連埋怨都莫名撒著狗糧。
她這一天天的被迫吃狗糧。
“她就是為了引我出來,所以才會在這兒等著。”
從進入酒樓開始,這女人就是為了要讓她去見她。
只是老板娘到底想干什么?
她還真猜測不出。
上馬車后,蕭棠告訴兩人要陪她演個戲……
酒樓里。
老板娘玩弄著自己纖長手指,看見店小二回來了,才問:“人走了?”
“回夫人,人走了,只是這攝政王妃有何用處嗎?”
“用處可大了。”女人把玩著手指,聲音淡淡的,“就是不知道這個女人能不能帶給我一點驚喜呢?”
店小二深知自家夫人的心思和平日作風,也不敢多問,默默退了出去。
女人放下手。
也停止了繼續打量的動作。
她眸光落在窗外,眼中泛起了殺氣。
蕭棠第二天得到了店小二給的消息,說是有江南那邊的消息。
她慢悠悠來到酒樓。
還沒跨進去,就被如意喚住:“王妃,奴婢今日一早就打碎了個花瓶,今天是兇兆呀!”
她跟著蕭棠久了,這種莫名的敏銳還是有的。
蕭棠調侃她:“可以啊,這么耳濡目染,都會用玄學了。”
如意搖頭。
她不是這個意思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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