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婆婆撫著下頜,輕輕搖頭。
她露出了一分無奈,輕悠悠地說:“很那說……她這么肯定地吞服下,那不就是代表,她不會有動情的時刻。”
不會動情……
意味著,蕭棠根本不喜歡攝政王?
當意識到這點后,寧珊月氣炸了。
憑什么?
蕭棠憑什么不喜歡?
更何況還占著了攝政王妃的位置!
攝政王府。
蕭棠回到王府時,輕輕摸了摸心口的位置。
只要我不動,我就不會有問題。
滴滴,宿主,請盡快把蠱毒解開。
系統好煩。
蕭棠默默地翻白眼。
知道了,就你啰嗦。
她原本是想回府,不過,又在半途轉身去了藥鋪拿藥。
甫一轉身,便瞧見了停駐在門口的馬車。
屬于大反派的馬車。
實在太過于耀目。
經過的行人莫不是認出了這輛馬車的主人,莫不是低下頭不敢直視,匆忙而去。
大反派的馬車怎么會在這里?
搞得我有點懷疑他是不是暗中跟蹤了我。
“王妃,您去哪?”彥九先行開了口。
他們剛剛從皇宮回來。
也看見了蕭棠獨自一人返回王府,這王府大門還未邁進去,怎么就突然又折了回去?
蕭棠露出一抹不太好看的笑容,“也,也沒什么了,我就是去藥鋪看看。”
抓藥啊,能干啥。
可不能讓大反派發現我吞了情殺蠱,這丫的知道,一定會氣死。
車窗忽然被人掀開。
帝景翎那張完美到令人神迷沉醉的臉露了出來。
他深沉地看著她,“你去藥鋪?”
“額……”
他眼神兒怎么怪怪的?
我是哪兒沒搞對?
他又說:“上車,本王送你。”
上就上,有車不坐是傻子。
她爬了上去。
坐得中規中矩地。
身體挺直,目視前方,小臉上尋不出絲毫神色。
她僵直地坐在那里。
往日的戲精模樣,今日絲毫沒顯示。
帝景翎不由得側頭瞥她一眼,眼神里的深意,蕭棠是感受不到的。
彼此之間,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就仿佛他們之間存在著某種默契,誰都不愿去打破。
這么沉默,我都不知道該給點啥反應了。
要知道吼老娘身上可是有蠱毒的,情殺蠱這玩意兒,大概率是不可能在大反派這兒發作的。
對吧對吧。
手背上驀然被覆上了一道溫熱。
蕭棠像是被驚到的螞蚱,原地跳了跳。
坐在那兒,以十分滑稽的動作彈跳了兩下。
緊接著,心跳加快了速率,差點沒讓她崩住。
蕭棠輕輕咳嗽,“你……夫君做什么?”
“王妃今日很奇怪,是哪里不舒服?”
“不……”
未等她開口說完話,男人那高大的身軀驀然傾向了她,緊接著,男人的大手覆上了她的額際。
溫熱的掌心,就像是要將那點溫暖渡給她。
畢竟,她的額際有點涼。
蕭棠驚呆了。
干啥突然要對我溫情脈脈的,搞得我想動情了。
達咩!不能動情,要穩住。
她搖了搖頭。
下意識地摸了摸心口。
確定那兒,沒被蠱毒反噬。
因為是蠱蟲提煉而出,是蠱毒,跟平日里的以身體養蠱不同,這種蠱毒,要么慢性要么快得剎那。
像她這樣兒的,動情那就是剎那,沒動就是慢性……
全程蕭棠都很小心翼翼。
身體僵硬地坐著。
一時也不敢說什么。
下頜被男人長指挑起。
“棠棠,你是不是又瞞著我做什么危險的事?”
“啊夫君,冤枉吶,臣妾怎么會呢,夫君一定是誤會了呀”她用似柔弱無骨的小手,扒拉著他的大手。
兩道力量相互對抗著。
她力氣再大,但在手勁上,還是沒能跟他對抗住。
他手勁可真大!
“王爺,王妃,藥鋪到了。”
幸虧彥九適時出聲,也給蕭棠這會兒帶來了絲絲喘息的機會。
下頜被松開。
男人也清晰瞧見了她下頜上那白皙的肌膚有了兩道紅印。
原本這丫頭的皮膚就很薄,這么輕輕一捏,就紅了。
真是個嬌滴滴的丫頭。
蕭棠迅速說:“夫君,就不勞煩你下馬車了,臣妾這就下去取藥,您別動哦。”
千萬千萬別動!
拜托!
她迅速跑下了馬車。
因為動靜太大,用力將門合上去時,發出嘎吱嘎吱的響聲。
彥九滿臉莫名其妙:“王爺,王妃今日好生奇怪啊……”
所有行為看上去就像是心虛似的。
帝景翎沒有回答,扯開車窗,眼神幽幽地落在藥鋪的蕭棠身上。
奇怪……
何止奇怪,簡直是不可理喻。
這死丫頭,竟然服用了蠱毒?
還是情殺蠱!
這是個什么蠱毒,他也偶有耳聞。
畢竟為了解蠱,他翻閱了無數解蠱醫書。
通過各種各樣的渠道拿到了這解蠱書,是萬萬沒想到,這情殺蠱是個挺厲害的蠱毒。
服用之人,至今無人能順利解蠱的都死了。
而男人,此時顯然也很糾結。
一邊是蕭棠不動情的樣子令他難過。
一邊又關系到蕭棠的性命。
蕭棠再返回時,她突覺馬車內的氣氛比之前她離開時更冷了些?
她眨了眨眼,莫名其妙地問:“怎么了?”
就離開一會兒,大反派就不高興,等得不耐煩了嗎?
嗯哼哼,你醬紫是不對的,好大兒,知道不?
男人驀然抿唇。
忽然反手抓住她的手腕。
“拿藥做什么?”
“啊……害,臣妾這近來頭有點疼啊,可能是不小心感了風寒造成的,臣妾想著,去拿了藥回去熬熬喝。”
這個解釋……可以吧?
蕭棠莫名懷疑,這大反派是不是知道她故意吃了蠱毒的呀?
倒也不是吃了蠱毒不解。
也不是故意。
她只是認定這蠱毒在身上不會發作罷了……
清冽的氣息撲面而來,男人的臉突然逼近了她幾分。
眼看著兩人的鼻尖要撞上時,蕭棠下意識閉嘴又閉眼。
是又想親我了嗎?
我給你親……反正多一次也沒差……
然而,料想到的溫軟的觸感沒有落下,取而代之的只是男人掐住了她的紅唇。
他沉沉地問:“只是染風寒而已?”
小說相關
就在你最值得收藏的愛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