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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
男人徒手捏碎了桌角。
這聲暴戾的碎裂聲,把蕭棠驚呆了。
艾瑪,你還有暴力傾向?大鍋,你咋了?
她本來就光溜溜的,現在更是瑟瑟發抖。
其實也沒覺得自己哪里招惹他了。
但這老人家貌似脾氣向來陰晴不定,動不動就突然不高興了?
男人眼神陰沉地看著她,“王妃喜歡本王嗎?”
“額?啊?這?”
這是什么問題?
蕭棠懵逼地看著他?
能讓我先穿上衣服不?
這個問題,咱們可以慢慢討論。
蕭棠是真怕冷。
畢竟這已經是秋末了。
出門都得披兩件厚衣裳的。
許是他良心發現了,取過了干凈的衣裳,替她穿上。
蕭棠懷疑自己被他當成玩偶了,被他穿戴整齊,整個人保持著極其乖巧的姿勢,不敢有絲毫動彈。
看我這么乖的份上,咱能不能不問這種風花雪月的問題呀?
喜歡如何,不喜歡又如何,又不能當飯吃,_
像我這么務實的銀,可不興這個。
“怎么,不說話?”男人問。
他分明知道她已經拒絕了他,但……就想聽她演戲似的說喜歡。
哪怕是違心的話。
蕭棠伸手扶額。
“額鵝鵝鵝……”
鵝鵝鵝……曲項向天歌,白毛浮綠水……
“臣妾當然……喜歡您呀!夫君怎么會有這么奇怪的問題呀?是懷疑臣妾對夫君的忠心嗎?”
說罷,她捂住臉,“嗚嗚嗚,臣妾好傷心呀,夫君竟然懷疑臣妾的感情。”
個毛!
我真的不喜歡你呀,我把你當好大兒,你卻想睡老娘?╭(╯╰)╮
想得美哦。
緊接著,蕭棠就被男人扔到了柔軟的床榻上。
男人頭也不回地走了。
整個過程,都像是為了扔她發泄脾氣似的?
蕭棠保持著被扔下來時的動作,暗暗撓了撓臉頰。
搞毛線,我都說喜歡你了,你還發脾氣?難道是這貨其實是想聽我說拒絕的話?
想不到想不到,大反派還是抖m體質?
她不想多想,扯過被褥,蓋住了腦袋,決定裝死!
打算明天瞧瞧大反派心情如何。
要是大反派的心情很糟糕的話……
那她就來一個拒絕。
這次總不會出錯了。
這一夜,帝景翎都沒有回來。
蕭棠丟失了大反派的懷抱,竟然睡得一點都不安穩。
等她頂著一雙黑眼圈出門不見大反派時,她下意識問如意:“王爺呢?”
“王妃……王爺昨夜好像是去楊將軍府,再也沒回來過了。”
她捏著下頜。
陷入沉思。
難道真的是昨天嘴上說喜歡的話,他反倒是不高興了?
如意小心翼翼地問:“王妃,您是不是跟王爺吵架了呀?”
她四下瞧了瞧,隨即在蕭棠附耳說:“畢竟,王爺昨日走的時候可黑著臉呢,看起來就不太高興。”
蕭棠食指點在她的額際上。
“瞎想什么呢?”
她嘴上警告著,心底也有些沒譜。
大反派應該不是這么小肚雞腸的人……叭?
收拾好了自己,蕭棠前往國師府,去看了看寧蒼的傷勢。
想到昨天遇到的寧珊月,她詭異地瞄了瞄寧蒼的臉色。
這幾日在國師府,他倒是過得挺滋潤。
非但如此,連臉都好像圓潤了些。
可能是蕭棠的眼神帶著太大的探究之色,所以寧蒼一眼就看穿了,不解地問:“你看我做什么?”
“哦,本國師突然在想……你妹妹是怎么死的?”
“嗯?”沒料到“郝方”竟是對自己的妹妹死法產生了興趣,寧蒼顯然不想提到那些過去。
他板起臉,并不想給出多余的回答。
蕭棠也知道他不想說,當然不會逼迫他,只說:“你想想啊,你從山崖上掉下來都不會死,那你妹妹……會不會也沒死?”
“呵!”
寧蒼發出了無情的冷諷笑聲。
他還以為這“郝方”能提出些什么事情來呢!
這種毫無邏輯、無法追究到底的假設,誰會相信?
他清清冷冷地說:“你這種假設根本不可能,我是從懸崖上摔下來,被樹枝掛住了。而她,是中了箭,摔進了水里。”
“尸體打撈上來時,早已面目全非。”
“我妹妹當時穿的衣裳,怎么也不可能認錯。”
他說得如此篤定。
蕭棠竟對他有了一絲無奈地嘆息搖頭。
她慢悠悠地說:“也不是不能假設,而且……我就奇怪了,她中箭掉水里,關攝政王啥事?”
這件事里,橫豎聽著都沒人家帝景翎啥事。
寧蒼的臉上浮起了些許別扭。
他薄唇緊抿,“我告訴你,當時那些殺手本是沖著帝景翎而去,我妹妹追到了船上,才會中箭,不是他又是誰?”
說到這里,他表情越發傲嬌了。
“我……去!”
蕭棠聽得就滿臉不樂意了。
她驀然站起身。
差點沒忍住,想指著寧蒼的鼻子破口大罵了。
“你這是什么神邏輯啊,是攝政王讓你妹妹追上船的?是攝政王讓殺手來射箭刺殺他的?”
“她自己作死,怎么還能怨到攝政王的頭上?”
看她如此義憤填膺的模樣,寧蒼越發不耐了。
“你跟我扯這么多,就是為了要給你家攝政王證明我是錯的?郝方,我看在你幫了我兩次的份上,對你夠客氣的。”
“但你現在的神色,實在讓我沒法再對你客氣!”
喲呵!
小樣兒!
住在她的地盤上,還敢用這么囂張的口吻說話?
蕭棠很想立刻、馬上將他掃地出門!
尤其是想到帝景翎那可憐崽兒,被這個寧蒼莫名其妙怨恨上,這無辜勁,換做旁人絕對受不了這委屈。
可他,帝景翎竟然一點解釋都沒有。
“侯爺,我也不得不提醒你一句,這是我們大盛京城,你必須得對我客氣點。”
“否則……”
“信不信我把你掃地出門?你現在的毒清除干凈了,要跟我橫上了是吧?”
蕭棠連連冷笑。
寧蒼大概也知道自己理虧,索性沉默。
看他頓時蔫了,蕭棠起身,略帶滿意地頷首:“你現在可是在我國師府,你回頭去找帝彥痕算賬,說到底還是需要咱們合作。”
“畢竟他拿捏了你的人,你也需要人手。”
可能是真的有些憋屈,寧蒼垂眸,嘴角抿成剛毅的直線。
整張臉的表情都寫著“不悅”。
“所以,你與本侯說這么多,到底想表達什么?”
這個郝方!
跟他拐彎抹角說這么多,意欲何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