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棠不意外。
倒是那原本躺平準備被檢查的寧蒼,很意外。
房屋中的氣氛變得格外微妙。
三個人,神色皆有些怪異。
蕭棠被男人捉著手腕,率先想著抽回自己的爪子。
但屢次抽了抽,都沒抽動。
大反派,你醬紫不對,容易引起懷疑,咱兩現在都是男人!都是!男的!
咱不跟你玩這個!
也許是男人意識到這樣不對,又或許是他可能也覺得沖動了,松開了她的手腕。
蕭棠輕輕松了一口氣,“王爺,您……怎么來了?”
你丫的,是怕我給你戴綠帽嗎?
講道理,咱也是個懂事優雅的31世紀新新女性,怎么可能會干出這種事情。
“本王碰巧路過。”
帝景翎沉悶地解釋了一句,當目光掃到寧蒼時,眼神一凜。
“倒是郝國師該給本王解釋解釋,你國師府為何私藏男人?”
哎哎哎,私藏這個詞,說得就有點難聽了叭。
好大兒,我雖然知道你在演戲,可是,演得未免太過了點?
為了給寧蒼療傷,她還被啃了。
甚至還被大反派威脅了。
看我,我的演技狀態多么自然,學著點!
蕭棠立馬現身教學,沉穩又真摯地說:“王爺此言差矣,這畢竟是北疆的定北侯,既然來了我們大盛,那自然是要救的,您說,對嗎?”
“歪理。”男人說。
歪……歪理?你丫的,信不信我脫了鞋打歪你的頭。
真是翅膀長硬了哈,哼!
她心底罵著,嘴上還是態度超好、耐心超好地解釋:“王爺,這怎么是歪理?”
她瞄了眼寧蒼。
隨即拉著帝景翎的衣袖到一旁,壓低聲音:“咱救了定北侯,咱就是定北侯的救命恩人,回頭定北侯可以報答咱們呀!”
“嗯,然后呢?”
他雷打不動的問題。
說是報答,可他壓根沒往心里去。
他也不阻止蕭棠救寧蒼,但他不喜歡蕭棠觸碰別的男人,更不會允許這女人去看別的男人的身體!
如果非要看——那也只能看他的。
寧蒼有何好看的?
五大三粗的。
蕭棠心嘆:你還演上癮了是吧?你順著說下去就好了嘛!
她無語又艱難地解釋:“所以……王爺難道不想靠定北侯的手解決那帝彥痕嗎?”
“你兩,就算以前有仇,不過在對付帝彥痕時,這件事情沒有沖突嘛!”
帝景翎冷笑。
是該夸贊自己的媳婦鬼主意多呢,還是該說她想得太簡單了。
哪怕他可以不計前嫌,這寧蒼也不愿意。
寧蒼會為了他妹妹的死,放棄尋他麻煩?
怕是永遠不可能。
兩人嘀咕。
本就安靜的屋子,其實二人的嘀咕聲都能入寧蒼的耳里。
寧蒼無語地看著這二人,這兩人在這兒議論了半天,是把他當死的嗎?
低咳了兩聲。
他低低地笑了起來:“國師想給誰治病還得經過攝政王的允許,看來這國師也只是空有名頭罷了。”
蕭棠不動聲色地掐了把帝景翎。
用動作告訴他,好好表現。
掐你,掐得你乖乖聽話。
好大兒,你懂不懂什么叫交涉哇?
快點,允許我給他治病!
反正事情都已經到了這里。
他不答應也沒法。
畢竟定北侯的毒也早已解了,只需要再進行一些調理,再過些日子,等他傷口愈合,人也差不多好了。
帝景翎輕哼一聲:“本王跟國師說話,輪得到你一個外族人說話?”
他懟了寧蒼。
寧蒼也不生氣:“怎么,我不過隨口說一句,這國師還未生氣,攝政王倒是先生氣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攝政王跟國師有奸情。”
蕭棠滿頭黑線。
奸情是沒有的!
夫妻情倒還是有的。
“那個,攝政王,遠來皆是客,咱們這大盛國待客之道還是要傳承的,給定北侯解毒治傷,也是個小事。”
“你不許碰他。”
終于,忍無可忍的男人開了口。
這才是他生氣的地方。
他冷漠地呵斥完這句話,來到了這定北侯的床畔,“想做什么,本王幫你。”
說罷,主動伸手扯開了這寧蒼的繃帶。
從始至終,都好像在告訴蕭棠,休想碰別的男人一根汗毛!
蕭棠甚至懷疑,自己如果多看了兩眼這男人,指不定還會被戳眼。
她只得妥協……
“王爺……微臣也不做什么,就是想檢查檢查這位定北侯的傷勢,僅此而已。”
說完這話,她瞄了眼那傷口。
已經沒啥問題了。
她丟下一句:“也沒啥事了,那王爺,這傷口上藥也勞煩您了?微臣出去了。”
你是不想讓我看他傷口?
好家伙,難道你其實是對這個死對頭有那么丟丟感情,還有點瘋狂的占有欲?
哦莫,我發現了什么秘密……
帝景翎越聽越忍受不了,終于還是呵斥一聲:“你滾出去。”
再聽下去,他會控制不住想一掌取了寧蒼的性命。
以此證明他的清白!
蕭棠麻利滾了出去。
不過在走之前,還不忘把藥遞給了帝景翎:“王爺,這是藥,記得給定北侯上哦。”
關上門。
她站在門外,輕拍了拍胸脯。
艾瑪,大反派的表情也太可怕了點。
差點沒崩住。
幸好幸好,我滾得快。
不過她沒走。
有點好奇使然,湊到了門邊,想偷聽一下。
彥九被她這過于迷惑的行為驚到了,莫名其妙地望著她,“國師?”
要不是知道這是王妃……
差點懷疑這大盛國師這個模樣,大盛不會要完吧?
蕭棠不忘側過頭來,豎起手指示意他別出聲。
她在認真聽屋內的情況。
談話的聲音倒是沒聽見,倒是聽見了一個男人的悶哼聲。
嗯嗯啊啊地叫著。
那叫一個銷了個魂。
不就是上個藥,大反派咋上的呢?直接把寧蒼給送走?
她好奇地想透過門縫看看里面的情況。
結果,看不見。
終于,寧蒼有點耐不住了,呵斥道:“帝景翎,你是想趁機報復是吧?要打就出去打,本侯就算是受傷,也會把你打趴下!”
咋還放起了狠話呢?
蕭棠還想再仔細看看,奈何這門縫,實在限制了她的視線。
無奈,她干脆去窗上戳了個洞,想一看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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