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好像是王妃寫的血書。”
如意顫顫巍巍地雙手呈上血書。
她哽咽了一下:“奴婢去找王妃時,不見王妃蹤跡,但是只留下了這封血書,和這枚奇怪的飛鏢。”
“什么王妃?”帝彥青畢竟是個孩子,還是個不太聰明的孩子,追著問他們,“皇嬸沒來呀?如意你是不是搞錯了呀?”
只可惜的是,他嚷嚷的聲音并沒有得到帝景翎的回應。
就連如意,也沒心情理會他。
畢竟這王妃失蹤了!
多么重要的事情。
留下的血書證明了一切。
墨袍的男人氣勢微凜,原本是不發一言。
沉默半晌,帝景翎說:“呈上來。”
彥九迅速從如意的手中接過東西,遞給了男人。
不過,他率先瞧見了那只形狀奇特的飛鏢。
往常的飛鏢都是尖頭,唯獨這枚飛鏢,是圓頭。
傳聞中,只有一人用這種形狀奇特的暗器。
這暗器殺不了人,除非在頭部涂上劇毒。
此時,彥九一瞬就確定了飛鏢使用者是何人了,“王爺,這應該是那位‘笑瘋癲’的飛鏢。”
男人連眉眼都懶得抬一下,更別提對他說的話有所反應。
不需彥九提醒,他亦是能知道,這是那“笑瘋癲”的飛鏢。
此人,是越城最大的采花大盜。
只是不同的是,他特立獨行,從不愛與那劫匪幫同謀,向來獨來獨往。
可是……
蕭棠那丫頭都易容成那副模樣,如何被看中了?
男人將視線落回手中的血書上。
上面只寫著很簡短的一行字:夫君,你忘了臣妾吧,世界辣么大,臣妾想去看看。
彥九顯然也瞄見了。
不止彥九,就連帝彥青也掃到了。
帝彥青正好端著一杯水,讀到這句話時,水全噴了出去。
“咳咳咳咳……”
“九皇嬸她……她怎么會把血書放在這里。”
天哪。
難道是九皇嬸發現了皇叔和郝方的那點子事?
所以,生氣了。
然后就想離家出走了,以此來表達自己的憤怒。
帝彥青越想越覺得有這可能。
他弱弱地望著帝景翎:“皇叔,你是不是把你是斷袖的事情告訴了皇嬸?”
“或者……誰走漏了風聲?”
話剛落,小屁孩就被一道掌風掃下了椅子。
摔得四腳朝天,表情怔愣。
帝景翎冷冷的聲音響起:“不會說話就別說,不然就滾回去睡覺。”
彥九都替這小皇帝抹了一把冷汗。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什么斷袖吶。
小皇帝知道個屁啊!
“皇上,依屬下看,您還是去歇息吧,這件事情您不要操心了。”
彥九想著還是先把小皇帝送回隔壁休息,以免再說什么亂七八糟的話,惹怒了攝政王。
然而……
帝彥青可咽不下這口氣,他狼狽地爬起來,叉著腰,氣勢洶洶地嗷嗷叫道:“九皇叔,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九皇嬸這么好的女人,你不能負了她啊!”
要是負了九皇嬸,就算……就算皇叔很強大,他也要跟皇叔硬剛。
他正想氣勢凜然地再說幾句威脅的話,然而,男人一個冷眼橫掃過來,帝彥青立馬認慫。
他抬手,故作憨憨的表情撓著后腦勺:“呵呵,朕……朕確實有點困了,九皇叔,朕走了。”
彥九把人送走,再返回,見攝政王還在端詳那血書,試探問:“王爺,咱們要不要立馬去派人追蹤這‘笑瘋癲’?”
要知道,這可是采花大盜。
要是那“笑瘋癲”察覺到王妃的真實樣貌那么絕麗,肯定會起歹念。
視線還盯著血書的男人,身上陰佞的氣息籠罩著,輕輕擰著眉頭。
隨即,捏皺了手中的血書。
他沉吟片刻,冷冷地說:“去搜,掘地三尺也給本王找出來!”
而此時的蕭棠,正坐在馬車里,抱著手臂。
她瞟了眼馬車外趕車的男人。
“大哥,你我素不相識,你帶我去哪?”
“你是郝方軍師吧?”正趕馬車的男人,懶散地反問一句。
蕭棠翻白眼。
這不是廢話嗎?
不就是知道她是郝方,所以才會把她劫走的嘛。
說實話,她都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當時她得到了系統給出的代價任務。
系統說:宿主,你的新代價任務就是——寫一封血書,告別大反派。
就這?
蕭棠對系統這種煞筆代價任務持有百分之百的懷疑。
當然,不止。告別大反派后,請你立即趕往北疆邊境,為北疆的定北侯治病。
……這算什么代價?
不過,看在要用血寫書的份上,她覺得,這也確實算是代價了。
恰好,這時一個人闖入了屋中。
蕭棠看見來人,眼睛一亮。
男人黑巾蒙面,也看不見容貌。
他逼近她,手中的飛鏢抵在了她的脖子上。
只是,這飛鏢是圓頭。
毫無威脅力。
所以……
最后蕭棠一個銀針、再一個過肩摔,輕松把人制服了。
順便再割了男人的手指,用他的血寫了一封血書。
最坑爹的是,寫到一半,發現血不夠,她又連續割了人家好幾刀。
總共是十刀,才順利把這封血書寫完。
這不,此時的男人手上還纏滿了繃帶。
男人咬牙切齒地問:“你不知道我是誰嗎?”
蕭棠不明所以:“你誰啊?”
“我可是大名鼎鼎的采花賊,笑瘋癲!”
“啊?”蕭棠將男人上下打量。
若不是那黑色面巾遮了他的半張臉容貌,她還真想問問,他哪點和“小瘋癲”這個詞相近的,不如叫“老瘋癲”。
馬車外,男人還在怒氣中,忿忿不平地說:“郝方,你給我等著,要不是你有用,你知道,接下來是什么后果!”
蕭棠歪了歪頭,“哦,什么后果?”
“我會真的殺了你!”
每一個字,都咬得牙齒嘎吱響。
蕭棠之所以愿意跟他走,也是因為代價任務,說的要她暫別大反派。
那既然如此,順水推舟,也沒什么不好。
不過嘛,跟著這么個奇怪的采花大盜,她總覺得不太靠譜。
“你這個采花大盜,脾氣還挺臭嘛。不過,你想殺我,也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嘛。”
“咱們都是大人了,都講道理的嘛。”
“所以,你到底讓我去做什么?帶我去哪?”
看這路程,已經往越城外奔去。
這笑瘋癲是什么人,書里沒提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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