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棠,你好兇。”
“兇巴巴。”
“會嚇壞。”
他邊說邊蹭著她,從她的唇畔再到臉頰處,蹭得那叫一個隨心所欲。
你……竟然還敢用賣萌撒嬌的口氣跟我說話?
現在的我,只想一針把他扎暈。
奶狗大反派,姐姐我受不住了呀!
然而,此時聽見蕭棠心聲的奶狗大反派,卻遠遠沒有正常情況聽見蕭棠心聲感到開心。
他薄唇竟然癟了癟,用表情告訴蕭棠,他委屈了。
“棠棠欺負我。”
蕭棠:???
絕絕子,老娘都沒有碰到你,你就說我欺負你?碰瓷啊你!
“棠棠還嫌棄我。”
是是是,我是嫌棄你,還嫌棄你變奶狗特別啰嗦。
“我,我不啰嗦啊。”他低聲說了一句,從她的臉蛋又轉而蹭到了她的懷里。
這讓蕭棠想起了31世紀養過的特大型犬類。
就是這樣。
而且那只狗子還會舔人,舔得人腦子發懵。
等等……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你咋知道我嫌棄你啰嗦?
偏偏這男人好像沒有聽見似的,整個人都趴覆在了她的身上,幾乎將所有重量都壓在她身上了。
壓得她胸腔里空氣都變得稀薄了些。
“棠棠。”
他低聲喃喃喚她。
蕭棠無可奈何地翻了個白眼,悶聲悶氣地嗯了一聲。
要不是現在他們之間的動作太過親密,要不是他喝醉了,她才懶得搭理他。
不過這個名字,就姑且答應他一下。
反正這大反派醒來后肯定也記不清這些事情了。
殊不知,這些小算盤都能被某男聽見。
他悶在她的懷里,甕聲甕氣地說:“想要棠棠抱。”
……老娘現在不就是在抱著你?
你當我是個墊腳石呢啊?
蕭棠內心瘋狂吐槽著,面上卻還是浮起了笑意。
不過這笑意只有她自己知道有多僵硬。
“小奶狗……哦不,帝景翎,你快點起來,不然我真的不喜歡你了。”
“帝景翎是誰?”他微微抬起頭。
一雙眼睛里似倒映著星辰大海。
比平日里眼神幽邃逼人的大反派純澈了許多。
蕭棠突然覺得有點心累。
我算是get到了一點大反派的特殊模樣……
可問題是,他丫的真會裝傻。
她才不信這貨會不知道“帝景翎”是什么人!
“要叫夫君,棠棠乖,叫一聲棠棠。”他磨蹭著她,恨不能整個人都融進她的懷里。
蕭棠此時更像個僵硬的石頭,趴在那兒,動彈不得。
她艱難地說:“那啥……王爺,你看看我是誰?”
“誰?”他終于支起了一點身體。
他望著她的臉。
純澈的眼神里似乎還有光。
那光亮像是要把她看透看穿一般。
蕭棠承受不住他這樣的眼神,“王爺?認出我了嗎?”
她故意這么問。
他好像有點晃神,那雙黑眸逐漸染了醉態,半瞇起,“你……”
遲疑了一下。
他才伸手拍了拍她的小臉。
打得啪嘰響。
不疼,但是還是讓蕭棠懊惱。
她恨不能一腳把他踹飛。
奮力地拎開他的手,蕭棠才悶聲悶氣地問:“看出我是誰了嗎?”
問得怒氣沖沖。
帝景翎這狗男人竟然還露出了一絲委委屈屈的表情,他低低地說:“是是是,是棠棠,我家棠棠。”
蕭棠:“……”
好家伙,他是喝醉了看人帶濾鏡嗎?
濾鏡之強,看誰都是棠棠了。
蕭棠暗暗無語地翻白眼。
就在他把唇嘟得老高要蹭過來時,被蕭棠一巴掌摁住了腦袋,將他從身上拽開了去。
力道之大,足矣震撼他。
本以為這貨可能不會消停時……
結果,他消停了。
他老實巴交地躺在那里,已經闔上了眼。
蕭棠盯著他那神色,沉默了一會兒,這才緩緩靠近他,伸手捏住他的臉蛋子。
捏完發現他輕輕聳了聳鼻尖,像是被她的動作惹怒了。
蕭棠立馬又捏住了他的鼻尖。
之后她又拿捏著男人的臉玩弄了好一會兒,直到玩累了,她也困了。
在睡前,她還兀自想著,明天一早一定要在男人醒來之前先行跑路。
畢竟,一早被男人看見,和軍師喝醉同床共枕,像什么回事?
然而……
蕭棠睡過頭了。
以至于隔天醒來時,就對上了一雙深沉無比的黑瞳。
他皺著眉頭,深沉地望著她。
兩人都沒有開口說話。
空氣莫名沉悶。
蕭棠在心底暗暗叫著糟糕:完球了,他現在皺著眉頭的模樣,好像是在無聲說——本王啥時候彎了?
她猛咳了兩聲。
“王爺,昨晚……咱們喝高了,所以事情就……”
這么解釋,聽起來好像有點尷尬和無力。
可是她睜著大眼睛,盈盈而真誠地望著他。
看我真誠的卡姿蘭大眼睛,你就知道我是多認真了!
她狠狠眨了眨眼。
帝景翎冷哼:“所以,軍師是在告訴本王,昨夜我們都喝高了,而你,就在本王的主帥營帳里睡了?”
艾瑪,聽聽,這怎么像是在說我輕薄了他?
蕭棠連連搖頭。
“實不相瞞王爺,草民這個人酒品也不咋好,喝完第二天就斷片了。”
她說完,敲了敲自己的腦袋瓜。
“哎喲哎喲,我的頭好疼。”
她揉了揉自己的腦袋,像是有點煩惱。
做戲到她這個份上也是真的厲害了。
帝景翎靜靜看著她演戲,也不去揭穿她的行為多么怪異。
沉默了半晌后,營帳外傳來了聲響。
“王爺,宮里加急傳信。”
帝景翎復又看向還在認真演戲的蕭棠。
蕭棠戲正飚得開心,然而,面對他的眼神示意,只能尷尬地說:“那我……替您去拿那信件。”
她急忙轉身出去拿。
彥九過來送信,本來還在兀自思索今日攝政王竟然會起來這么晚……
萬萬沒想到!
出來拿信的是……郝方???
他錯愕不已地看著蕭棠,“你你你……郝方先生?”
沒錯,我現在真的好方!
蕭棠呵呵一笑,淡定不已地接過了他手中的信紙,隨即返回到營帳內。
阻隔了彥九那呆滯的眼神,她將手中的信紙遞給帝景翎。
“王爺,這是給您的信。”
從宮中傳來的信……總不可能是小皇帝出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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