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系統等著!
等她賺夠了積分,擺脫它這淡疼的PUA,到時候非讓這狗系統叫她一聲祖奶奶。
宿主,請開始完成你的任務吧。
當然,如果宿主需要染發劑,系統也可以友情提供。
蕭棠暗暗翻白眼。
倒也確實需要染發劑。
她突然將視線盯在了男人的發上。
暗想:以后這大反派真的活下去了,活到老了,會不會禿頂?
帝景翎:……
和這女人相處久了,他是真的麻了。
“公子,你等我一下哦,我這就給您準備準備,別急,我給您準備點東西哦。”
蕭棠用100的積分兌換了染發劑,吩咐帝景翎坐下后,也沒有等他開口詢問,她就迅速給他把染發劑涂了上去。
很快,男人的銀發被蕭棠強行改成了黑發。
換了黑發的男人,倒是那股妖孽氣質銳減了不少。
蕭棠等染發劑干透,才給他挽發。
滴,恭喜宿主完成任務,獲得100積分。
蕭棠毫無反應,內心甚至絲毫波動也無。
“公子,準備妥當了,那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男人瞧著鏡中自己的男式發髻,陷入了沉默。
發髻被蕭棠挽得歪七扭八,還有幾縷飛了出去,根本不是他平日里的模樣。
蕭棠在后面還很滿意,手指撫著下頜,就像在看一件藝術品。
將男人的腦袋上上下下看了一遍,等確定這藝術品非常之合理。
“公子,請。”
面對如此難看的發型,帝景翎竟然沒有絲毫生氣。
他起身時,捉住了她的手腕。
不會因為我這個過于好看的發型,生氣了?
好看歸好看,但終究是有點缺少了靈魂。
蕭棠還在思索時,他冷然出聲:“你跟我一塊去。”
蕭棠驚了一下。
還沒來得及反駁什么,突然,腦袋上多了一只大手。
像是故意,又像是報復行為,故意把她的發揉亂。
蕭棠的發髻也是男式的。
如此一瞧,她的發倒是整整齊齊,一絲不茍。
蕭棠急忙擋開了他的大手,懊惱地噘嘴,“你干嘛!”
“走了。”
他丟下兩個字,淡淡地走了。
蕭棠沒有遲疑,追上他的腳步。
等出發走了,她才知道他們原來是見人。
對方也是一身銀袍,只不過這身銀袍材質要更昂貴、更異域。
男人以墨玉束發,神情肅然。
兩人會面是在一家相比起來更高檔的酒樓。
當男人看見帝景翎頂著那一頭亂糟糟的發時,有點怔然。
“想不到攝政王也有狼狽的時候。”
他說的似笑非笑,語氣里的笑意,并沒有惡意。
蕭棠盯著他臉上的笑意,眉頭深鎖了一下。
男人有一張國字臉,不笑時嚴肅無比,笑起來的時候倒和藹了幾分。
讓蕭棠意識到了,這個人是誰。
這應該是……北疆國師。
所以,她給帝景翎染發就是多此一舉。
哪怕此時的男人依舊戴著面具。
帝景翎也不生氣,拉著蕭棠落座,只說:“本王的侍從新來的,手藝不佳罷了。”
“哦……”
那方國字臉的男人目光頓在了蕭棠的臉上,輕輕掃過。
敏銳如他,不可能看不出帝景翎對蕭棠的態度特殊。
平日里令人聞風喪膽的男人,怎么可能會讓一個毫無經驗的毛頭小子伺候。
更何況還把頭發弄成這么亂。
太歲頭上動土。
“原來如此,我還以為……這是攝政王招的男寵呢。”
噗……
差點忘了這茬,北疆國師可是個斷袖!
我當初看到這里就挺懷疑,這國師不會是看中大反派的顏值,才……
蕭棠瞄了瞄大反派,再瞄了瞄大國師。
emmmm……沒有cp感,這位國師還是放棄這種事吧!
手背被男人在桌下掐了掐。
雖然不疼,但是明顯是在警告她。
蕭棠不明所以。
帝景翎說回正題,“所以,國師千里迢迢約本王,是為了何事?”
對面男人這才從懷中摸出了一張羊皮質地的地圖。
“叛軍集結地,分布在這三處。”
展開地圖,果真瞧見上面有三處標注著叉。
而男人送出了這張地圖后,起身走了,“希望攝政王剿滅叛軍成功。”
丟下這話,他走的干脆。
蕭棠將地圖又看了幾眼,陷入思考。
真別說,這么標注出來后,突然覺得很清晰。
大國師這么獻殷勤,是不是真看上了大反派了?
她賊兮兮地瞟了眼男人。
可惜啊就是面具擋了臉面,看不清楚模樣。
他沉沉地解釋:“本王有王妃,對男人不感興趣。”
……我還啥都沒說,你這么急著解釋。
此地無銀三百兩?
“……郝方先生,還有何疑問?”
這句話,蕭棠聽出了幾分咬牙的意思。
她連連點頭,“知道知道,原來公子是攝政王呀,想不到呀!”
她捧著臉,一副很驚訝的模樣。
裝也裝得不像那么回事。
男人伸出大手,揪了揪她這假惺惺的臉。
真想把她這演戲的面具扯下,看看她不演的樣子!
蕭棠被掐疼了,“嘶嘶”地倒抽了兩聲冷氣。
“本王還是個鯊人不見血的閻王,你不怕?”
“啊這……草民真沒看出來呀,王爺看起來這么和藹可親的。”
她笑呵呵地起身,繞到帝景翎背后,替他捏肩膀,又捶背。
看似狗腿。
我這么乖,這么懂事,這么萌萌噠,你是不會想鯊我的對不對?
帝景翎看她如此狗腿,輕哼一聲,把手中的地圖塞進她手里。
“想必彥九也告訴你了,既然是請你而來,那是需要你出謀劃策。”
“眼下,就靠郝方先生來出主意。”
蕭棠接過地圖,暗暗驚呆了。
她還真是沒想到,大反派這么狗。
“額,王爺,我一介莽夫,這……不太合適吧?”
他微側頭,面具后墨染的眸子凝著她的臉,“不然,只有死。”
乍然一聽,確實是威脅的意思。
蕭棠沒聽出殺意。
她沒吭聲。
想剿叛軍,還是在北疆領地,肯定只能巧取,不能硬奪。
而且她剛剛聽彥九說,這次攝政王來北疆,只帶了一千兵馬,喬裝打扮而來。
想以少敵多,那就得用奸詐的法子。
反正我也是個壞人,還是炮灰,什么法子,隨便說說,都好用。
“王爺,草民倒是有一好計謀,您可以試試?”
她湊到了帝景翎的耳邊嘀咕了幾聲。
她用的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上次他們下毒害得瘟疫之事,她現在還記得清清楚楚。
她只需要調個藥,放進軍營里,照樣有這效果!
她說完,期待看著他。
等待著男人給出回應。
我說完了,好還是壞,你丫的倒是給個回應呀!
“主意不錯,想不到你一莽夫還會調藥?”
啊喂,不帶人身攻擊的。
你個壞人。
“可以,那調藥之事交給你。”
蕭棠并沒多高興,她顯然也只是隨口一說,相信大反派不會信她。
卻萬萬沒想到!
這男人不但同意了這餿主意,還讓她負責。
回到破舊的客棧。
原本走在蕭棠前方的男人突然晃了一下身體。
蕭棠靠他最近,下意識伸手攙扶了他一下。
“王爺,你沒事吧?”
話音落下,男人側過了頭來,一雙血紅的眸子,駭人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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