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沒什么事是能難倒你的,對不對?”
“那攝政王也不過是暫時得了權勢,咱們不如意也只是暫時的。”
蕭柔柔的聲音溫婉動人,令人心頭舒暢。
她這話,并沒有得到帝彥痕的回應。
帝彥痕那眼神只有越來越兇狠。
蕭柔柔被他的眼神嚇得不輕,瑟縮了一下脖子。
直到,手臂被帝彥痕握住。
“柔柔!”
“啊……你弄疼我了。”
帝彥痕抿唇,“柔柔,實在抱歉,是我不好,但是這次……只有你能幫我了,你一定要幫我!”
蕭柔柔迷茫地看著他。
她看著男人痛苦的模樣,也是心一陣絞痛。
她太心疼自己的男人了。
分明沒做錯什么,卻還要被關在這皇陵里替先帝守七天皇陵。
她握拳,“你說,只要你能讓我做的,我都做!”
“為了你能夠獲得皇位,我什么都肯做。”
“好柔柔,你真是我的好妻子。”帝彥痕一聽,心微動,起身,將她攬進了懷里。
蕭柔柔滿臉欣慰地倚在他懷里。
卻沒有看見男人眼底的陰佞。
攝政王府。
蕭棠給帝景翎調至了一杯安神安眠的催眠水。
她相信自己的藥方應該沒什么毛病。
帝景翎嗅了嗅這水的味道,有一股沁人心脾的涼意。
“夫君,喝下后,保管你睡覺嘛嘛香,一覺到天亮。”
嘿嘿,這可是安眠神水,你喝下后,明天肯定精神奕奕。
和那什么抑郁癥、失眠說白白。
帝景翎驀然抬頭。
白白?
又是這個詞。
但此時,他從她的語境里理解了這個詞的意思。
他輕嗯一聲,突然遞到了她的唇邊,“王妃這幾日應該也沒歇息好,你先喝。”
嘖,你是懷疑我下毒?讓我給你試毒?
毛病真多,都是我給慣的!
下次看我還慣不慣你!
心底罵罵咧咧,唇角還是勾起了笑意,將杯盞里的神水喝下了一大半。
這一半喝下肚,涼意仿佛瞬間竄進了四肢百骸。
剩下半杯,她很淡定地說:“夫君,剩下這半杯,您好像不會跟人共用一杯,我重弄?”
“不必了。”
他仰頭,一口飲盡。
他并不是想讓蕭棠給自己試毒,只是想……讓蕭棠跟他一塊兒喝下這藥,并且一同休息。
這幾日在宮中善后時,他竟每時每刻都在想著她。
這種抓心撓肺的感覺,讓他實在不知所謂。
見不到蕭棠時那種輾轉反側,那種心煩意亂,大概和“抑郁”這二字極其貼合。
蕭棠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放下杯盞,拍了拍手,“夫君,臣妾替您寬衣解帶,就寢吧?”
她說話歸說話,小爪子早已毫不客氣地伸出,替他把衣帶解開。
寂寥的夜色,伴隨著夜雨敲打在窗邊的聲響,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感。
原本該是清涼的夜,卻使得屋中溫度在節節攀升。
蕭棠渾然不知危險。
直到她不小心觸碰到了男人身上有點灼人的肌膚??
啥……啥情況?
那是安眠水啊!為毛他這表情好像……對我有了歹念?
啊呸,一定是我搞錯了。
她不可能配錯藥方的。
這可是玄醫的原則性問題,說出去都要砸了她玄醫大牌子。
手臂被人一扯,她突然被扯入他懷中。
因為沒有防備,她腦袋直接撞進他堅實的懷抱里,可真是撞得她眼冒金星。
“王妃打算何時跟本王生個孩子?”
不對勁!!!
生什么孩子,我可是把你當成好大兒,你這逆子,大逆不道,╭(╯╰)╮
她發現扣著她腰際的大手越來越重。
力道快要掐斷她的腰。
嗷,老娘的小蠻腰,你別掐了。
“今年多大了?”男人低冷的嗓音從頭頂砸下,沉沉的,還能讓蕭棠聽出幾分咬牙切齒?
蕭棠差點脫口而出“二十八”……
后來一想不對,原主是十六歲呢。
而大反派今年虛歲都25了快。
好家伙,不對比不知道,原來你是老牛吃嫩草呢?
嗷,你再掐老娘的腰試試?
“回……回夫君,臣妾今年十六了呢。”
“嗯……”他蹙了蹙眉,“太小了。”
原來他這王妃,才十六呢。
每次這心聲響起,不知道還以為這女人比他大個幾歲的錯覺。
看在王妃年紀尚小的份上,他且等著吧。
原本掐著她腰際的手,逐漸放松下來。
他輕輕嗯了一聲:“無妨,本王等你長大。”
蕭棠:(⊙_⊙)
總覺得這貨是一語雙關。
算了,她還長大個屁啊,她要跑路。
可現在看在大反派還抑郁的份上,她先憋著這種不成熟的想法。
六更天時。
帝景翎趕往皇宮。
只是在去往皇宮的路上,馬車突然顛簸了一下。
他不耐問道:“怎么回事?”
“王爺……是……是蕭柔柔,她渾身是血地躺在那兒。”彥九也不想這么提醒的。
但此時此刻,那蕭柔柔受了重傷躺在那兒,他們就此不管嗎?
帝景翎扯開車窗,瞟了一眼地上的女子。
昨夜下了一宿的雨,地面一片濘泥,那女子純白的衣裙沾染了泥土和血水,狼狽又可憐。
她可能是還撐著最后一絲意識,睜開眸子,看見馬車里的男人,滿臉喜色。
費勁地往馬車的方向爬來。
“九……九皇叔,救……救我……”
“王爺,這,這怎么辦?”彥九有點慌。
一來是這女子是王爺的救命恩人囑托要照顧的。
二來,要是救了這女子,王妃那邊知道了,會不會吃醋生氣啊?
這可就難辦了。
同樣還在睡覺蕭棠狠狠打了一個噴嚏。
她輕揉了揉鼻尖,因為那一個噴嚏頓時也失去了睡意。
爬了起來。
兩只狗崽子蹲在了門口,像是在等投喂。
蕭棠擼了它們一把,看了看時辰,準備去藥鋪。
她今天藥鋪開張,只要這店鋪開起來,一切都好說。
喚了一聲如意。
“我們收拾收拾,去鋪子里。”
如意跟隨而出,“王妃,奴婢在想,這鋪子開張了,還得請個伙計和掌柜,也是要付工錢的呢。”
說得確實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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