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鶯樓的夜晚,是整條街上最繁華的存在。
五色斑斕的燈籠高懸在房檐下,映出五色流光。
經過的男子女子,衣香鬢影,最醉醺醺。
樓里更是生意興旺。
蕭棠一襲湖藍長袍,男子打扮,手執折扇,端的是風雅倜儻的貴公子氣質。
如果,沒有嘴角上的八字胡,必然也是個俊秀公子哥。
此時這胡子貼得,不倫不類。
她跟著彥十去見夜鶯樓的老板娘。
剛剛坐下,就來了兩個脂粉味極重的姑娘,撲了過來。
蕭棠發現這是這家樓的特色,姑娘們前前后后忙里忙外,都是戴著面紗的。
制造了神秘感同時,也成功引起了客官們的獵奇心。
老板娘真會做生意。
也是夜鶯樓在京城長盛不衰的原因。
她剛坐下,一身橫肉的大嬸踩著沉重的步伐走來。
這位滿身橫肉的大嬸,就是夜鶯樓的老板娘,醉春風。
醉春風一張圓乎乎的臉此時看見蕭棠后,一眼看穿對方是個非富即貴的身份,立馬迎上前露出了討好的笑容。
“這位公子,不知所為何事前來?”
“咱們這夜鶯樓的姑娘們可美了,公子不想點兩位?頭牌要不要?”
不管這藍衣公子是什么目的,老板娘只想著推自家姑娘。
畢竟啊,有錢不賺是傻子。
蕭棠抬了抬手,“等會兒啊,咱們先把正事談了,再讓我享受唄?”
聞言,醉春風斂眸。
她落座。
不知是不是體重過大,坐下時,安靜中聽見了椅子發出了嘎吱嘎吱的聲響。
蕭棠在想,她這重量級,會不會立馬壓壞椅子?
“公子既然都這么說了,但說無妨。”她看著蕭棠。
揮了揮手。
剛剛還圍繞著蕭棠搔首弄姿的兩位蒙面美人頓時掃興而去。
“老板娘,我需要一株九轉花,聽聞只有老板娘這兒能買,不知……”
她眨了眨眼,瞥了一眼彥十。
彥十也連連頷首,“對,多少錢我們都出得起。”
“這……九轉花此物每年都是統一運送過來的,而且負責押送這藥材的公子每年都會光顧我們夜鶯樓,會點頭牌,頭牌讓他滿意,他才肯把這藥材給我。”
“呃……”
這什么怪癖。
“你看,我已經連續兩年都沒能用頭牌讓他滿意了,我可太難了。”
她說著突然瞟了一眼蕭棠。
摸了摸下頜,“不過,這位公子明天會來一趟,明天就是我們約定的一年一次交貨時間,你若是能尋個令他滿意的女子,這藥材我也不收你錢,直接送給你了。”
蕭棠抱著手臂,側頭看了一眼彥十。
彥十撓了撓頭。
他們去哪兒找什么令人滿意的女子啊!
醉春風笑瞇瞇地說完,起身,“小公子可以自己考慮哦,明天要不要過來,看小公子你了。”
丟下這話,她走了。
不忘回頭給蕭棠拋了個油膩膩的媚眼。
激得蕭棠渾身冷不丁激靈一下。
好惡的感覺。
彥十低聲說:“王妃,不然再尋人去打聽打聽,王爺手下藥莊遍布五洲大陸,我們……”
“那就晚了呀!這毒!”蕭棠撇了撇紅唇,“罷了,明天我自個兒想辦法解決。”
彥十想問,她如何自己解決?
總不可能呢王妃自己要來裝……吧?
回到府中,蕭棠就摸黑上床。
明天我自個兒去會會那什么北疆男人說不定還能讓那男人送點別的北疆藥材給我。
吼吼……咦惹?
這是什么?
她往自己的薄毯里一抹,就摸到了一塊有些冰涼的肌膚。
很快,她確定身旁睡了個人!
一個大男人,一個肌肉男!!!
蕭棠下意識摸向男人的臉蛋。
因為屋中很黑,再加上這古代沒有什么燈光污染,所以熄燈后那真是伸手見不著五指。
“摸夠了嗎?”
冷不丁的一聲低沉男音,把蕭棠嚇了個半死。
哎喲我的媽呀,嚇死寶寶了。
大反派你丫的……好好的玉床不睡,你睡老娘的老破小干嘛?
她拍了拍胸膛,立馬出聲:“王……”
“嗯?”
“夫君!”
咋地,你以為我要叫你王爺夫君?哼,我其實想叫你王八夫君。
帝景翎:“……”
真奇怪。
一日不見這女人,有點想。
可見著了,一聽這女人的心聲,攪得又煩亂。
男人搞不懂這種心情。
“夫君,你,你怎么會在臣妾的床上?這兒蚊蟲可厲害了,夫君這么嬌貴,是不能躺在這兒的,很危險的呢。”
黑暗中,男人睜著一雙眸子望著她。
雖然漆黑一片,但他好像能感知到她的方向。
“本王失眠了。”
憋了半天,他才憋出了幾個字。
失眠你跑來我的床上睡,這說得過去嗎?
明明是你失戀了,所以想尋求安慰對吧?
可憐的崽兒,被女主那白蓮花表面騙了。
她無比同情地拍了拍男人的肩膀,像是好兄弟一般安慰了一陣,“夫君別怕,臣妾理解你。”
“王妃理解本王什么?”
她不能說啊。
總不能說她理解他失戀了嘛!
“夫君,臣妾就讓您一晚上,睡這兒,明晚您就別來了,這兒太危險了呢。”
對對對,非常危險,明晚上你可千萬別來。
暗夜里,蕭棠沒有看見男人半瞇的眸子,迸射出幾分危險寒光。
蕭棠沒聽見他的回應,便當做他默認了,轉身直接沉沉睡去了。
她還想著明天的藥材之事,至于大反派失戀……
關她毛事?
世上女子千千萬,也不必非吊死在白蓮花那一棵樹上嘛!
帝景翎逐漸發現心聲消失了。
耳邊是蕭棠細微均勻的呼吸聲。
她睡了。
還真是放心他呢。
在他身邊睡得這么安穩,是覺得他真的不會對她有什么歹念???
黑暗中,他摸索著掐了一下她的臉蛋。
第二天同樣的夜晚,同樣繁華的夜鶯樓。
今日卻與往常不同。
夜鶯樓外有鏢局的人嚴陣以待。
樓內,難得沒有了往日的熱鬧。
唯有樓里,兩大隊伍對峙著。
醉春風微笑著看向對面紅衣的少年。
“慕容公子,今年藥材有沒有昂貴些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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