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男人低冷、陰惻惻的笑音在屋中響起。
這道笑音,讓人如墜冰窟。
蕭棠不明所以地看他,深深懷疑這男人是有什么大病?
“王妃給本王喂了何藥?”
“看來王妃還懂些醫術?”
他似乎聽出來了,這蕭棠……知道不少東西。
三個月后,他會死?還會死成那副丑樣?
之前這女人強吻他時,確實給他渡了一種奇怪的藥水,味道苦澀酸甜,一種極其復雜難以形容的口感。
蕭棠見機會來了,指了指依舊還掐在她脖子上的大手,氣若游絲地說:“王爺,您……您先放開。”
掐死我,你就自己等死吧!
老娘的系統也不是非要給你解毒才可。
解毒系統是極其高冷的系統,不出聲則已,一出聲必然只宣布積分累積情況。
蕭棠也早已習慣。
帝景翎冷嗤,松開了她。
這個女人……還有用。
“你說你能替本王解毒?”
“是……是的,臣妾不小心撞到了腦子,被神醫托夢,繼承了他的醫術,您可以試試?”
我還不知道嗎?前面的四位沖喜王妃都是攝政王的下屬暗中解決的。
我要保命,那就得拿出點籌碼。
解毒,肯定能讓這狗賊給出點信任。
帝景翎微挑眉梢,緋薄絕艷的唇輕勾,“嗯,王妃難得有心。本王給你三天時間,你若是解不了本王的毒——”
他抬手,一掌擊落停在窗邊的麻雀。
掌風強勁,瞬間將麻雀劈得粉碎,血肉橫飛!
“王妃可懂?”
蕭棠眼尾抽抽,像個被驚嚇到的小女人般,唯唯諾諾點頭,“臣妾……懂,懂了。”
懂你個屁哦懂!
你以為你牛叉,裝筆閃瞎老娘的眼,老娘幾根銀針扎得你內力全無,切
男人原本是想放過她,坐等這女人調制所謂的解藥,萬萬沒想到……這些話聽得他那暴戾之氣登時直沖天靈蓋。
男人握住拳頭又松開,又握住。
如此反復幾次。
手指關節更是被他扳得咔咔響。
差點就要再出手了……
眼前的蕭棠立馬站起了身,朝著男人伸出爪爪,“狗……夫君,我給夫君診脈。”
只要我不去碰那所謂的涅槃玉佩,我就可以逃離這炮灰命運了吧?
可惡的紙片人!!
被罵作紙片人的帝景翎眉心狠抽。
他死得難看就算了,那什么紙片人?
什么鬼?
還有……涅槃玉佩,此物若不是他的親信又如何能知曉?
眼前這蕭棠,果然不簡單。
抬眼,他深深凝了一眼蕭棠,將手腕伸向她。
“王妃可要好好診治,診不好,本王生氣起來,會直接取了你的命。”
嘖嘖,聽君一席威脅,如聽一席威脅。
臭屁男人,管你攝政王還是牛逼轟轟的馬甲怪,還不是個紙片人罷了,姐不怕不怕辣
確實,攝政王在文中可是個馬甲怪,勢力龐大眾多,馬甲身份橫跨五洲大陸。
不然,大反派也不會成為男女主在一起的最大阻礙了。
蕭棠握著男人的脈搏處,眉目沉斂,似若有所思。
手在這時被男人狠狠捏了一道。
痛感襲來。
她驚回神,略顯不滿地瞪了一眼這狗賊攝政王。
“王妃是在診脈還是在想事呢?”
她垂下卷翹的眼睫,輕輕道:“夫君,診脈得安靜呀!”
然后略顯浮夸地抬手,捂嘴,震驚萬分地說:“夫君這毒,前前后后中了三種毒吶,第一種是蛇蝎子(隨便編的,別較真),吞服后長期昏厥……”
她頓住了。
之前從系統里搬出的萬能解毒液把這男人中的蛇蝎子解了。
既是誤打誤撞,也是逼不得已。
只能說這大反派的命不該絕。
這么一想,我不就是大反派的救命恩人了嗎?
哼,這就是他對待恩人的態度?
“嗯,還有呢?”帝景翎越發收斂了想殺這女人的心思。
蕭棠還……挺好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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