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還是不信,“我知道了,你就是不想教我學法術,故意編故事來唬我。”
“張彬,讓你娘子,教我法術。”
林語桌子一拍,怒吼:“吃飯,不想吃就滾出去。”
意思這里還沒輪到張彬說話的份。
張彬演戲,端起碗,拿起筷子,夾菜吃飯。
他還偷偷拉叔公的衣擺,“快點吃飯,不吃飯她會弄死你。”
張凡有些怕,但不慫,還想要說話。
張彬說:“上一個被她弄死的人,就是因為問得太多,被她用火活活燒死了。”
“叔公,我是被搶上去的夫婿,說話沒有分量。
等下她要殺你,我幫不了呢。”
說著埋頭吃飯。
見張彬這么慫,張凡也不敢再站著。
父親說過,大哥是家族第一,張彬就是家族第二。
到了這里要多聽張彬的話。
就連張彬都如此,他還能硬撐著嗎?
飯桌上張彬將話題扯到別的地方去,比如京都的形勢。
誰最得寵,誰又做了什么。
這就讓張凡打開話匣子,“京都是洶涌萬分啊,徐階要掰倒嚴嵩,嚴嵩要暗殺徐階。
最有名的上元燈節案件……”
張彬扒拉完手中的米飯,拉著張凡往外走。
臨走前說句:“為夫吃飽了,夫人慢用。”
出門在外,張凡問張彬,“你這么怕她?”
“等你見識她的手段,你就知道什么是怕。
快走,外面的電影要開始了。
錯過了,就得要等到下個月,才能再看到這一場電影。”
正走出后門,迎面碰上梅小姐。
她是來送湯水的。
“一起看電影去吧。”
他邀請梅小姐一同去看電影,至于湯啊,水啊什么的,讓下人送回去他不收。
到了大三元外,很多人排隊買票。
張彬有特權,可以插隊,只不過還是要買票。
“不會吧,侄孫,你也要買電影票!
這不是你家的產業嗎?”
張彬拿著半價票說:“糾正一下,這是張夫人的產業,不是我的產業。”
一旁檢票的掌柜,見著大人先拱手,再說:“電影院有規定,只有和張夫人一起過來,才能免票。”
張彬指著后面的人,說:“這些都是我帶來的,和我同一個包廂,半價票啊。”
“行,大人里邊請。”
張朝拉著堂弟的衣袖,跟上前問:“錢都在弟婦手上,弟婦的實力比你強,她不得騎在你頭上。”
“早就騎在我頭上了。”
要不是有天天鍛煉,體力都跟不上她的需要。
一行人進入了包廂,電影還沒開始。
張凡拉著張彬問,“一場電影能賺多少?”
除去人工、酒水、瓜子爆米花的成本,其余的都是賺的。
沒有分成,這玩意就是暴利。
一張電影票至少能賺四十文錢。
如果是包廂的電影票,能賺到六十文錢。
可惜容華縣的有錢人太少了,賺不了多少。
要是拿到京都去,那更賺錢了。
張彬私下里和他們兩個說:“我看過賬目,一場電影能賺上二兩銀子。”
其實是十兩銀子。
這還只是大三元的票房收入,如果加上飯菜酒水的收入,那就更高了。
大三元不僅能看電影,還能吃飯喝酒啊。
進入包廂的客人,哪些不點上兩壺酒,吃上兩碟小菜。
木家的子弟包月,每月要在這里花上二十兩銀子呢。
張彬坐直了,嘆息:“可惜啊,這里的有錢人太少了。賺不了多少錢。”
一個月看一場電影就已經很奢侈了,哪有更多的銀錢支撐天天去看電影?
張凡動了心思,“你要不要和我合作,我將這電影帶到京都去。
去賺他們手中白花花的銀子。”
這個想法很好,可惜時機不對。
這個時候進京,容易當成靶子,被嚴、徐二人利用。
“豆子、瓜子來了。”小二送上茶水,“大人,您要的大紅袍。”
他揮手讓小二退下,“電影開始了,看電影。”
張彬回頭看向另一張桌子的梅小姐。
梅小姐瓜子臉,姿色一般,也許是因為路途顛簸,導致臉色蒼白,毫無血色。
她正新鮮,興致勃勃看著大屏幕。
張彬轉身回去,盯著大屏幕。
今晚看的電影是《家有仙妻》這是一部搞笑的電影。
這場電影的笑點還算密集,大家都看得歡喜。
中場時候,張彬站起,來到梅小姐跟前,“我們出去說說話。”
梅小姐身邊的下人有些吃驚,也有些驚喜。
梅小姐臉紅了,站起來,跟著出去。
她身邊的丫鬟梅子要一起去,結果被張彬攔下了。
“我和梅小姐單獨說兩句,很快就回。”
張朝轉頭過來看,心想:堂弟不會是看上梅小姐了吧。
如果真要梅小姐,那就麻煩了。
誰做正房,誰做小妾啊?
這不是一場大戲嗎?
他思考如果唱大戲,他該站哪一邊。
張彬和梅小姐就站在門外面,沒有走多遠。
確定附近沒人,張彬看向梅小姐。
梅小姐有些害羞,有些怕,又有些激動,似乎期盼著什么。
“娶你,是不可能的。”
沒有絲毫婉轉,他就是這么直接,這么明確。
在梅小姐驚愕之際,張彬給她第二條路。
“你回去好好想想自己想要什么。
能力范圍內,我會替你辦好。
至于你父母那邊,我會替你想法子。”
“梅小姐,人活一世,不能只想著父母,還得要為自己想想。
在下今日說的話,希望你能記牢。
不要和外人說,以免招來禍端。”
說完張彬打開包廂的門,請梅小姐進去看電影。
梅小姐的頭腦還在風暴中,不知道該作出怎么樣的回應。
不知該說些什么,也不知該做些什么,只能按照張彬安排的走。
他叫她進去看電影,她便進去看電影。
電影很精彩,可惜她一點也看不進去。
眼睛看著大屏幕,腦子里卻想著張彬說的話。
什么是不能娶?
憑什么不娶?
明明是梅張兩家先議親的。
明明那個林語才是后來者,她才是插足者。
想到繼母的呵斥,想到父親的恨鐵不成,想到這一路來吃的苦頭。
眼淚忍不住落下來。
“小姐,你怎么了?”
梅小姐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可眼淚不爭氣,就是愛往下流淌。
這個世上沒有誰幫她,沒有誰來為她討回公道,只能自己偷偷抹眼淚。
“張大人和你說什么了?”梅子問。
梅小姐搖頭,沒有說。
也不打算說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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