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五爺不認親媽,您這個親媽倒是要有親媽的樣子啊!
“好的,我這就去看看。”
正要走,金嬸子想起什么,又停下對白雪說:“對了老夫人,云家三少從海城回來后就一直在醫院,您要去看看嗎?”
白雪前夫是云家大房的老爺子,云老爺子去世后她再婚嫁到姜家。
她在云家生了兩個兒子,分別是云家大少和云家二少,云暉和云簡算她侄子。
“聽說是給宣家那丫頭下藥,被她一刀刺進醫院的?”
金嬸子點頭,說:“因為這件事,云家還被宣大小姐找了不少麻煩,原先云三少手里的生意和公司都被宣大小姐弄得差不多了,等云三少從醫院出來,他這些年的努力會變成一場空,得從頭再來。”
“給女人下藥,真是夠出息的!就云暉那副孬樣也敢打宣家繼承人的主意,真是認不清自己!”白雪嫌棄道。
宣思韻推了她的約,她對宣思韻很不滿。
但宣思韻是她看好的兒媳人選,被云暉一個私生活混亂的二世祖打主意,白雪心里還是會不舒服。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宣大小姐優秀,云三少會喜歡她也正常,只是方法極端了點。”金嬸子順著說。
夸宣思韻,就是變相夸白雪眼光好。
跟在白雪身邊多年,金嬸子早已在這方面頗有造詣。
“您要去醫院看看嗎?”
“去吧,你挑個時間陪我去一趟。”
“到現在都沒出院,傷得很重?”
“聽說傷得有點重,不過云家把云四少叫回來了,讓他來做云三少的主治醫生。云四少醫術好,云三少應該不會有太大問題。”
說起這事,云簡也郁悶得很。
他的爸媽打電話讓他來給云暉當主治醫生,一直負責到云暉出院。云暉哪里有這么大的面子,云簡當然是一口回絕。
后來電話一個接一個,是云簡的親生母親打電話哭著求他,他才回京都的。不過他不是回來當主治醫生守到云暉出院的,他回來看兩天就走了。
云家當然不放人,但他說他是醫生,有一百種方法折磨云暉,告訴他們說不定經他的手,云暉本來只需要住兩個月的院就會變成三個月甚至更長,嚇得云家人不敢再說什么,只能放人。
“云簡?他一向和云暉不對付,又是那樣的脾氣,會愿意回來給云暉當主治醫生?”
“是云二夫人哭著求云四少回來的。”
白雪眉頭微皺:“哭著求云簡回來?為了一個繼子哭著求自己的兒子回來伺候不對付的人?”
金嬸子:“……”
半斤八兩的人,有什么資格說人家呢?
云家二夫人也就是哭著求兒子回來當主治醫生,可沒有哭著求兒子放過想要他命的人。
“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就是聽說的。聽說好像是這樣,不過云四少脾氣執拗,沒留幾天就走了。”
“這才對!云暉對云簡也不見得有多好,又不是個好貨,云簡沒必要遷就他,就算是親生母親哭求也不該妥協!”
金嬸子無言以對。
別人家您倒是看得明白,事情落在五爺身上,您只會說五爺做得過分不像話。
云暉不是好貨,在五爺的車上動手腳讓五爺出車禍險些去一條命的人對五爺又有多好?又是什么好貨?
“老夫人,我先去小廚房看看燉的湯。”
白雪擺擺手。
轉眼周末。
這天,約定好去短片拍攝。
是姜澈和那邊負責拍攝的人約定好的。
施煙沒意見,全憑姜澈安排。
雖然是短片,情節不多,但一天肯定拍不完,計劃是周末兩天,行程還是排得滿滿的。
也就是這兩天都要拍攝,空不出時間做其他事。
晚上都是住酒店。
地點不是在影視城,而是在海城附近一處比較古舊的小鄉鎮。
建筑都很古老。
大部分場景取景在這里,有幾個情節是布景,已經租了相應的地方布置好,只等在小鄉鎮拍攝的情節結束就到布好景的地點拍。
服裝租賃,那兩個沒畢業的年輕導演到底是沒找姜煜幫忙,因為姜澈主動幫忙了。
提供了租賃服飾的地方,還投了足夠的資金進劇組。
原因很簡單,姜澈的本意是和施煙多經歷一些多留下一些回憶,自然要盡可能做到完美。
對于這些,施煙都是不知情的。
她每天都沉浸在書本里無法自拔。
甚至臨近出門,她都想帶上兩本書晚上在酒店看,被姜澈阻止了。
施煙正在書房的書架上挑書,剛選中一本抽出來,身后就有人傾身上前一手撐著書架,一手抽出她手里的書。
身子貼著她的后背,是從身后擁著她的姿勢。
抽出書的瞬間,傾身唇貼在她耳側:“施小姐,你這幾天都在看書,偶爾也需要放松。這次出去就專注拍短片,不帶書了。”
看一眼被他抽走的書,溫熱的呼吸噴灑在耳際,讓施煙的耳朵有點癢,微微縮了下。
清晨的天光從拉開窗簾后的玻璃窗照進來,帶著一股子清新。
姜澈這一低頭,只能看到施煙精致的側臉及微紅的耳朵。
溫潤的雙眸透著瀲滟,眸光有些幽深。
這段時間施煙都在看書,每天幾本幾本的看,很是辛苦,姜澈憐惜她,盡管晚上躺在一張床上,他也沒怎么碰她,最多就是親親抱抱。
輕輕湊近,就含住了她的耳垂。
施煙完全沒料到他會突然這樣,還驚了下。
隨著他的動作,她很快就軟了雙腿。
輕輕推了推他:“別鬧,你不是和別人約好了時間要去拍攝嗎?”
他含含糊糊說:“有點想反悔了。”
施煙無奈失笑。
他可不像這么沒有原則的人。
姜澈把書放在書架上,單手攬過她的腰肢讓她轉過身面對他,吻從她耳垂順著脖頸臉頰滑到唇邊。
施煙推了推他。
他將她摟得更緊,貼著她的唇嗓音有些黏糊地說:“不做別的,就親一會兒,不會耽擱時間。”
這黏糊勁讓施煙的心一下就軟了,哪還會拒絕他。
緩緩抬起手抱住他的腰仰頭咬了他的下唇。
不重,沒有咬破。
只是激得他的吻如暴風驟雨般落下來。
妝得花了,施煙想。
她換好了衣服,還化了淡妝,兩人是準備出門了的。
是打算來書房拿兩本書就出門。
沒想到最后成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