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不按照理出牌的壞小孩兒,傅子璣男人的自尊受了一些傷害,掙扎之間,不知道怎么就觸碰到李攬月的衣裳了,緊繃的抹胸,開了,落了下來。
李攬月面上也怔了怔,松開了他,看了看自己,面紅耳赤。
傅子璣迅速把衣裳給她提起,遮住她,也遮住了自己的視線。
看見了不該看見的,他頓時得腦袋被轟轟響。
“你真是無藥可救。”他惡聲惡氣,面上的溫爾儒雅再保持不住。
李攬月咬咬牙,她無藥可救?她有這么不堪?
“你給我系上。”
她明明臉都紅了,人也緊緊張得打顫,語氣還是嬌氣中帶著傲氣。
她非讓他動手不可。
他這么矜持,她更喜歡了。
“……”傅子璣提著她的衣裳,松開不是,繼續提著也不是個事。
系,他一個老男人還治不住她了?
憑什么被她牽著鼻子走?
手里的衣裳一拋,蓋她腦袋上了,他迅速站了起來,背過身,壓著怒意,道:“換藥這等事,以后自己動手。”
把他藥放在地上后就往外走。
李攬月伸手拽了腦袋上的衣裳,嬌軟的語氣帶著霸道:“你必須每天來給我換藥,不然,我就請別的年輕的在太醫來給我換藥,傅子璣,你樂意你即將過門妻子的身體被別的太醫看?”
說話口無遮攔,傅子璣被氣得暴走了。
青嫣的腿還傷著,他順道就去了那邊了。
腿上的腫已消下去了不少,就是還不能走路,腳一落地稍微使點力就疼。
傅子璣來之前她的婢女已為她擦過藥,她現在只能這樣養著,慢慢恢復。
這會功夫她就靠在貴妃榻上發了呆。
傅子璣過來看她,她面上也沒有了之前的歡喜,淡淡的瞥他一眼,轉開了目光。
娶了她一個公主還嫌不夠,現在還要娶攬月,她心里就像被扎了一根刺,疼。
“青嫣,今天可有好一些?”他自然的坐在她旁邊,看著她。
她悶悶不樂,對他有諸多的誤會,他也煩。
青嫣沒回他的話,她嗅到他身上一股屬于攬月的香味。
她和攬月一塊長大,那邊平日用什么樣的香擦身她都是清楚的。
“你見過攬月了?”
她打量著他,見他唇色水潤,邊上分明還沾染上一些口脂。
傅子璣琢磨著要解釋一下,青嫣拿了個鏡子給他:“好好照一照你的嘴。”
傅子璣心里隱隱有些不好的預感,攬月那張唇,擦著大紅的口脂。
他照了一下后,尷尬。
“出去吧。”她一點不想看見他了。
她需要冷靜,冷靜。
傅子璣起身就走了。
他也需要冷靜,冷靜。
但他無法冷靜。
李攬月,她一定是故意的。
可憐他一個老男人,什么世面沒見過?就這樣一次又一次毀在她手里,竟有種拿她沒有辦法的挫敗感。
氣得他又折了回去,打算找李攬月。
李攬月這會正躺在貴妃榻上,拿著小鏡子,在補妝。
愛美的女子就喜歡描眉擦胭脂,把自己收拾得漂漂亮亮的。
見傅子璣直接闖了進來,李攬月面上有些意外。
又見他臉上冷著,好像在生氣,她放下手里的鏡子,不待她開口,就聽傅子璣道:“李攬月,你用的大紅口脂真的很難看,像吃了小孩血。”
什么風度,修養,面對李攬月這樣的人,不要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