糾纏,打擾,他苦苦的嚼著這兩個詞,低低的笑了,笑得滿目蒼涼,紅了眼眶,問她:“蔡文善,你愛過我嗎?”
她卻淡淡的問:“愛是什么。”
她也低低一笑,笑得諷刺,冷淡的說:“三年了,我離開帝都三年了。三年來,我的身邊再沒有你,許多的過往,我都不太記得了,雖然看見孩子的時候也會偶爾想到你,可三年的時間,足夠淡化所有,你在我心里也漸漸陌生了。”
“回到帝都后,你天天來糾纏我,我真的覺得這是一種困擾,我求求你了,你放過我和孩子吧,你現在樣樣都有,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我只有孩子了。”
聽著她無情又冷漠的話,他也冷冷的,甚至帶著幾分恨意的說:“你說的話,寡人一個字都不信。”
一個字都不信,卻也被她這話傷得滿懷凄愴。
他把這個傷他至深的女人一把抓過來,深深的,激烈的親吻她。
文善后來就有些后悔了,不該說這么多的話來傷他。
這人被傷狠了后并沒有一腳踢開她,成全她,反而是瘋了似的寵她。
他看見她身上有一些擦傷,是馬車出了事故造成的,他都不心疼。
她膝蓋也有破損,他視若無睹。
他瘋了似的,又如被困住的野獸,待她沒了平日的溫柔。
他逼著她說:我愛你世焱。
說到他滿意,愛到他滿意。
文善知道自己斗不過他,不得不示弱。
想要達成自己的心愿,就得能屈能伸的。
她厚著臉皮主動依在他懷里抽噎說:“焱郎,你看我都受傷了,好疼的,你都不給我擦點藥的嗎?”
“焱郎,你說句話吧,你別這樣子,我好害怕的。”
“世焱,我是愛你的,我真的非常的愛你。”
她說盡好話,先前說那些絕情話的勇氣蕩然無存了。
其實,李世焱是不大相信她愛他的,這個女人慣會騙他了。
也不相信她不愛他,他寵她時,她會跟個貪吃的貓一樣。
她讓他的內心充滿了矛盾。
自然也不相信她是真的害怕。
她仗著他寵她,無法無天,傷他的話張口就來。
她不知道他也是有底線的,他的底線,也只有她而已。
他不允許她再有離開他的念頭。
他冷冷的問她:“真的愛我嗎?”
“愛,我最愛你了,世焱我愛你,我這輩子只愛你。”
怕他不信似的,她多說了好幾句,嬌滴滴的。
說得太快又太多,謊話說多了,都不知道哪句是真的了。
也許,就像她所說的那樣,三年了,即使以往有過愛或喜歡,也慢慢淡忘了,陌生了。
她總有辦法擊碎他所有的自信,讓他一次次覺得,她根本就沒有愛過他。
他又冷淡的問她:“你想要什么?”
他可以給她想要的一切,為什么她一再的想要逃離他的身邊。
三年前是,現在還是。
他想讓她和孩子回到他身邊,她竟是不肯。
“世焱,我只想要你和孩子,真的。”
她順著他的心,說盡甜言蜜語,本以為他會高興的,結果他更不高興了。
他說:“說愛我,寡人不讓你停,你便不許停。”
曾經待她那么的柔情蜜意,今個兒卻拿她不當人。
她不停的說,他不聽的寵。
愛他,他是有多缺愛啊非要讓她說愛他。
她可真是愛慘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