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給他看,她就是認定了他舍不得她——
就如他這一刻重新認定了,她就是愛他。
他看著她。
她面上有著倔強,一如從前那樣的倔強。
他卻再看見孩子時和她時,就決定了再不給她離開他的機會。
他把人抱在懷里,過于用力,她骨頭都要被他給捏疼了。
他動作用力,嘴巴上卻是柔情蜜意,滿了傷心:“善兒我這里特別的想你。”
他把她所的手摁在他的心上。
“我以為你這輩子都不會再回來了,我以為我這輩子就這樣了,我沒想到還能再見到你,我舍不得再離開你——”
他的話微微哽住了。
他的思念,不足以用言語表達。
文善怔了怔,她滿心想的都是他要和自己搶孩子,沒想到他會說這些話。
他說:“善兒,我再也不讓你離開我了。”
憑什么又不讓她離開啊?她剛才的話說得不夠清楚嗎?
這個人從來不聽人說話的嗎?
這疑問還沒有發出,他就親吻了她,溫柔又熱烈。
依然是他喜歡的味道,和從前一樣的美好。
文善想過入宮的各種情形,獨沒想過是這一種。
她愣了愣,猝不及防他的吻,被他一路攻擄,她有些抗拒,卻被牢牢的禁錮在他懷里享受他給予的,親密的吻。
陌生的,熟悉的——
鋪天蓋地的把人嚴嚴實實的包圍著,密不透風。
“父皇,娘親——”
恩恩的聲音傳了過來,他迷迷糊糊的走過來,揉了揉眼睛,身上什么也沒穿。
他起夜,內急了。
他沒想到過來的時候就看見父皇和娘親緊緊的抱在一起,親密極了。
他以前從未見過這樣的事,有些好奇,有些疑惑。
他小小的腦袋裝了無數的問號。
兩人迅速分開了。
文善一聽恩恩的叫法就氣了。
憑什么要叫他父皇啊?
這才剛入宮,就把她的孩子哄著喊他爹了,他這爹當得也太容易了吧。
李世焱已走向恩恩,把他抱了起來,用自己的衣袍包著他:“怎么醒了?”
他奶聲奶聲的說:“內急。”
李世焱忙讓宮人把夜壺拿進來,抱他小解了。
等把恩恩這邊弄好,又抱回了龍榻上,哄他:“時候不早了,娘親一會就睡了,你也睡。”
小家伙睜著眼睛看了看他,李世焱在他額上親了一下,他立刻害羞得閉了眼。
除了娘親,他還不曾被爹爹這樣的角色親過,心里又歡喜又享受。
到底年幼,他躺在榻上,蓋好被,眼睛一閉,就睡著了。
文善站在一旁冷眼盯著看了看,心無波瀾。
他既然知道了這是自己的兒子,照顧一下不應該?
再說了,誰稀罕他照顧了。
她正想著,轉身過來的李世焱伸手把她給抱了起來,往外走。
孩子們在這里睡覺,不方便,他想換個地,遠一些。
文善又驚又氣,也沒敢大聲,怕吵著孩子,也怕被孩子再看到。
李世焱把她抱到外面的貴妃榻上,把她禁錮在這里。
看他這樣子,好像是想和她做那些事,她知道李世焱做得出來,嚇得小臉一慌,有些哀求之意:“你不要這樣子,我現在還是尊王妃。”
李世焱回她一句:“孩子說,娘親和父王各睡各的。”
文善怒:“套孩子的話,你怎么好意思。”
他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他低首親吻她,他還是很喜歡她。
如今她又是他的孩子的母親,這樣的關系,這樣的捆綁,讓他如何再放開她。
他想要她,刻不容緩。
文善掙扎無力,哽咽,說:“李世焱,我現在是尊王妃,你這樣對我,不如殺了我算了。”
她的話,她的聲音,就把他強拉了回來。
他紅著眼眶看她了看她,卻沒再繼續下去,只是把人抱在懷里,下頷埋在她的肩上:“不碰不碰,就讓我抱著你。”
抱著她一塊合衣躺在貴妃榻上,緊緊的依著她。
他以為這輩子再無法擁有她,再不能抱著她,如今懷里的她又真實得讓他有著從未有過的滿足感。
文善閉了閉眼,能把他逼退一步都是好的。
他看起來溫柔無比,但行為就和一匹狼沒什么區別。
文善想離他遠一點,他卻跟長在她身上似的,挪都挪不動。
文善忍無可忍,他一雙手腳毫不老實的亂放,氣得吼:“李世焱,我知道你根本不是真愛我,你就是想睡我。”
他毫不臉紅的承認,在她耳邊低喃:“我現在很想睡你,想一直這樣和你這樣,一直這樣。”
文善氣得肚子都咕咕叫了起來,實在是她到現在都還沒吃上一口飯。
肚子這個時候叫起來,就有些尷尬。
“餓了?”
她冷漠臉:“不餓。”
“我讓人拿些吃的來。”
“不吃,怕有毒。”
“我沒毒。”
他噙了她的唇,直到天荒地老。
文善有點拿他無可奈何的挫敗感。
聽他問:“飯,我,你選一個。”
這種羞恥的話他怎么隨便就說出了口,文善受不了他這些話,氣悶:“吃飯。”
她不知道哪句話好笑了,他聽了竟忽然就笑了一下,在她臉頰上親了一下,起了身,出去了。
文善得以脫身,坐了起來。
心臟起伏不定,也許是被氣得。
她努力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臟,打定主意,天一亮,就走。
這宮里,她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李世焱就不是人,他已挖了個坑等她跳呢。
她正想著,李世焱又過來了,問她:“善兒,你身上出了不少汗,要不要先沐浴?”
文善防備的看著他:不要。
她防狼似的一臉戒備,李世焱說:“我若要,你防得住嗎?”
他一臉為她好的模樣:“怕你出一身汗,到時候反而受了涼。你先去沐浴,等你洗好了,菜也就來了,我已讓宮女去浴房放水了,你從這邊就過去了,不會有人注意到你。”
什么都為她想好了,可真體貼呀。
看似與她商量為她好,分明就是強人所難,把她抱起來就往浴房門口送了。
洗個澡都沒得自由,這都要逼她,他現在可真的是有大本事了。
從殿內開的一個小門里就可直達浴房。
他把文善送到門口,放了下來。
文善瞪他一眼,進去后就把門反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