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投資就不一樣了,各位管事不僅是管事,還是老板。
自己做了老板,就會更賣力的管理生意上的事。
各管事的見證過蔡家三小姐在生意場上的手腕,當真是有勇有謀,才貌雙全的一位小姑娘。
也知道韋國公家的生意現在風頭正盛,帝都沒有人能比得上。
大家都樂意聽她的,投資。
最低投資都在四百兩,銀子不夠的也打算回去想想辦法再借點,多投資一些。
文善又說了,生意擴到各州時,商鋪要定期去做一些慈善活動,多多幫助當地的窮人,和各州官府打好關系,要讓各州的人都知道韋國公府是何等的為國為民,樂善好施。
其實,主要是打出她的名號。
她所有商鋪都打上福字,就是取了福容公主里面的一個字。
福的寓意也是很好的,有福到福來之意,也是有意和國公府的一些產業區別開來,將來福字號的產業都屬于她個人的名下,和韋國公府就沒有關系了。
她并不想為他人作嫁衣,賺取了金山銀山,最后自己出嫁的時候什么也帶不走,全留給府里的長子和龐南熙那一房了。
吃過為國為民所帶來的紅利后,文善現在是深諳此道,趁熱打鐵,把自己的路鋪得遠一些,徹底把福容公主的名號打出去。
各鋪管事對她佩服得五體投地,覺得再沒她會做生意的人了。
她說的話大家都同意,無一反對。
文善又說:各州若有什么災情,要第一時間讓我知道,國公府上要第一時間把所需要的捐款發放過去,幫助老百姓。
議事結束后,大家就很高興的走了。
文善在議事廳坐了一會后,喚了婢女說:“梨花,備上馬車,帶上燕窩,去一趟靜王府。”
她就不信了,她親自去,靜王還會不見她。
明明為了她接了府里的案子,自己親自審了半天,又拖著疲憊的身體去燕山接她回府。
他做的這許多的事,哪一點像是要與她一刀兩斷的?
明明為了她,在宮中兩次救她,不惜打他母族的臉面。
文善給自己做了一番的心理建設,內心充滿一些自信。
靜王不過是氣她把世都接回府上住罷了,說到底就是吃醋了,耍起了脾氣。
男人嘛,哄一哄就好了。
出了國公府,外面天氣有些陰沉,陰得幾乎要滴出水來了。
果然,在路上的時候,雨就嘩嘩的下了。
文善乘著馬車來到靜王府。
婢女為她撐著傘。
和往常一樣,她暢通無阻的進了靜王府,知道靜王人這會在屋里歇息,就去了他院中。
沒和往常一樣徑直進去,被匆匆跑過來的白玨攔了下來,說:“公主,靜王在歇息,不便見客。”
文善心里微微有點不爽,以往被特別對待,現在忽然連面都不給見,還說不便見客……
她倒成了客人了,就很沒面子的。
文善溫柔笑笑,說:“這是燕窩,還熱著,你端進去送給靜王。”
白玨沒接,不亢不卑的說:“靜王說了,除了王府的食物,外面的一概不吃,還請公主拿回。”
文善有點惱羞,難堪,忍著,問:“這是你的意思,還是靜王的意思?”
“是靜王的意思。”他一個下屬豈敢為靜王做這個主。
文善盡量讓自己心平氣和,不氣不氣,問:“難道靜王覺得我會在食物里下毒?”
“卑職不知。”
“我進去問問。”文善拔腿就要往里去,白玨長臂一擋。
“還請公主不要為難卑職,卑職再去請示請示。”
文善頷首,讓他去請示。
她面色再不如從前,冷了下來,為她撐傘的梨花擔憂的看著她。
片刻,白玨出來了,行禮,說:“外面雨大,靜王身體不適,不便見客,請公主回去吧。”
與期望的完全不一樣,文善心里是惱羞成怒的,這就很尷尬,很難看,但她站著沒動。
白玨傳過話,趕緊退了。
梨花一旁悄悄說:“小姐,要不咱們先回去吧。”
“小姐,您看雨飄到您身上了。”
雖是撐著傘,但架不住這雨大。
文善沒說話,她就是不甘心。
她帶著燕窩來看他,面都沒見著,就被掃地出門?
這要傳出去,旁人指不定要怎么笑話她,她也顏面掃地。
在外人眼里,他們也是退了親的。
她站在那里,想了很多,腦子也有點亂。
這都不在她的掌控之中。
屋里,白玨過來回稟:“王爺,公主還沒走。”
靜王人臥在榻上,神色懨懨。
聽白玨傳話,他勉強起身,走到窗欞前往外看了看,說:“去請她離開。”
白玨領命,又一次來到文善跟前,說:“公主,您看雨這么大,您還是先回去吧。
文善沒言語,就看著他。
白玨被看得垂了頭,說了句:“公主,天涼,您小心風寒。”
傳過話,他忙又退了。
文善沒有要走的意思。
梨花一旁也忙跟著勸:“小姐,靜王可能真的是不方便見客呢,咱們還是先回去吧。”
文善忽然就拔腿跑了,不是回家,是朝那屋里跑了。
白玨想攔她,又硬著頭皮沒攔,明明之前還好好的,他也鬧不明白這兩人怎么忽然鬧起了矛盾。
確切的說是自家主子耍起了脾氣。
文善跑進了靜王的屋里,挑了簾子就走進去,見靜王人站在窗欞旁。
他也壓根沒有要躲的意思。
見她人進來了,他掩嘴輕咳一聲。
文善走到他面前,看了看他,知道他確實是病了,問他:“你為什么不見我?”
“不想見,便不見。”
他語氣淡淡,有點冷。
文善壓著心里的惱羞,說:“你前幾日才對我說,不會離開我,這就連見都不想見我了?”
他語氣依舊冷淡,說:“婚都已退,蔡小姐何必執著一句戲言。”
文善因這話被打擊得體無完膚,心里發涼,面色白了白,問他:“你往日說的種種都是戲言?待我的種種都是假的?”
他目光涼涼的看著她一眼,移開目光,說:是吧。
是吧!他居然承認了。
文善忽然就有些受不了這個,內心堅恩的城壘忽然就塌了下來,她被打擊得有點潰不成軍。
她一把抓住他的衣袍罵他:“李世焱你是不是有病,你當我是只小貓小狗,招之即來,揮之即去嗎?”
他沉默,沉默好像就是最好的答案。
文善便慢慢松開他,她又輸了,輸得一敗涂地,李世焱根本不喜歡她,自以為抓住了這個男人的一點心,原來都是她的自以為是,她說:“李世焱,你可真有本事,我上輩子恨你,這輩子恨你,我下輩子也恨你,我生生世世都不會原諒你。”
他不言,目光淡淡的看著她。
不似往日,看她都滿是溫柔,好像很愛她。
文善轉身跑了出去,她內心如兵荒馬亂,慌不擇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