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躺一起……
這他娘的不是折磨人嗎?
在小嬌嬌為耶律烈擦拭頭發的時候,他委屈巴巴地回過頭,瞥了她一眼。
“媳婦兒,打個商量……”
“誰是你媳婦兒!”
云初暖借機報復,又恨恨地掐了他一把。
說到這兒,耶律烈可就不服了!
他拽過小嬌嬌,正在為他擦拭頭發的,軟乎乎的小手,直接將人拉到懷中,“你說啥?不是我媳婦兒?”
知道小嬌嬌怕癢,他的大手,放在她的腋下。
此時她正穿著輕薄的褻衣,隔著似乎只有這一層的薄薄布料,甚至能感受到她肌膚的溫度。
只要小媳婦兒敢說‘不’,耶律烈保證,要狠狠地給她一個教訓!
什么他都能忍,唯獨這個不是他媳婦兒,耶律烈可受不得這個委屈!!!
他挑眉望著她,琥珀色的瞳仁中,滿滿都是威脅之色。
云初暖被突如其來的力道一拉,直接跌坐在他健壯的大腿上。
一張瓷白的俏臉‘騰’地變得通紅,忍不住就回想了剛剛,所發生的一切……
她忽然覺得自己好澀澀哦!
怎么還好意思總說人家滿腦子黃色廢料,她自己不也是嗎?
嗚嗚嗚!
怎么辦,她的世界觀,好像在剛剛那短暫的時刻里,崩塌了!!!
塌了!
再也回不去以前那個單純懵懂的她了!
瞧見這雙噙著火熱的眸子,她想到的,是他用那種邪肆目光盯著她的時候。
那張菱角分明的唇,她想的又是怎樣……點燃一簇簇炙熱的火焰。
還有他此時摟著他的這雙大手……
小公主的呼吸,漸漸變得急促。
作為一個單純懵懂的美少女,她堅決承認是自己澀澀!
只是因為這個男人太會撩撥了!
她一個連男孩子手都沒有牽過的小姑娘,怎么抵抗得了嘛!
“你別太過分哦!我……啊哈!”她正說著,那只在她腋下的手,忽然動了起來。
云初暖是真的特別怕癢!
身子下意識一扭,他那只大手,便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地,碰到了不該碰的地方。
一瞬間,兩個人都呆住了,
瞧著小嬌嬌忽然爆紅的面色,耶律烈這顆心啊,又開始瘋狂地劇烈跳動。
冷水澡,是白洗了!
他垂著眸子,盯著懷中嬌嬌俏俏的小媳婦兒,吞咽口水的動作是那么明顯。
唔,氣氛忽然就尬住了。
她怕自己稍微一動,他的大手就會……
“暖暖……”
他的聲音低啞,像靡靡之音一樣,響徹在她的耳畔。
云初暖輕咬下唇,完全不敢再看他的眼睛,“快放手,我要生氣了!”
嬌斥聲,聽在耶律烈的耳朵里,嬌媚的就好似她剛剛在榻上……
他的呼吸越來越濃重,就在心里那匹野馬即將脫韁的時候,耶律烈連忙松開手。
誰知……
‘噗通’一聲。
萬萬沒想到他會忽然放手的云初暖,直接摔在了地上。
小屁股先著地,磕到了尾骨上,痛得她忍不住叫出聲,“耶律烈!你混蛋!!!”
這突發狀況,連耶律烈自己都沒想到。
他慌慌張張地從凳子上站起身,結果棉被掉落在地,露出差不多全L的健壯身體。
云初暖倒在地上,一抬頭,便看到了令她窒息的畫面。
因為那小小一片的褻褲太薄了,他又……
不等男人彎腰去抱她,云初暖一屁股從地上爬起來。
她實在太氣了!
氣到不想再管他!
頭發愛濕就濕吧!頭愛疼就疼去吧!她不管了!
“媳婦兒你別氣啊,我錯了,真錯了!不是故意摔你的!有沒有哪里摔壞了,快讓我看看!”
耶律烈瞧見小媳婦氣呼呼地跑到床上,蓋著被子便轉過身,也不再理他。
他爬上了榻,輕輕拽了拽被子,“我自己摔一下成不?讓你從凳子上摔了,那我就從床上滾下去,滾十次!”
被子下那個嬌嬌軟軟的小身影,肩頭一聳,還是沒有理他。
耶律烈便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快速地爬到榻上,躺在她的身側。
‘咚——’
云初暖剛感覺到身側的位置沉了下去,下一秒便聽到巨大的響聲。
她猛地回過頭,驚坐起身,便瞧見那個高大如一座小山般的男人,重重地從榻上跌下去,摔在了地上。
云初暖急了,“你傻啊!是不是傻!哪有人這么虎的?!”
她快要氣死了!
怎么也沒想到他說要摔自己,便真的爬到床上,使勁地滾下去!
這不是弱智行為嗎?
云初暖的小屁股還有點痛,還是光著腳丫,連忙下地伸手去拽他。
誰知,卻被他的大手一拉,跌入了他寬厚的胸膛里,“還生氣嗎?只要我媳婦兒不生氣,讓老子再摔一百次都行,別氣了行不?我不是故意的,就是怕繼續抱著你,又要忍不住……”
“傻瓜!”
云初暖對他是又氣又無奈。
誰讓她找了這么一個鋼鐵直男呢?
除了寵著,還能怎么辦?
一雙白白嫩嫩的細膩手臂,攬住他的脖子,她的聲音嬌嬌軟軟的,“我沒有怪你呀,只是覺得我自己怪不爭氣的,明明說好了要十八歲以后,卻還是……”
她說著,紅了臉。
提起這個耶律烈可就不困了,他摟住小媳婦兒的小蠻腰,忍不住詢問道:“為何要十八歲?”
對于這點,耶律烈始終是百思不得其解。
邊遼的女子成親已經算晚的了,十六七歲也要嫁人的。
更何況是中原,十四、五便要做爹娘了。
小嬌嬌從中原來和親,已經是十六歲了,實在算不得多小。
可她一定要堅持十八歲,讓耶律烈不理解!
這個……該怎么解釋呢?
云初暖皺著眉頭,想了好一會兒。
雖然她現在已經身在古代了,可是她的靈魂,她的思想,她的一切一切,都是在她那個年代熏陶下長大的。
云初暖實在無法過去心里那一關,更不能接受,一個女孩子在未成年之前便……
即便是在古代。
這,算是她拋去了現代的一切,唯一留下來的底線與堅持吧。
“耶律烈,你就當,是我愚蠢的堅持,可以嗎?”
耶律烈瞧著小媳婦輕咬下唇,那副欲言又止,而又為難的樣子,讓他不忍心追問下去了。
算了,十八就十八吧。
算一算,還有十幾天,她便十七歲了,再堅持一年而已。
耶律烈緊緊攬住她纖細的腰肢,在那輕咬的唇瓣上,輕輕落下一吻,“好,以后都不問了。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你有你的堅持,老子便陪你等。
不過是一年而已,等年后,老子便去置辦婚禮,一定比你們大夏皇帝的婚禮還要盛大!”
“不用的!”相處的這段時間,云初暖知道蠻子將軍是個特別節約的人。
讓他浪費一點食物都像是要命似的,更何況是舉辦什么盛大的婚禮。
她欣賞這樣的他,他寵著她,她更要心疼他,不是嗎?
她軟聲道:“之前,我要求你為我舉辦最最盛大的婚禮,是因為想要拖延時間,這種婚禮準備的周期長啊,我就可以找到機會溜了。
但是現在,我一點兒都不想走了,只要你能一直這樣對我好,就算沒有盛大的婚禮,就算……”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肉嘟嘟的小嘴便被堵住。
他用力地在她的唇瓣上親了一口,“不許再說傻話!老子直到進棺材前,都要把我媳婦兒捧在心尖兒上!
盛大的婚禮,不是你要的,是老子偏要給你的!你也別太擔心,老子不窮!只是平日里舍不得花,也覺得沒有花的必要。
如今這好不容易找到了揮霍一次的理由,你給我心安理得受著!”
小嬌嬌那張俏生生的小臉,紅得像顆鮮嫩多汁的果子,讓人忍不住想要一口。
她勾著唇瓣,頰邊綻放兩顆梨渦。
摟著他的脖子,將小臉貼在他的頸窩處。
溫熱的鼻息噴灑在敏感的皮膚上,耶律烈身子一僵,吞咽口水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里,顯得尤為明顯。
“那我就,先謝謝男朋友了唄?”
云初暖壞笑著,明明清楚地感受到他身上的變化,卻還是在他的喉結上輕輕一吮。
在他整個人產生巨大的震蕩之時,又連忙從他身上跑開,連滾帶爬地上了床,順便蓋好小被子。
耶律烈坐在地上,無語又無奈地嘆氣。
“你就瘋吧,哪天老子忍不住就吃了你!”
被子中露出的那張小臉,嘻嘻笑著,“你不會的我家寶貝最疼我了!答應過我的事情,絕對不會反悔噠!”
耶律烈:“!”
他想反駁!
他會反悔!一定會反悔!她繼續這么瘋下去,他哪天就真就忍不住了!
可是,她叫他寶貝誒……
“你呀!”耶律烈從地上站起身,這點摔對他來說什么都不算,動作半點不受影響。
上了榻后,在小嬌嬌的鼻尖上輕捏了一下,“就吃定了老子拿你沒辦法。”
“對呀!”她回答的理直氣壯,“你寵的,所以你得受著。”
耶律烈:“……”
她還是第一次看到女人把自己的刁蠻任性擺在臉上,這么理直氣壯。
偏偏,他不覺得討厭,甚至可愛至極。
耶律烈掀開被子,躺到了小嬌嬌的身側。
他側過臉,看向她,“能抱抱嗎?”
小嬌嬌搖頭,“你轉過去嘛,我想抱著你睡,像只大……大熊似的,可舒服了!”
云初暖可沒有忽悠他,蠻子將軍身強體壯,身上還熱乎乎的,簡直就是冬日里的取暖神器。
咳……
雖然她原本想說的是,像只大金毛。
耶律烈最抵抗不住地,就是小媳婦兒的撒嬌,她那甜甜軟軟的聲音一哼唧,他便無奈地轉過身,任由她從后面抱住他。
可他的心跳,實在是太快了。
耶律烈現在無比后悔,之前一直嚷著說要上榻,抱著她睡。
這對他來說,不是什么福利,完全就是折磨!
偏偏小媳婦兒,似乎對折磨他這件事樂此不疲……
他越是想跑,她越是要靠近。
“暖暖,唱首歌吧。”他必須要轉移注意力才行。
“好呀,我唱歌哄你睡,你快點睡哦。”
云初暖也不矯情,唱了一首在浴室中給他唱的《暖暖》,之后又唱了《搖籃曲》。
正當她以為自己還要再哄很久,才能把他哄睡著的時候。
他僵直的身體,逐漸放松下來。
均勻的呼吸聲,也很快傳來……
“耶律烈?”她輕喚一聲。
“嗯?”他下意識回答,實際上人已經在睡夢中了。
云初暖不敢再說話,一邊哼著搖籃曲,一邊像哄小寶寶似的,輕輕拍著他的脊背。
鼾聲,很快傳來。
在她昏迷的日子里,他的確是太累了。
即便是在戰場上,也沒有十日只睡幾個小時的時候。
因為他不敢睡,生怕一個不小心睡過去后,再次醒來,她就不見了。
他要牢牢地,看著她……
這一看,便是十日。
十日以來,他睡的覺恐怕也就五六個時辰。
這些,云初暖是不知道的。
她只是僵著身子,一直到他的鼾聲平穩之后,才緩緩從緊貼著的后背,慢慢退后。
血珠子,早就不在錢袋子里了。
而是被她放在了納戒中。
納戒的使用方法,準婆婆告訴了她,云初暖剛剛趁蠻子將軍去洗澡的時候,一試便成功了。
她取出之前收藏起來的三顆血珠子,捏碎其中的一顆,在他脊背上,最長最明顯的那條傷疤從頭到尾的涂抹上去。
一顆竟然沒有夠,云初暖便又捏碎另外兩顆。
手上,被子上,不小心低落的全是血。
當然,云初暖全部的注意力都在那條傷疤上,根本沒有注意血滴到了哪里。
等她將血珠子全部抹上之后,靜靜地期待著那條傷疤的變化。
果然,她猜的沒有錯。
在浴室中,那洗澡水便是沾染了血珠子,所以他的身上的疤痕,真的有在平復!
而此時,將全部血珠子抹在傷口上。
那血液像是有生命力一般,抹上去后,便順著那傷疤的紋路,一點點滲入到皮膚當中。
就在云初暖的眼皮子底下,那條傷疤,竟然奇跡般地慢慢撫平了。
只有淺淺的,淡淡的痕跡還留在脊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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