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馬鈴薯花啊!
也就是俗稱的土豆花!
她從還穿著開襠褲的時候,便和爺爺奶奶在田地里玩耍。
長大后,每到寒假、暑假也會去奶奶那里住上一段時間。
下地干活,幾乎是去了村里必須要做的事情。
雖然爺爺奶奶心疼她,只讓她在一旁看著,云初暖還是會幫忙的。
她最愛的食物,就是土豆做的各種美食。
尤其是奶奶有一手好廚藝,自制的薯條,外焦里嫩比肯德基還要好吃!
每到起土豆的季節,她就算再忙也要去鄉下,就是為了能天天吃到各種新鮮的土豆大餐!
所以,她絕對不會認錯!
這兩盆白的、紫的漂亮小花,絕對是土豆!
“王妃!這花您是從何處得來的?”
“一位……故人。她說我這花兒,會結出果子,可是我在院子里養了許久,這是第一次,開出花來,暖暖既然喜歡養花,可知是何原因?”
云初暖抑制住自己心中的激動。
剛剛已經很失禮了,不能讓未來婆婆更不喜歡她。
“敢問王妃,是什么季節種植的?又種在了哪里?”
“自然是夏季,種了三年,一無所出,前些日子無聊,我便想著這種子或許很特別,冬季,也許便能成了。
可惜……將花盆端到室內,悉心呵護,它才結出這么兩束小花……”
云初暖并不了解,邊遼一年四季的天氣到底是如何。
只是這土豆,按理來說應該是春、秋最適合的。
夏天天氣炎熱,種子會悶在滾燙的土地里,無法發芽。
冬季天氣寒冷,除非氣候適宜的南方,否則是種不出來的。
可她這位婆婆,偏巧避開了春秋,只在夏季和冬季種植,這能長出果實才奇怪了!
“王妃,送您種子的人,沒有告訴你這種子應該怎樣種植嗎?”
云初暖不是很理解,但凡說一點常識,她都不至于這么摸瞎吧。
對于這點,西域美人一臉呆萌,“阿佘,師……那位故人可有說過,這種子如何種植?”
阿佘凝神思索片刻,搖頭,“回主子,未曾。”
“是了,未曾,本宮也不記得她說過。暖暖愛花,可曾見過這種花?真能結出果子嗎?”
至此,云初暖徹底確定了一件事。
這位西域來的美人,她未來的準婆婆……
真的不是穿越人士。
而她口中的那位故人,倒是非常有可能!
這也完美地解釋了,為什么身為穿越人士,她的兒子卻一點都沒有受到影響。
而她身上,又時不時地透露出一些現代人的訊息,應該就是受到那位故人的影響了。
這就好比,云初暖口中的穿越人士會影響到自己的孩子,耳濡目染,總是會感染到一些的,無論思想,行動,還是生活。
而蠻子將軍,就是第三代,沒有什么影響也是很正常的。
“王妃,再冒昧地問一句,您送我的洗發乳、沐浴乳,還有……”云初暖瞥了一旁靜靜觀察,耐心等待的男人,小聲道:“內衣,也是那位故人送的嗎?”
這孩子能順藤摸瓜,猜到她師父身上去,是阿依慕沒有想到的。
但是想到師父曾經交待過她的話,阿依慕淡定地答道:“是我從西域帶來的,有問題?”
問題可大了!
云初暖可以百分之百地確定了,在她之前,一定還有一位穿越人士!
如果準婆婆沒有說謊,這位穿越人士,一定在西域……
只是,準婆婆不知為何,不太想透露那位的消息,她若是繼續執著于此,怕是會讓人心生厭煩。
罷了,她又不會再想著回去了,那位‘故人’就算是穿越人士又如何?
頂多就是能有個嘮‘家鄉話’的人吧。
想通了,想明白了,云初暖那根緊繃的神經也終于松了下來。
神經松下來,理智便回歸了。
她沒有再追問有關于任何那位‘故人’的問題,而是禮貌地詢問道:“王妃,這種子,的確是能長出果實的,我曾在大夏見人養過,不如王妃將這其中的一盆放到將軍府?我來試試?”
云初暖本以為她的準婆婆要考慮一下才會做出決定,畢竟這土豆種子在邊遼,甚至整個中原來說,都是獨一無二的。
誰知,她卻像是終于丟掉了燙手山芋一般,連連擺手,“拿走拿走快拿走!”
似乎察覺到自己有些失態,西域美人輕咳一聲,“暖暖也不必有太大壓力,隨緣便是。”
還有句話,沒有和她說,就是哪怕種不出來,還有她那個殺千刀的師父!
簡直是討厭死了!明明有種植方法,卻遲遲不告訴她!這不是讓她在兒媳婦面前丟人呢嘛!
云初暖抿唇一笑,頰邊露出兩個淺淺的小梨渦,煞是可愛。
搞的阿依慕看著這張小臉,都覺得自己方才是不是太兇,太冷漠了?
這可是她的準兒媳啊!
而且,說不定就是師父口中說的那位……
嘖,只是她為何會來自大夏國呢?
阿依慕百思不得其解。
不過態度倒是溫和了不少,“暖暖,便還是叫我仙女姐姐吧,我愛聽。”
一旁,耶律烈:“……”
不好意思,做了這女人的兒子二十五年,他還是沒習慣這個厚臉皮的勁兒。
總是喜歡讓小輩叫她姐姐,也不知是啥毛病!
‘喵’
就在這時,有兩大三小,五只小貓咪從外面跑進來。
有一只渾身還濕淋淋的,身后跟著一個瑟瑟發抖的宮女,一進門便‘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娘娘!奴婢該死!方才沒有看好雪球!它、它掉水里了……”
這幾只貓兒,便如阿依慕的命根子。
一聽這話,嚇得臉都白了,連忙去檢查那只渾身濕淋淋的小奶貓。
“阿佘!速速去請御醫!要太醫院的院士親自來!”
阿佘連連點頭,要走的時候,又來到耶律烈和云初暖身前,“將軍,公主,您二位改日再來吧,主子這會兒該是糟心著呢。您也知道那貓兒是主子的命根子……”
耶律烈點了點頭,不等云初暖開口,便指著那兩盆花道:“這花,我搬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