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香殿,在哪兒?”
耶律耀:“?”
這小美人,說話的聲音,為何如此耳熟?
還有他去凝香殿做什么?那不是雜種他老娘所在的土匪窩?
“美人乖,你知不知本王……哎喲喲!你要干什么?!放手!快放手!”
耶律耀伸出一只爪子,手指微曲,剛要從小仙女白凈軟糯的臉頰上滑過,卻被她反手扣住手腕!
也不知道哪里來的蠻力,明明那么嬌小的一只,卻直接將他的手臂反擰。
耶律耀痛得哇哇大叫,他身后的打手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就要上前。
云初暖卻將丑王子背在身后的那只手,用力地向上一提,“再過來,本宮便擰斷他的胳膊!”
如果到了此時,耶律耀還是認不出,這位正是他前些日子剛剛招惹完,還被抽了三鞭子的大夏公主……
那他不是瞎,就是聾!
只是他不能理解,為什么那么丑的一個丑八怪,才幾日不見,竟然變成這般嬌滴滴的美人?
還有,宮中不是都在傳,那位大夏公主就要嗝屁了嗎?
“啊——你先放手!放手!”
他正琢磨著,忽然感覺肩胛骨的地方都要被扯下來了,痛得他嗷嗷直叫。
剛剛心里那點對雜種的嫉妒,通通消失了!
什么他娘的嬌滴滴的小仙女?這一整個就是暴力女!野蠻人!
中原人還好意思叫他們邊遼人蠻子?
這娘們比他見過的任何女人都要野蠻兇悍!
“帶我去,凝香殿!”
“啊呀!好好好!本王帶你去,帶你去就是了!快別扭了!要斷了!這里可是王宮,你若是敢……啊啊啊——真他娘的要斷了!”
云初暖卻是完全不理會他的痛苦,比他高了一個頭的壯漢,被她扭著手臂,像是監押犯人一般,看起來有點滑稽。
可云初暖能感受到,那股來自體內的力量,源源不斷。
她這還是收了一些力氣的,若是用力,他的手臂當真會被她直接扭下來。
在丑王子的一路慘叫中,云初暖終于到了凝香殿。
將丑王子推開,順便在他的屁股上狠狠踹了一腳,“日后,你若再敢說本公主的夫君一個不字,本公主便將你大卸八塊了!”
“你他娘的臭娘們!敬酒不吃吃罰酒!都干啥呢,上啊!”
耶律耀捂著快要斷掉的臂膀,氣得臉紅脖子粗。
偏偏,跟著他的那兩個人,遲遲不敢上前,像是在畏懼什么。
直到小公主將掛在腰間的那塊金牌取下來,耶律耀認清之后‘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太……太祖!王孫叩見太祖!”
耶律耀怎么也沒想到!那雜種竟然將這么珍貴的寶物給了一個中原女子!
那可是太祖欽賜的圣物!!!
云初暖見他嚇得不輕的模樣,瞧了瞧手中的金牌,發現這倒是個好東西。
她一腳踩住他的肩膀,惡狠狠地威脅道:“便是將你大卸八塊了,也無人能傷我分毫!本公主說到做到!滾——”
她那副囂張跋扈的模樣,將一個刁蠻任性、目中無人的小公主,演繹的淋漓盡致。
耶律烈聽聞殿內阿佘姑姑的話,連忙從大殿中站起身,飛也似地從凝香殿跑了出來。
入眼的一幕,讓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暖暖……”
直到那個背對著她的嬌小身影,緩緩轉身,耶律烈才紅著眼上前。
他的小嬌嬌,卻已經朝著他跑了過來,一頭便扎進了他的懷抱里,“耶律烈!嗚嗚嗚,我好擔心你!”
一旁,還跪在地上的耶律耀,小心翼翼地抬起頭,在見到那暴力女,嬌滴滴地撲到那雜種……
啊不!
三弟!
這是他的三弟!
那暴力女撲到他三弟的懷中,還嬌滴滴地‘嗚嗚嗚’說什么‘我好擔心你’……
他聽著怎么直起雞皮疙瘩呢?
口區——
她便是用這副惺惺作態的模樣,勾引三弟神魂顛倒吧?
假象!都是假象!
耶律烈才不會理會,此時有多少雙眼睛明里暗里在窺探。
緊緊擁著懷里的小嬌嬌,他只恨不能將她融進骨血之中。
她醒了……沒事了……真好,真好啊!
高壯如小山一般的身形,微微搖晃,云初暖心里一驚,連忙扶住他。
說來也是奇怪,若是之前,他往她身上一靠,她保準是直接被壓倒,半點反抗的力量都沒有。
此時,她打起了十二萬分精神,竟然勉勉強強地能撐住他!
還有剛剛擰著丑王子的手臂,輕松的不得了……
云初暖不由得,呆住了。
然而,此時的情況根本容不得她分心去想,從那凝香殿中,緩緩走出來一位年約四十的婦人,不知是對蠻子將軍,還是對她,微微俯身。
“將軍,公主,王妃邀你們里面說話。”
云初暖的心,瞬間便提了起來。
這位王妃,不但是蠻子將軍的母親,她未來的婆婆,更有可能和她的身份一樣……
是個穿越人士!
“暖暖……”似乎感受到小嬌嬌的緊張無措,耶律烈好不容易放松下來的那根神經,再次緊緊繃起。
他附在她耳邊,輕輕地,溫柔地道:“不要怕,母親并非不愿管你,而是太師父……”
“將軍。”
宮中的姑姑又喚了一聲,耶律烈想說的話,未說完,便拉起小嬌嬌軟乎乎的手。
一路走來,云初暖的心臟都快要跳出來了,根本無暇去欣賞凝香殿格外秀美的景色。
她昏迷了十日,手工皂便這么被耽擱下來。
要如何證明那位西域女子是不是穿越來的呢?
直接試探,還是……
“別緊張。”
她軟糯的手心,已經被汗水浸濕。
耶律烈感受到了她的彷徨,輕輕附在她耳邊安撫著。
云初暖抬起頭,打量著這張才幾日不見,就變得格外滄桑的俊臉。
是啊,緊張什么?
不是有他在?
那女子是與不是,于她來說,其實已經沒有那么重要了,不是嗎?
她不會離開了,不會離開這個地方,更不會離開這個將她視若珍寶的男人!
云初暖緊緊回握住男人的大手,瞥了走在前面帶路的宮女一眼,拾起他的大手,在他的掌心里,深深地畫了一個圓圈。
很深很深,深到她尖利的指甲,幾乎要將他的皮膚劃破。
深到那小麥色的掌心,起了一個紅紅的印記。
耶律烈卻沒有半分閃躲,反而笑得格外憨,格外傻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