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呵!老子信了你的邪!”
耶律烈是真的很受傷。
在看到小姑娘拿起刀要割腕的時候,他嚇得心臟都要停止跳動了!
可是想到她如此作踐自己的原因,耶律烈的心,更疼……
“為何如此厭惡我?既然如此厭惡,為何還要屈尊到邊遼,與我和親?!”
琥珀色的眸子里,滿是隱忍的怒氣。
還有哪怕努力隱藏,還是被云初暖捕捉到的受傷。
他那么高,在她的面前,壯的猶如一座小山,她哪怕仰著頭,都不及他的肩膀高。
云初暖毫不懷疑,他只要微微用力,自己的手腕便會被他捏碎。
放在昨天,她怕是會嚇死。
可此時,被他捏著手腕,明明隱隱作痛,她對這個蠻子將軍,卻沒有那么恐懼了。
有誤會,便要及時解除。
云初暖最討厭的就是電視里那些明明能說清楚,但是卻要誤會來誤會去的橋段。
哪怕她并沒準備和這個蠻子長相廝守,但是人家對她有恩。
該感謝的就要感謝,該道歉的,也不能少。
“耶律將軍,對不起哦,是我誤會你了,昨晚真的很謝謝,還有那個小手爐,我很喜歡。”
她的語氣,無比真誠。
勾著粉嫩的唇瓣,唇角兩顆梨渦深深的、甜甜的,艷若桃李的小臉上再也沒有嫌惡。
黑白分明的眸子,干凈靈動,此時正一瞬不瞬地望著他。
充滿感激……
耶律烈瞪大雙眼,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你燒還沒退呢?”
他握著纖細手腕的大手,微微放松,怕她會痛。
另一只手,則探上她的額頭。
溫溫的,也沒有發燒了啊……
云初暖笑著拍開他的大手,“當然是多虧了耶律將軍的悉心照料啊,好了,不燒了!早上……真的很抱歉,是我誤會你了。”
見人家根本不信,云初暖再一次認錯,語氣比剛剛還要真誠。
想想也是,她之前表現的態度,的確是太厭惡他了。
其實這家伙,除了是個種馬,還真挺好的。
看起來兇巴巴的,實際上對下人都很體恤。
長得又帥,又體貼,最主要的是,能堅定立場,為她撐腰!
這簡直符合了云初暖對男朋友的所有幻想!
可惜啊可惜,怎么就是個種馬呢?
一想到他有那么多姨娘,云初暖就頭疼!
如果,她回不去自己的世界了,真的要留在這里,也絕對不能接受一個女人無數的丈夫。
“你是……真這樣想?”耶律烈一臉狐疑,顯然不太相信,“那為何要割腕?難道不是嫌惡我?”
從耶律烈剛剛看過來的角度,只見到那只小手在掌心比比劃劃,下意識以為她在尋找能一刀斃命的地方。
而能讓她產生輕生念頭的,不就是因為昨晚自己抱了她一夜?
這是耶律烈唯一的想法,所以他又氣又急,又難受。
想不通自己到底是哪里做的不好,才會讓她厭惡至此,哪怕死都不愿意被他抱!
“割腕?”云初暖訕訕一笑,“我就是嫌指甲太長了,想短一點兒,你看錯了。”
“扯!”耶律烈指了指桌上的剪刀,“那有剪刀,別說你沒看見!”
“嘿,我還真沒看見!”云初暖轉身拿起剪刀,‘咔嚓’剪了一截小拇指的指甲。
在他不信任的眼神中,云初暖的余光,瞥見了柜子下面的小白狼。
眼睛一亮,連忙轉移話題,“那個,我能養一只寵物嗎?”
“寵物?”這個新鮮的詞兒,耶律烈不太懂。
云初暖想到巧兒的話,立刻道:“就是巧兒大娘家的大白貓,二娘家的百靈鳥,我也想養一只……”
“家畜?”耶律烈了然,“喜歡貓兒,還是鳥?”
“狼……行嗎?”云初暖試探地詢問著。
她不知道狼對邊遼人意味著什么。
如果在她那個世界,和爸媽說要養只狼,不得遭一頓混合雙打才怪!
耶律烈卻是有些詫異,“你們中原人,也喜愛狼?”
他似乎來了興致,“我的疾風,不日便會產下幼崽,最純正的黑狼,你若喜歡,可以任選一只。”
“疾風?”
云初暖念著這個名字,總覺得有些耳熟。
但她一時又想不起來在哪里聽到過。
“那個,其實我已經有想要養的了。”云初暖來到柜子旁,蹲下身,對著下面瑟瑟發抖的小白狼招了招手,“出來吧,他不會傷害你的。”
耶律烈的視線看過去,就瞧見一只臟兮兮的小家伙,從柜子的縫隙中爬出來。
他眉頭緊蹙,一臉的不認同,“白狼?你想養的,是這種東西?”
“不是挺可愛的嗎?”
云初暖將小白狼抱在懷里,揉了揉它的小腦袋,“你看,多乖,我以前養了一只小狗,也是這么乖的,就讓我養吧!”
小姑娘的模樣,是真的很喜歡。
耶律烈皺著眉頭,盯著那只怯生生望著他的小白狼。
“臟。”
耶律烈嫌棄的,并不是它表面上的臟,而是對于小白狼的傳說。
云初暖卻以為他嫌棄小白狼的外表,連忙道:“別看它現在臟啊,洗了澡后,一定特別可愛!就讓我養著吧,我可是第一次拜托你哦!”
耶律烈:“……”
瞧瞧,中原女人多會得寸進尺?
剛剛還在和他認錯,他還沒有說原諒呢,便來討價還價了。
可偏偏,拒絕的話,他竟然說不出口。
一雙鷹眸,上上下下,將小公主打量個遍。
在云初暖逐漸不安的目光中,他勾唇道:“你要不,先把自己洗干凈?”
謝謝鐵子的冰闊落~愛你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