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無嬌ky:
入夜,甄寶珠早早睡下。
今日守夜的冬梅,是個稍微有些胖的小丫頭,會些武功,特意被謝侯府送來寶珠甄寶珠的。
冬梅是個很認真的小丫頭,旁人守夜總是要打瞌睡的,但她偏睜著一雙眼眨也不眨。
陸湛照例深夜前來。
冬梅耳朵微動,
警惕的看向外頭,然后一拳對準正翻窗進來的陸湛。
陸湛反應快,一個閃身躲了過去。
冬梅不甘示弱,二人又過了幾招,最終冬梅落敗,但陸湛也有些狼狽。
冬梅準備喊人。
陸湛做了個“噓”的手勢,冬梅鬼使神差的閉了嘴。
“皇上?”冬梅后知后覺,
她方才差點將皇上給揍了?
她還和皇上過了幾招?
屋里的甄寶珠正笑得前仰后合。
“你沒告訴她今日朕要過來?”陸湛額前發絲有些凌亂,一雙鳳眼中盡數是化不開的柔情蜜意,“小調皮。”
甄寶珠露出頭來,長發散盡,只著淺色單衣,露出雪白的肩頭。
她朝陸湛眨眨眼,“你來做什么。”
陸湛坐到她身邊,“昨天某人說她一個人睡覺會害怕,朕專門過來陪某人。”
甄寶珠側過身來,用手支起頭。
陸湛眸光溫柔,唇瓣含笑,點了點她的頭。
“我可沒說過這話。”甄寶珠臉色微紅,這樣湊近了看,陸湛確實是好看的。
那一雙眸子,帶著膩人的溫柔,令人一不小心就癡纏其中。
陸湛無奈笑笑,“你沒說過?那就當是朕害怕好了。”
他在她面前自來不在乎那許多面子的。
他知道這小丫頭是個好面子的。
甄寶珠轉過身子,
給了陸湛一個后腦勺,
“皇上后宮中有許多妃嬪,
您即便是害怕,
也多的是人愿意陪您的。”
“生氣了?”陸湛用食指捅捅小丫頭的后背。
甄寶珠不理他,佯裝睡覺。
陸湛失笑。
他順著躺了下來,從后頭環抱住甄寶珠。
“應該生氣的,是朕錯了。”陸湛只得認錯。
他說話時呼出的熱氣就噴灑在甄寶珠的脖頸后邊,一時間她整個脖頸都紅透了。
甄寶珠只覺得好熱。
這天氣也太熱了,偏偏身后那個人還抱著她。
甄寶珠不離婚他,繼續閉目假寐。
“齊嬪那人呀,善妒成性,報復心又強,若沒有母后,朕自然是不在乎她的。”
他自覺自己和甄寶珠相處的時間有限,并不想二人耗在這毫無意義的誤會中去。
想起這些事情,陸湛就不由得一陣頭疼,“當年是母后給了我一個家,她那人嚴厲,但我知,她都是為了我好。”
“她養了我整整十四年,養恩重若山,
朕不能不在乎母后的想法。”
“誠然,這與你沒什么關系,
不論何時,朕不會委屈你。”
“不過朕怕母后會將你視為眼中釘肉中刺。”
“更何況也不止母后,還有皇后。”
說起沈玥,陸湛目光變得冰冷。
只因沈玥曾將甄寶珠迷暈,給帶到宮外,作沈國公和攝政王手中的棋子。
沈玥是個無所不用其極的女人。
“皇后并不像我們看到的那樣簡單,朕懷疑,她所圖者甚大。”
陸湛道:“不過這樣也正好,她若沒有絲毫破綻,朕反而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她犯了錯,朕名正言順的貶謫她,屆時你便是我唯一的皇后。”
想到這里,陸湛有些激動。
甄寶珠小聲嘀咕道:“其實皇后不皇后的,我也不是太在乎,只要你一個人是我的就好了。”
畢竟,雖然是情非得已,但沈玥嫁給陸湛在前。
只要沈玥不做傷害陸湛的事情,她對沈玥是沒有絲毫敵意的。
“你說皇后圖謀的是什么呀,”甄寶珠十分迷茫,“她父親死了,兄長被發落到苦寒之地,一輩子都不能回來。”
“按理她該好好的做這個皇后的。”
“亦或是她為了你,可她看你的眼中沒有絲毫愛意。”
甄寶珠陷入深深的迷茫之中。
陸湛道:“朕隱隱有些猜測,不過還未證實。”
“是誰?”甄寶珠回過身來,額頭一下子碰到了陸湛的鼻子。
陸湛面上有一絲痛苦之色,很快,他將將那絲痛苦之色給掩蓋了。
他伸手刮了刮甄寶珠的小鼻子,“怎么著,不生氣了?不背對著我了。”
甄寶珠臉紅了個徹底,小聲嘟囔道:“我知道了,你故意提起旁的事情,將我的心神都給引了過去,我都忘了我還在跟你生氣呢,這樣不算。”
甄寶珠又重新背過身去,“生氣是生氣,說話是說話,不能混為一談。”
“你快同我說說,皇后是為了誰?”
“嗯,你慢慢兒就知道了。”陸湛賣了個關子。
甄寶珠道:“不告訴我,不理你了。”
只是她閉上眼睛,卻怎么都睡不著。
她打從七歲之后,就很少與人一同睡覺了。
更別說如今又熱的緊。
“你,你離我遠一些。”甄寶珠嘟囔道。
身后卻沒回應。
咦,睡著了?
好呀,她都睡不著,他反而如此舒服的呼呼大睡了。
甄寶珠很生氣,她回過身來,想揪揪他的胡子,愕然發現對面人并沒有睡著。
陸湛深邃的眼眸里倒映出甄寶珠的身影,四目相對,甄寶珠只覺他的目光燙人的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