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無嬌ky:
寒王與安寧一同進了張家菜館里。
看到陸川,寒王有一瞬間的驚訝,隨即含笑問候道:“你也在這兒。”
“王叔,”陸川起身道:“我是跟著公主一起來的。”
陸川后知后覺的察覺到了些什么。
安寧公主不會是讓他放狗咬寒王吧?
陸川猛地縮了縮身子,他還想多活幾天呢。
雖然剛一入京,寒王就針對他追殺安寧公主,但這國都到底是寒王和沈國公的地盤。
他不好輕舉妄動的。
陸川明白過來,
他是被陸蘊擺了一道。
這陸蘊要真想為安寧公主出氣,他自個兒怎么不來人,昂他來?
陸川憤憤不平,猛地被安寧公主給踢了一腳,“你愣什么呢,想吃什么盡管點,本公主請客。”
目光暗含威脅。
也罷,
既遲早都要得罪寒王,
還不若堅決一點,
取信于安寧公主。
陸川嘿嘿一笑,“公主,那我就不客氣了。”
這個點正是客人最多的時候,但安寧公主有關系,他們這兒的飯菜是最先上來的。
寒王很謹慎,幾乎都沒怎么動筷子。
反而是安寧公主和陸川,本著不浪費的精神,將桌上的飯菜一掃而空。
安寧邊吃邊說:“王叔別看,也吃呀,千萬別同我客氣。”
寒王笑笑。
“王叔若不吃,那等我吃完了這一桌,就再為王叔點上一桌。”公主道。
寒王見狀,只能動了兩下筷子,意思意思的吃了一下。
雖然寒王也覺得安寧公主不可能對他做些什么,但他為人謹慎,輕易不肯在外頭用膳。
飽餐一頓之后,
安寧公主目送寒王坐上馬車離去。
她朝著陸川使眼色,“快跟上去,
越過這條街,就到了一個小巷子里,那里人手,四面都不透風,正是我們下手的好時機。”
陸川沒有二話,直接跟了上去。
寒王很快便到了那條小巷子里。
無論是進口,還是出口,都有安寧公主提前安排的人。
寒王進退兩難。
侍從稟告道:“王爺,有人擋路。”
寒王搖了搖有些發昏的頭腦,定了定神,“看清楚是誰的人嗎?”
侍從道:“安寧公主就在身后。”
寒王邁腿,欲下馬車,頭又是一沉。
他方才并沒用幾口菜,卻還是中了招。
要么那藥就是被下到筷子或是碗上。
但因為劑量不多的緣故,他起初并沒有絲毫察覺。
他中招了。
寒王目光中閃過一抹狠厲,下了馬車,依舊是一副溫良的面容。
“安寧,
你又惡作劇了。”他的眸子里,滿是縱容與寵溺,
就像是在看一個胡鬧的孩子。
安寧公主定定道:“王叔,我安寧自來都是一個有仇必報的人,這一點自你初初對我下手的時候就該明白。”
寒王故作不解道:“王叔不明白你在說什么,這其中一定有誤會。”
安寧冷哼了一聲,“王叔自來虛偽,本公主學不來你這一套,也無意與你多言。”
“小柔,上!”
安寧公主讓出身來,露出身后的大狼狗。
小柔兇悍的朝寒王叫了一聲。
寒王面色發白,他從前小時候就被狗咬過,心中對狗原就有著很深的恐懼,更不要說是只大狼狗了。
“陸川。”寒王看向他,“你將狗帶回去,本王可以既往不咎。”
“若不然,公主是金枝玉葉,可以全身而退,謀害親王的罪名,就只能由你來擔了。”
安寧公主道:“陸川弟弟,你別怕,本公主會保護你的,他說我們害他,誰看到了?”
“那些侍衛嗎,他們都是王叔的人,本公主還說他陷害我們呢。”
陸川也很不喜歡被人威脅,當下里摸了摸小柔的頭,對小柔低語了些什么,就見小柔十分兇悍的朝著寒王追了過去。
關鍵時候,寒王的護衛也被安寧公主的人給制住了。
就剩下寒王邁著沉重的步伐被大狼狗追。
安寧公主連聲叫好,“讓小柔咬他屁股!”
接到安寧公主的指令,陸川便給大狼狗說。
狼狗對著徹底無力的寒王的屁股就是一陣撕咬。
公主連忙捂住眼睛,又眼饞的露出一條縫。
“啊啊啊!”素來有如端方君子的寒王控制不住的喊疼。
他的屁股!
“意思意思就成!”公主聽著寒王的喊叫,也知若當真讓寒王有了性命之憂。
那她即便是國朝唯一的嫡公主,恐怕也輕易不能善了,要被絞了頭發去做姑子的。
“讓小柔撕咬王叔的衣裳。”
陸川得令,大狼狗立即揮舞著牙齒,對著寒王的衣裳一陣撕咬。
“好了好了,這就成了。”安寧公主鳴金收兵,指著寒王的護衛道:“將這些人統統給我扔的遠遠的。”
于是沒過一會兒,小巷子里就剩下光溜溜的寒王一個人在風中凌亂。
安寧還是好心的,使陸川給寒王留了藥。
公主忍著沒笑出聲,只道:“王叔,這藥你自個兒且探著抹一點,別留下疤痕,小嬸嬸就紅杏出墻了。”
做完這一切,公主與陸川也離開了這小巷子。
寒王拿著那瓶藥,摔了它的心思都有了。
這要讓他怎么出去見人?
不出去又怎么去穿衣服?
不穿衣服又怎么出去?
這簡直......氣死他了!
他貴為親王,活這么大還不曾被人這樣羞辱過。
等他出去了,他要讓這丫頭不得好死。
寒王抱著殘軀瑟瑟發抖,眼下只能祈禱不會有人來到這個巷子里,寒王妃能夠提前察覺出不對勁,派人來找他。
但許久過去了,還是沒人。
突然,寒王聽到一陣腳步聲,定睛一瞧,是聞著味過來的流浪狗。
“啊,走開!”寒王再顧不得形象,捂著臉走出了巷子里,直奔寒王府。
王府中,謝清瑤已經懷孕快要五個月了,她身子重,每日里都很乏很乏。
今日剛好也很乏。
安寧派過來的人傳話的時候,謝清瑤正瞇著,應了聲“是”,也沒多想。
她午睡了一會兒,抬眼的時候就見有個光著身子捂著臉的人踏進了自己的閨房里。
“啊,你這個登徒子,給本王妃滾出去!”謝清瑤使出極大的力氣,將一個花瓶朝著寒王扔過去。
“砰——”的一聲,花瓶砸到了寒王的額頭上,鮮血頓時涌了出來。
“是我!”寒王又怒又氣。
謝清瑤這下子也看清楚,連忙道:“王爺怎么沒穿衣服?快快,妾身給您找身衣裳,這樣冷的天是會著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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