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死了嗎?”謝清瑤很快穩住心神。
澆花匠露出猥瑣一笑,“讓王妃失望了,我還活著。”
他當日被寒王的人喂下砒霜,也得虧他知道一個土方子,趕在毒發身亡之前服了下去,勉強活命。
澆花匠望著謝清瑤那美麗的面孔,露出一絲貪婪的笑意。
他無兒無女,
畢生所求不過是能得到美麗的女人,尤其謝清瑤不僅美麗,身份還不一般,是寒王妃。
將這種美麗又高貴的女人踩到腳底下,看她們求饒,澆花匠的內心會得到一種變態的滿足感。
更不要說,
他還知道,寒王妃求子心重,
若他能讓寒王妃懷孕,那將來他的兒子就是寒王府的世子。
寒王雖然是親王,但他不中用,不能令女人有子。
這就意味著寒王不僅要為他養兒子,等到將來寒王榮登大寶,他的兒子可能也會成為一代帝王。
到時候他就是太上皇。
想到這樣的場景,澆花匠笑得有些癲狂。
寒王欲殺他,那他就要寒王做他的冤大頭。
“你不要過來。”謝清瑤看到這樣狀似癲狂的澆花匠有些恐懼,“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
但這些話并不足以讓澆花匠動心。
謝清瑤又道:“你想要銀子,想要美人,我都可以讓你得償所愿。”
澆花匠貪婪的舔了舔舌頭,“那若是老奴想要王妃你呢。”
正說時,他便撲向謝清瑤,用他那布滿老繭的頭撫摸著謝清瑤絕美的臉龐。
謝清瑤感到深深的惡心,她的臉變得扭曲,近乎于絕望的說道:“你放開我,
寒王不會輕易饒過你的。”
“可是王妃敢將此事告訴王爺嗎?”澆花匠有恃無恐,用粗糲的舌頭舔向謝清瑤的耳垂,
又“嘩啦——”一聲,撕開了謝清瑤的外衣。
謝清瑤見說不動澆花匠,只得朝著外頭喊道:“楚修,我知道你就在外邊,我們一起長大,你就要看著我被人欺負嗎?”
“你眼中就只有謝春曉嗎?”
“我愛了你這么多年,就比不過她嗎?”
“她從前選擇甄大志,而今選擇你,亦是得過且過,她不愛你!”
楚修離去的腳步一頓,他并不后悔,轉身一字一句道:“在我眼中,你不如她。”
“她愛不愛我不要緊,任何想要傷害她的人,我都不會放過。”
遂頭也不回的離去。
沙場征戰多年,楚修并不是一個潔白無瑕的人。
他的手上沾滿了鮮血。
為了謝春曉,他可以化作厲鬼,即便是死后要被打下第十八層地獄也無妨。
他從來都是以著一種仰望的視線看向謝春曉,從不奢求謝春曉回報給他什么。
謝家給了他一個家,他會用自己的所有來回報謝家。
這樣的道理,自私如謝清瑤怎么會明白呢?
謝清瑤徹底閉上眼睛,任由澆花匠去動作。
她曾將一腔真心捧到楚修的面前,但楚修毫不留情的撕碎了她。
她轉身另嫁,多年后奢求一夜溫存,但被他殘忍的送上別人的榻。
她恨楚修,更狠謝春曉。
她會牢牢記得今日的恥辱,往后百倍千倍的還給他們。
谷惸
“你怎么沒有”
“沒有神志不清,軟了身體,讓王爺為所欲為嗎?”
謝春曉蹲下身去,“上一回,是我沒有防備,令寒王妃得逞,王爺以為,再來一次,我還會怪怪入套嗎?”
她從袖中抽出匕首,放在寒王跟前晃了晃。
寒王有些恐懼,正想叫人,卻突然想到,因為要方便辦事的緣故,他將下人都給屏退出去了。
“你要干什么,你別亂來。”如寒王這等人,最是惜命。
“王爺在想什么,我沒那么殘暴。”她瑩白如玉一般的面上露出一抹純良的微笑。
從前寒王以為這是個嬌軟的小美人。
但過了今日,她再不敢這樣以為。
謝春曉拿著匕首朝著寒王臉上輕輕一劃,頓時他的臉上便出現了一道血痕。
“寒王每日瞧著這血痕,便知什么人可以招惹,什么人不可以招惹。”她將匕首闔住,再度放到自己的袖口,然后瀟灑轉身離去。
這女人是個瘋子!
自然,謝春曉手下有分寸,不會當真傷了寒王。
但那傷痕是在臉上,且輕易好不了。
他每日只瞧著這傷痕,恐怕就會想起今日謝春曉的所作所為,再不敢對謝春曉有絲毫肖想。
這個女人,真是出乎他的預料。
原以為是朵無害的小白花,卻不想內里帶刺。
寒王直等到臉上的傷口結痂了,方才出門。
半點不知,如今他的王妃正在澆花匠的身下。
寒王原本欲就當年的事情質問謝清瑤,二人冷戰了約莫一個月,就傳來謝清瑤有孕的事情。
寒王大喜,耐心等到三月底,方將此事上呈宗人府。
此時太后正欲皇帝及至一眾臣子商議將藩王之子過繼到皇帝膝下的事情。
皇帝聞言亦是大喜過望,賞賜了寒王妃諸多東西。
私下里只有皇帝與太后兩個人的時候,皇帝耐心與太后說道:“朕知道母后一直都對三弟有偏見,不同意朕立三弟為皇太弟的提議。”
“但如今三弟有了子嗣,再不濟,朕也可以過繼寒王妃腹中的子嗣,朕與三弟一母同胞,豈不比他人更加親厚。”
太后想也不想道:“不成。”
意識到自己語氣太過生硬,太后則解釋道:“寒王妃腹中子嗣不過三月有余罷了,是男是女還不知道,如今說這些為時過早。”
“再者,即便是男孩,皇上就能肯定他一定是個可造之材?”
“先帝留下的諾大江山,也不是給后代子孫荒廢的。”
皇后適時的說道:“臣妾以為,母后說的也有道理。”
皇帝無奈的看向皇后,“你也來添亂。”
皇后無辜的眨眨眼。
太后又說:“哀家著人搜羅了各地藩王之子,從中選出了一些可造之材,一共六位,皇帝若不放心,可將這六位召到國都中來,由皇帝一一考察其德行、能力,再選出自己認為合適的儲君。”
“自然,若寒王的子嗣也堪為可造之材,屆時哀家不會再阻攔。”
太后話說到這份上,皇帝只能同意。
無彈窗相關
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