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無嬌ky:
“楚將軍,我死不足惜,但我還是寶珠的父親!”關鍵時候,甄大志拿出殺手锏。
楚修唇邊一抹冷酷的笑意,他緩緩收起手中的劍。
“你這樣的人,配做人父親嗎?”楚修很不屑,他沒見過這樣的父親,將親生女兒給污蔑成偷情的產物。
想到阿曉柔弱的面龐,寶珠稚嫩天真的面容,楚修覺得甄大志死一萬次都不足以彌補對她們母女兩個的傷害。
但僅僅是要一個人死,很容易,最重要的,是讓他死得其所。
“你說受人指使,是受何人指使?”楚修問道。
若說先前,甄大志還猶豫要不要將謝清瑤給供出來,但在知道謝清瑤欲將他殺人滅口之后,他已經沒這個猶豫了。
謝清瑤對他不仁,他自對謝清瑤不義。
反正他如今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是謝清瑤指使的我!”甄大志十分堅定的說道。
楚修磨砂著手中的劍刃,“你同謝清瑤,也不過是因為阿曉才認識的,她與你何時暗中有了聯系。”
甄大志更是一股腦的便將所有的事實給說了出來,“當初我被阿曉不,是謝娘子所救,來到了謝府中,是在那個時候認識到謝清瑤。”
“那之后,
謝清瑤予我蠅頭小利,讓我去勾引謝娘子。”
“謝娘子是謝家唯一的嫡女,
倘若當真能令謝娘子喜歡上我,
那我這一輩子就不愁了,
又能有銀子拿,我不做不是傻子嗎?”
“就這樣,
在謝清瑤的刻意撮合下,在我的有意追求下,謝娘子答應嫁給我。”
“謝侯夫婦意外的沒有反對此事,
我成功抱得美人歸,但誰知道,這只是一切禍端的開始。”
甄大志到如今還能想起,
自己得知可以迎娶謝春曉時激動澎湃的心情。
誰不想娶一個既美貌,身份又高,倍有面子的妻子呢?
但之后,
謝春曉竟要跟著他去青州,
不僅如此,
還拒絕娘家在他仕途上的一切幫助,美其名曰,
讓他自己去拼去闖。
他若自己能拼能闖,又何必娶謝春曉?
因著這,
甄大志對謝春曉充滿怨氣,
只是不敢表現出來。
后來謝春曉又沒能給他生出兒子,
他便養了外室。
愧疚自然是沒有的,只是怕謝春曉知道此事會跟他鬧。
但也沒有太怕,畢竟謝春曉跟著他來到了青州,
孤立無援,
他將人給哄一哄也就沒事了。
但不想,這之后的事情越發超出他的控制,
直至他破釜沉舟與寒王妃聯系上。
原以為是棄暗投明,
但不想,
他成了現在這個鬼樣子。
他真的后悔了,上天能不能給他重來一次的機會?
他一定守著謝春曉好好過日子,
沒兒子?謝春曉也能生,
他至多就是多等等罷了。
但很可惜,很多事情都沒有重來一次的機會。
“你恨嗎?”楚修抬起甄大志的下顎,
“想報復嗎?”
“沒有謝清瑤,
你不會有這樣的黃粱一夢,或許正在埋頭苦讀,
也不一定什么時候就高中了。”
“或許你永遠沒有高中,但可以娶一個門當戶對的妻子,過平凡的小日子。”
“總歸,你是完好無損的。”
“但你看看你現在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楚修的聲線冷酷極了,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可言,可偏偏這樣冷酷的聲音卻徹底入了甄大志的心。
對,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謝清瑤。
他不能就這樣算了!
“你這條腿,也不是沒有救的。”關鍵時候,楚修又拋出這樣一句話,有如驚雷一般在甄大志的耳邊炸開。
甄大志將頭給埋在了地底下。
楚修又說:“在邊疆,有很多像你這樣斷了雙腿的人,軍營里有一位劉姓郎中,可以將鋼板給釘在腿上,使得人可以勉強走路,但是很痛苦。”
甄大志立即回道:“我愿意,不論付出什么樣的代價,只要能讓我繼續走路,我都愿意。”
對他來說,一時的痛苦并不算什么,只要他能再站起來。
楚修恍惚笑了一下,“不過在此之前,你要聽我的話,將謝清瑤對阿曉所做的一切,原原本本的給謝清瑤還回去。”
他的阿曉,應該是清清白白的。
沒有人做錯事情不需要付出代價,
寒王妃也一樣。
不過,正如謝清瑤要等到謝老夫人壽宴這一日,他也要等一個合適的機會。
謝春曉此刻正由寶珠領著來到了莊姨娘的住處,“阿娘,方才外祖母壽宴的時候,
蘭姐姐要給我喝有毒的茶,茶杯還在這里呢。
寶珠說著便示意讓春蘭將那個茶杯給拿出來。
謝春曉都不用去檢查茶杯,只瞧著謝語蘭那一副哆哆嗦嗦,虛心極了的模樣,便能肯定。
謝家女兒少,謝語蘭是她四哥的女兒,是她的侄女。
年紀并不大,按理不該同寶珠有什么仇恨的。
再者謝語蘭只是個尚未及笄的女孩子,即便有壞心,又從何處得到這毒藥?
需知謝語蘭平素里并不出府。
難道是莊姨娘?
可莊姨娘又犯得著這樣對不過四歲多的寶珠嘛?
謝春曉看向莊姨娘,莊姨娘連忙領著謝語蘭跪下,“姑太太明鑒,我們家語蘭平素就是個膽子極小的人,怎會做出毒害姐妹這樣的事情,這其中一定有誤會。”
莊姨娘嫉妒甄寶珠奪了她女兒的寵愛,但也知在謝家人的心里,謝春曉這個姑太太有多重要。
她自然是不敢觸這份逆鱗的。
心中也惱恨謝清瑤,明明說只是迷藥,怎么就成了毒藥了呢?
還被甄寶珠給發現了。
這她該怎么辦?
總不能將謝清瑤給供出去吧?
那可是寒王妃,他們也不會信她!
謝春曉知曉莊姨娘的性子,隨便詐一詐她,估摸著也就將事實給說了出來。
“既然你不說,那我便當是蘭姐兒要毒害寶珠,將此事呈到娘跟前。”
“娘先前能不認謝清瑤,如今也能不認蘭姐兒。”
“不認她倒是其次的,就怕娘那樣耿直的性子,看在蘭姐兒是她孫女的份上,許是能饒過蘭姐兒一命,但莊姨娘就不一定了。”
莊姨娘一個激靈,身為這侯府唯一的一個姨娘,莊姨娘當初是趁著謝四郎醉酒后,偷偷爬的床。
這府上沒人待見她,不過因為她為侯府生了謝語蘭,方才有她的一席之地。
若是她犯了錯,謝老夫人一定不會手軟,四夫人還會火上澆油。
生死關頭,莊姨娘已顧不得寒王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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