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無嬌ky:
甄寶珠尋到溫如瑯的時候,溫如瑯已經被熏的暈了過去。
寶珠插起小腰,一臉無措。
媽媽咪呀,茅糞又臟又臭,她實在不想靠近。
謝如鈺這時趕了上來,道:“要不要我將溫姑娘給喚醒。”
寶珠點點頭,又搖搖頭。
美人是用來嬌養的。
算了,還是她上吧。
甄寶珠一臉英勇就義的模樣,然而走到半路,被熏的走不動了。
她想了想,讓謝如鈺去找了根樹枝,隔著老遠,用樹枝敲了敲溫如瑯,然而溫如瑯依舊沒什么反應。
寶珠一把奪過樹枝,直接用樹枝的末梢撓溫如瑯的胳肢窩。
“咯咯咯......”溫如瑯笑醒了,“別癢我,別癢我。”她有些茫然的看向四周。
寶珠將樹枝扔到一旁,捏著鼻子將衣裳遞給溫如瑯。
“好了,你快些將衣裳給換了,然后走回家里趁著我們都不在將身上的茅糞味都給洗干凈了。”
溫如瑯看著寶珠手中的衣裳,“這分明是男人的衣裳。”
“那你也可以不換。”寶珠一點都不慣溫如瑯的壞毛病。
眼下有得衣裳換就不錯了好不?
“不過,你不換衣裳,是萬萬不能回我家的,要不,你就回甄家。”
寶珠將衣裳扔到溫如瑯的腳邊,然后頓時跳遠。
“你快些換吧。”
溫如瑯只得接受男裝,又說:“我從哪里換?”
總不能在這露天的地方換吧?
甄寶珠道:“不遠處有茅廁,你去茅廁里換吧,我給你望風。”
茅廁自然是分男女的,不過未免別的不知情的人進去,被溫如瑯給熏到,寶珠還是決定在外頭等上一等。
溫如瑯一邊嫌棄著一邊拿著男裝進去了茅廁了,好一會兒之后,她換好了衣裳。
寶珠盯著溫如瑯頭發絲上殘余的茅糞,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要不,你還是不要回甄家了吧。”
溫如瑯道:“別呀。”
“那這樣吧。”寶珠又想出了個法子,“我給你銀子,你去外頭找個客棧,把你身上的糞便洗干凈了再回去。”
謝如鈺在一旁好心的提醒道:“怕是溫姑娘這模樣,沒有客棧可收。”
寶珠抽抽小鼻子,一臉為難道:“幾個舅舅最愛干凈了,所以溫如瑯一定不能這樣回去。”
“我多給你一點銀子,說不得看在銀子的面子上,就有客棧愿意收你了。”
寶珠將自己口袋里所有的銀子都給了溫如瑯,“好了,你快去吧。”
溫如瑯只能離去——她當然是惱怒甄寶珠的,不過她也是個識時務的人,知道自己眼下只能依靠甄寶珠。
更何況舅父將自己放在甄寶珠身邊有大用。
誠然,甄寶珠也知道溫如瑯并不安好心,但她想的很開。
阿爹甄大志是個不搞事不罷休的人,他如今會這般安靜如雞,不過是因為自以為溫如瑯已經取得了她和阿娘的信任。
換言之,甄大志有足夠的把握控制她們母女。
不妨就讓他這樣以為好了。
畢竟換個人,哪里有溫如瑯這樣好唬弄。
寶珠甚至都覺得這便宜表姐有些可愛了呢。
到了下午時分,甄寶珠跟著阿娘回到家中,幾個舅舅今日出奇的沒有外出游玩。
謝七郎有潔癖,見到寶珠回來,原本很高興的要給寶珠一個大大的擁抱,但伸出去的手突然停留在半空中。
“寶珠,你好臭哦。”謝七郎捂住鼻子,立馬后退三步。
寶珠無辜的說道:“我臭?我怎么臭了?”
她剛剛都沒有接觸溫如瑯好不好?
謝七郎離她離得好遠,“你讓大哥他們聞一聞。”
謝世子他們也是一臉懵。
謝世子上前,聞了聞寶珠身上的味道,不由問道:“寶珠,你去了哪里,怎么身上這么臭。”
得虧謝世子的潔癖沒那么嚴重,面色依舊如常。
謝七郎一臉嘚瑟道:“你瞧,我就說你臭吧。”
寶珠紅了眼眶,又聞了聞自己,“你胡說,我才不臭呢。”
謝七郎道:“你怎么就還不信呢,小舅舅怎么會騙你呢,你這么臭,舅舅們都要不喜歡你了。”
寶珠氣勢洶洶的看著謝清嵐,然后小嘴一扁,眼睛頓時紅彤彤的流出淚來,寶珠大哭道:“小舅舅說臭,阿娘我是不是很臭呀,我不活了嗚嗚嗚......”
謝春曉埋怨的看向謝清嵐,“七哥也真是的,便是寶珠臭,你說上一遍也就罷了,還在那里一直說。”
寶珠哭得更厲害了,“阿娘也說我臭,嗚嗚嗚......”
謝世子一馬當先跳出來,“我們家寶珠什么時候是香噴噴的,誰敢說寶珠臭,那一定是他嘴臭。”
將寶珠給惹哭的謝清嵐摸摸鼻子,深感在這個時候還是不要犟嘴的好。
謝世子揪住謝清嵐的耳朵說:“就是你吧,去扎上三天的馬步,這三天不許出門。”
這回輪到謝七郎欲哭無淚了。
寶珠的小臉從阿娘的懷里露出來,偷偷對著小舅舅笑了笑,笑容甜膩,險些晃花謝七郎的眼。
這個小外甥女,真是半點都惹不得。
瞧著大舅舅罰了小舅舅,寶珠也不哭了,到底還是去沐浴一番,將自己洗的香噴噴的方才出來。
貳日,
甄寶珠領著謝如鈺到了外頭,對正在扎馬步的謝清嵐說道:“小舅舅,我出去買點東西,你有什么要我捎的嗎?”
謝清嵐欣慰的想到,寶珠皮歸皮,但關鍵時候還知道想著她。
方才雖然整了她一通,但看到他這樣可憐,還曉得給他捎東西。
謝清嵐愛飲酒,愛吃美食。
雖然來到青州不過一個多月,但他已將青州的特色美食給吃了個遍。
他愛吃一品齋的松鼠鱖魚,五福記的櫻桃肉,蘇記的鮮肉月餅。
再加上門外小餐館的鲃肺湯,今日的晚餐也就完美了。
“還要一壺桃花酒。”謝七郎又補充道。
寶珠眨眨眼,“小舅舅,我只是個小孩子,只有兩個手,哪里能拿得動那么多東西。”
謝七郎道:“沒事,你多付他們一點錢,讓他們送過來。”
甄寶珠伸出小肉手,“小舅舅,錢呢。”
謝七郎是享受主義者,身上自來有隨身帶的錢,聞言立刻從口袋里掏出一袋銀錢,交到寶珠手上。
想象著自己的晚餐,謝七郎即便是扎馬步,也覺得十分歡塊。
相關
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