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后，全國聯考結束。
考完最后一科英語，考生們已經失去所有活力，一個個如喪考批的離開考場。
這一次的考題，堪稱史詩級的超難度。
各高校的學霸都沒脾氣了。
“姐姐，你考的怎么樣？”顧念念有點擔心，今昔這兩天考試都是不到半小時就開始埋頭睡覺。
顧念念雖然學習成績不行,但也看得出來這次考題很難。
別人在抓耳撓腮的時候，今昔一臉平靜淡然。
她好幾次偷偷瞥今昔，發現她做題的時候都不需要思考猶豫。
今昔漫不經心整理好文具，捏了捏仍有些困倦的眼角，笑著回了兩個字，“還行。”
顧念念心口一緊,幾分緊張，“還行是什么意思？”
不會今昔故意給她考砸吧！
想到這個可能性,顧念念感覺自己快暈倒了。
今昔挑眉,將顧念念的恐懼看在眼里，眼里揚起玩味的笑，懶散道，“勉強拿個第一。”
說著，她大步離開考場。
顧念念，好戲才剛剛開始。
旁邊幾個其他學校的學霸聽到今昔的話，不禁面面相覷。
“這個女生是誰？居然在顧念念面前說考第一？”
“長的好漂亮，看著有點眼熟。”
季洛惟嘲諷的說道，“她是今昔，我們學校的倒數第一。”
一個學校，第一和倒數第一永遠都是并列的風光。
尤其是今昔這個名字，是一中的風云人物，其他幾個高校都聽說過今昔的事跡。
這女孩是從小到大的倒數第一，考試全亂蒙,一題都蒙不對那種。
“這個今昔挺幽默,居然想靠亂蒙得第一？”
教室里其他考生忍不住笑了出聲,為低迷的氛圍增添了幾分活躍。
顧念念但笑不語，今昔能考第一,這波差不多就穩了。
她和季洛惟并肩走出考場，隔壁考場有幾個一班的同學來到顧念念這邊，一臉熱絡巴結，“念念，京城宴家都來找你了，還說你不是當年的那個天才神童？”
大家一臉羨慕眼紅。
“不要再掩藏你的馬甲了，趕快給我簽個名，不然等你去了宴家，我們以后都見不到你了！”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你當年就考了第一，這次又來，我們所有人加起來都考不過你啊。”
顧念念見所有人都把網上的虛假傳聞往自己身上套，她心中的虛榮感更甚，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謙虛的說，“等過兩天成績出來就知道了，大家先回家好好休息吧。”
全國聯考剛結束，全國各大高校論壇都淪陷了。
狂人出征寸草不生，把我們集體送走了
果然不愧是全國聯考，背的沒考，考的沒背，三大狂人你們真的絕
生怕多讓我們得一分吧，理綜跟數學的大題那是正常人能做出來的題嗎？
今昔往校外走。
一輛低調黑色的轎車停在校門口，明司衍倚靠在車頭，一身清雋冷欲，與天地融合，宛如漂亮的山水畫。
明風跟陸羨北站在他身后，淪為陪襯。
看見今昔出來，明司衍走過去，自然的理了理女生額間的碎發，低聲問，“餓了？”
“有點。”今昔摸了摸胃部，誠實的回答。
“今天你受累了，請你吃蟹，補補。”
明司衍手落下來，抓住了今昔的手，握在一起。
今昔垂眸，看著兩人握在一起的手，不禁沉思。
不是分手了嗎？
怎么相處還越發親密了。
明司衍沒有給今昔反應的時間，把人往車那邊拉。
陸羨北和明風看的津津有味。
三爺撩妹，確實很有一手。
溫水煮青蛙一絕。
陸羨北雙手抄兜，和今昔搭話，“昔姐，我看網上把這次考題爆出來了，那難度系數是真大，你們高中生可真不容易。”
今昔彎了下唇，沒什么情緒，“還好吧。”
比起第一次差遠了。
陸羨北，“……”
忘了昔姐倒數第一的水平，他怎么和她扯這個？
他迅速轉移話題，“不過昔姐考不考都沒關系，明風不是說明夫人打算直接送你去京大，也就是走個過場。”
明風點點頭。
今昔扯了扯唇，隨明司衍坐進后座。
明風給陸羨北使了個眼色。
今小姐考不好是必然的，就別替聯考的事往人家心口上撒鹽了。
陸羨北摸了摸后腦勺，忽然覺得自己說了蠢話。
他的目光隨意一瞥車窗外，忽然眼睛一亮，“你們看，那不是二爺的車嗎？”
在他們對面。
一輛高調的勞斯萊斯飛速開過來，停在他們不遠處。
然后一身雪白的明景忱下了車，身邊跟了兩個保鏢。
明景忱也看到了明司衍的車，目光冷淡的掠過，直往校門口走去。
這個時候，顧念念在一中學生們的擁護中走出來。
明景忱走過去和顧念念說話，周圍學生時不時爆發出好帥的驚呼，還激動的想跟他合照。
陸羨北遠遠看著，驚訝的不行，“二爺最討厭和人靠太近，那些女生都快黏他身上，他怎么都不發火啊？而且他怎么對顧念念的態度那么溫柔，臥槽，他不會看上顧念念了？”
明風跟著看了一眼，然后跟陸羨北說了明景忱對顧念念態度很好的原因。
“啥？顧念念就是當年那個六歲的聯考狀元？我看著怎么那么不像呢？真的假的。”陸羨北皺眉，如果是真的，那么以明二爺愛惜人才的脾氣，會對顧念念青眼有加，也是情理之中。
這個時候，顧念念被周圍女生請求著讓明景忱和他們拍一張合照。
顧念念享受虛榮感，就讓明景忱幫個忙，和大家拍個照。
明景忱眉頭擰著，一臉抗拒，但是又不好拒絕顧念念，只能咬牙同意。
明風開著車緩緩而過，從今昔那邊的方向，正好把明景忱和女生們拍照時骨子里透出來的嫌棄反感看的一清二楚。
明司衍把車窗升上去，清冷的對今昔開口，“他跟我斷絕兄弟關系了。”
今昔頷首，“早該斷了。”
陸羨北把視線收回來，笑的不行，“為了招攬人才，二爺的犧牲也太大了，我都懷疑那顧念念要是提出嫁給他，他都能一口答應。”
明風點頭附和。
明二爺確實就是這種利益至上的，他想得到什么，不擇手段都要去拿。
不過轉念一想，那可是六歲的全國聯考狀元唉，這種放出去被各大家族搶的人才，二爺委屈一下也值得。
“昔姐，你和顧念念最熟，你覺得顧念念是六歲的聯考狀元嗎？”陸羨北沒忍住問今昔。
今昔面無表情抬頭，眼神挺冷的，“她當然不是。”
“你怎么確定的？”陸羨北問道。
明風和明司衍同時轉眸看著她。
女生慵懶往后靠，神色如常的說，“因為我才是啊。”
陸羨北明風，“……”
這個冷笑話，真冷啊。
只有明司衍手指在今昔掌心劃拉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