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風來:
“啪啦——”
桌子上的花瓶被高子瑜憤怒的砸到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高子瑜狠狠看著手里的親子鑒定,臉色猙獰的扭曲。
“今、昔!”
“你竟然真的是宴家的千金,你憑什么?”
雖然早已做好心理準備,可看到答案的這一刻,高子瑜幾欲發狂。
她清楚的知道這件事一旦讓宴家父子知道,她就無法在宴家享受榮華富貴了。
“啊啊啊——”
身后有激動的嗚咽聲。
高子瑜回過頭,
床上宴老爺子不知何時醒了過來,睜大渾濁的雙眼,死死的看著高子瑜手里的親子鑒定。
高子瑜下意識的一慌,遂然眼眸陰沉下來,“看來外公你聽到了,你知道今昔是你孫女了。”
高子瑜為了能留在京城,
幾次三番故意在宴老爺子耳邊說她把今昔欺負的很慘,
宴老爺子病情加重至此,
少不了她的努力。
宴老爺子也因此得知他心心念念的小囡囡,叫做今昔。
宴老爺子枯樹般的面容激動的漲紅,他用力的瞪著高子瑜,明明身體已經不能自我控制了,卻還是用盡全力的用手臂拍打床沿。
“親愛的外公,你這是要干什么呀?”高子瑜微微瞇眼,來到床邊,伸手握住了宴老爺子顫抖的手臂,女人勾唇笑起來,情緒壓抑得很明顯,“我才是在宴家長大的孩子,你看著長大的,讓我做你的孫女不好嗎?”
宴老爺子不停的大叫,眼球幾乎要凸出來。
恨不得生吞了高子瑜。
昔日雷厲風行的宴大家主,此刻只能躺在床上無能狂怒。
“叫什么叫,
吵死了!”高子瑜不耐煩的甩開他的手,眼神冷漠,“你以為我還會像兒時那般怕你嗎?外公,
你已經不中用了,
乖乖讓我孝順你,別想著認回你的親孫女了!”
她當著宴老爺子的面,把親子鑒定撕的粉碎。
宴老爺子緊緊的看著高子瑜,那驟縮的目光染上了水色,像是在哀求她。
“外公,你這是在求我嗎?”高子瑜仰頭大笑起來,竟覺得痛快,“我從小你就不待見我,現在也有求我的時候,你想和今昔祖孫相見?
想都別想,宴家只能有我一個千金!”
“我不會讓今昔認祖歸宗的,也許等你死了,你們祖孫可以在黃泉下相認呢?”
高子瑜惡毒的說道。
宴老爺子眼里浮現出驚恐,渾身毛孔都炸開了。
你要做什么?
你要對我的小囡囡做什么?
高子瑜但笑不語,她溫柔的掖了掖蓋在宴老爺子身上的被子,美麗的唇瓣,微微揚起蓮花般純白潔凈的笑容,“外公,我不會放過今昔的,她害我名譽掃地,我要她半條命。”
說完,欣賞了幾分鐘宴老爺子氣的渾身抽搐的畫面,扭頭得意離開。
宴老爺子眼淚瘋狂的掉下來,
心里拼命吶喊著,不要傷害我的孫女……
可是他的話像是被堵在了喉頭里,怎么也發不出來。
高子瑜回到自己的房間,思索著如何解決今昔。
思來想去,她認為只有讓今昔身敗名裂,并且再也無法用她那雙手煉藥,才能保證今昔徹底失去進入上流圈的機會……
她知道今昔回海城準備聯考了,明三爺這次不在,是最好的下手機會。
不過為了事后撇開自己,高子瑜可不會蠢到親自出馬。
想著,高子瑜打開手機,從一眾聯絡人里,找到了海城陸家……
陸家是海城地頭蛇,大房二房的兩位少爺都是花花公子。
想到今昔那張過分惹眼的臉,高子瑜發出了兩條郵件。
借刀殺人,坐享其成。
隔天。
谷頥
她忍無可忍,抬起眸幽幽的吐出兩個字,“閉嘴。”
沈嘉述一臉無辜,“姐,不是你讓我好好學習,怎么你自己卻開小差,不公平啊!”
“跟我談公平?”今昔挑眉,“你膽子挺大。”
沈嘉述對上女生乖戾的黑眸,雙腿一陣發軟,姐姐的氣勢太強了,但他還是鼓起勇氣昂起下巴,“我不管,如果姐你不好好考,我也跟你有樣學樣,我不能讓姐你被嘲笑!”
今昔磨了磨牙,寒涼徹骨的眸子盯著沈嘉述。
沈嘉述怕得要死,還是堅持不退讓。
普通考試他可以不管,可這是全國聯考。
要是姐姐還這樣敷衍,到時候就是全國的倒數第一,得多少人看她笑話啊!
今昔手撐著下巴,心里默念了三次這是自家人,才忍住了手癢,從牙縫里擠字,“行,你念。”
沈嘉述頓時干勁十足,暗自發誓一定要讓姐姐在全國聯考上擺脫倒數第一的稱號。
許野在看手機,忽然操了一聲,“一班那群孫子,又去論壇上嘲笑咱們班了。”
秦柘頭湊過去,看了眼論壇,大家對成老師報名全國優秀教師引發群嘲。
這個榮譽是給教出聯考第一的班主任的。
十班多少有點自大了,月考第一都夠嗆的,還妄想聯考第一?
一條又一條冷嘲熱諷。
十班的人看的火大,可偏偏無法反駁。
數學課代表弱弱的說,“昔姐,要不你勸小成把報名撤了吧,這逼咱裝不起。”
今昔掏了掏耳朵,自然的回了句,
“別怕啊,聯考第一肯定是十班的。”
一群人一愣。
數學課代表躊躇道,“昔姐,你知道嗎?這是全國一起考啊,而且還是考題狂人出題,不說京城頂級附中的學霸,還有其他一線城市的重點高中,咱們班墊底都不夠格。”
還聯考第一呢!
醒醒吧!
許野噗嗤的笑,“昔姐,你不會和小成一樣受了刺激,覺得沈嘉述就是聯考第一吧?”
秦柘滿臉復雜,“昔姐,實不相瞞,教導主任還覺得我是聯考第一呢。”
這話說出來,一群人笑的直不起腰。
都怎么回事。
越接近聯考,小成和教導主任都跟腦子有泡似的!
今昔慢慢坐直了,挺認真的看著大家,慢條斯理的說,“我啊。”
聽到這兩個字,大家都沉默了。
“昔姐,你還挺幽默呢。”數學課代表哈哈一笑,坐回座位看書去了。
其他學生也配合的笑了兩聲,作鳥獸散。
又瘋了一個。
今昔挑眉。
都不信她的話啊?
沈嘉述念單詞的聲音戛然而止,欲言又止一下,目光里是掩飾不住的擔憂,“姐,你壓力確實挺大。要不你先睡會吧。”
今昔,“……”
這年頭說實話沒人信了。
這時候,盛意眼睛亮亮的轉過來看今昔,小聲說,“昔姐,你上次悄悄給我的原稿,是考題狂人寫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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