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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極度危險!
護衛長腦中只有這么一個結論。
雖危險,但他也不能退縮!
他是蘇女帝的忠實追隨者,保護她,是他畢生的使命。
要戰便戰!
死也不半點讓對方撈到好處!
“呵~”夏司琴嗅到不錯的戰意,美味的決心,心情轉悅。
做好同歸于盡的護衛長,卻被對方的動作弄糊涂了。
夏司琴隔空御物,取來了一把椅子,懶懶散散地癱在椅子上,坐著,不打算打架了。
他正想問她想干什么,蘇昔就駕臨了。
“參見陛下!”他尊敬地下跪。
蘇昔抬抬手示意他起身,然后轉頭看向大爺似的夏司琴。
她在議事廳覺察到前魔主的氣息,丟下大臣們,火急火燎地趕過來。
一看,不是魔主。
她既放松,又警惕。
對方身上散發著若有似無的魔主氣息,如果不是魔主本人,那么就是跟魔主接觸過。
所以,她是魔主派來的?魔主還沒死?道修界那些人在放P?
護衛長好心提醒道:“陛下,小心此女,她的吸星功法已到上乘境界。”
聽到他的提醒,蘇昔不由得皺眉頭。
吸星功法?
魔主氣息……吸星功法……兩者……
想到此處,她猛然生出恐懼來。
魔主被她吞了!!!
蘇昔如臨大敵,祭出本命法器,血飲長戟。
“你到底是何人?!”
夏司琴挑了挑眉,眼前的魔女還挺漂亮的。
一襲黑衣,扎著高高的單馬尾,瓜子臉,單鳳眼,月牙唇,不妖不艷,英氣逼人。
懶懶開口道:“我叫司琴,來應聘護衛的。”
“姓司?”
蘇昔覺得自己聽錯了。
司姓早在三百年前就消失了,一般人可不敢姓這個姓氏。
它就是玄靈大陸的神氏。
“姓什么重要嗎?”夏司琴反問。
“重要,如果姓司,不好意思,我聘不起你。”
就算不姓司,她也不太想招一個這么囂張跋扈的人當貼身護衛。
“嗯,那太好了,我不姓司,可以入職了吧?”夏司琴覺得今日說話量超標了,她不想再多說一句。
“……”蘇昔沒想到對方是個無賴,“你為什么想應聘護衛?”
夏司琴開始煩躁了,威壓瞬間散開,“給個準話,招還是不招。”
啪嗒!
蘇昔被威壓,壓得半跪下來,胸口悶著一口凌霄血,英氣的臉上多了一分紅。
“陛下!”護衛長著急了,趕忙沖上去。
無奈,他根本靠不過去,女帝和女魔頭周邊似乎有無形的屏障隔絕著。
蘇昔不知道她想干什么,想滅了他們,以她的實力何必大費周章當護衛?不是想滅了他們,又為了什么當護衛?
百思不得其解。
護衛長在她們五米開外的地方,叫嚷著:“你這個女魔頭,有事沖我來,是我惹的你,與我們陛下無關,快放了她!”
夏司琴嫌他聒噪,隔空扇了他一巴掌,把他扇暈在地,成全他。
蘇昔強撐著,咬緊牙關,寧死不招,表情十分痛苦。
夏司琴頓時覺得無趣,收回了威壓,蘇女帝身上一松,沒能站起來反而倒了下去。
“討口飯吃,這么簡單的要求,女帝陛下都不能滿足我么?”女魔頭琴從椅子上站起來,悠悠地走到她跟前,睥睨道。
不甘心、不服輸二詞寫滿在瓜子臉蛋上,蘇昔磨牙,艱難開口:“你到底想干什么?!”
“不是說了,聽不懂人話?”
“沒企圖?”
“呵,那你說說,你有什么值得我圖的?還是說你們大魔族有什么可以讓我圖的?”
“我們地兒小,怎能容下你這尊大魔……”蘇昔換了一下氣,拉傷了胸口,雪上加霜。
“有飯吃就成。”
蘇昔合上眼睛,思緒掙扎了一番,最終屈于她的實力之下,招了她。
夏司琴加上另外九個面試者,一共十人,組成了女帝的御用護衛隊。
每一支隊伍都有一個小隊長,蘇醒過來的護衛長讓她當小隊長,被她一口拒絕了。
護衛長只好無奈地另選他人。
新晉小隊長是之前那個戰戰兢兢的小兄弟,丘熙明。
新隊員之間相互認識,夏司琴是唯一一個女的,大家都想搭訕她。
“我叫元東思,你叫什么名字啊?”
她懶得搭理他們,躍上屋頂飛走。
“她、怎么走了?”
“護衛長、小隊長,她這么沒紀律,不用管嗎?”
護衛長沒好氣地瞪了說這話的人,“她不是我們能管的,她已經被陛下欽點為貼身護衛了,以后你們不用理她。”
大家咂咂舌,閉嘴。
丘熙明心里很意外,沒想到這么懶的她也能進護衛隊,而且還是女帝的貼身護衛,說實話,他酸了。
護衛長繼續給他們說護衛隊的主要工作和每日的訓練內容。
大家的注意力都拉了回來,不再關注夏司琴。
女帝寢宮。
魔醫在給蘇昔看傷,“陛下的外傷并無大礙,過幾日便好了,只是內傷……”不敢稟報。
“但說無妨。”她大概知道自己傷得有多重,估計除了靈核以外,內臟全壞了。
魔醫的診治結果和她猜測的相差無幾,“陛下放心,只要悉心調養,不會落下后遺癥的。”他還想說對方功力了得,震碎得比較干脆,不黏糊。
想到這話說出去,小命不保,他還是閉口不說,為好。
開好藥方,交代侍女出去煎藥,他就離開寢宮了,一出門就看見陌生的女護衛躺在花園里的貴妃躺椅上。
這年頭的女護衛都這么無法無天啦?
他雖然心里不滿女護衛,但也沒有出言指責,在這皇宮里,實力就是一切,連女帝都不管,他們怎么敢管呢。
夏司琴忽然坐起來,嚇了他一跳。
“司、司護衛。”忐忑地問好,對方不說話,他更加害怕了。
她吸溜了完人家身上的負面氣息,又若無其事地躺下睡覺。
魔醫莫名不害怕了,也沒了對她的不滿感,一身輕松地走出寢宮院子。
蘇昔拖著受傷的身體,從宮殿里走出來,看著祖宗似的護衛,默默嘆氣。
罷了,只要她不殺我們,就當請了一位看門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