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總是嘴里遺憾著,娘家兩個兄長和幾個侄女,還有親爹,全都是有身手的,自己早年就應該跟著練練。
對于妻子的變化,一開始喬老三還挺震驚,后來就是羞愧和內疚。
在云渺的一番‘教育’下,他也開始發奮圖強,沒日沒夜的修煉內功。
“娘,你怎么了?”
這一天下午,訓練完后,性子已然大變的惠娘,卻坐在山洞小石凳上低頭擦著眼淚,問她也不說。
就連云渺小姑娘都感覺到了反常。
放下手里正剝著的雞蛋,詢問地望了一眼石床上的喬爹。
喬爹苦笑了一下,搖了搖頭。
云渺微微簇眉。
現在日子不是挺好的嗎?
有吃有喝,天天有肉吃,時不時地還能撿到野雞蛋,還能練武,身體素質也正在緩步上升。
最重要的是,喬爹的腿正在快速恢復,這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啊。
如果不是水潭里的水越來越少,她都有點不想離開這了。
“娘,這不好好的嗎?你哭什么啊?”云渺有點頭疼,她最怕她娘哭。
要是別人還好,她可以不理,或者真煩了,直接揍上一頓,但這是她親娘。
打不得,罵不得,又不懂怎么勸。
心里煩躁,也只能憋著。
為了改掉她這亂病,這些天她在小四的幫助下,費了不少的心思,比在喬爹身上費的心思多多了。
效果也還不錯,柔柔弱弱包子一樣,動不動就眼圈紅、抹眼淚的親娘,終于像是觸底反彈,往女漢子、女強人的方向迅速發展了。
因為這事,她這心里不知道有多得意。
結果,這才一轉身,怎么又抹起眼淚來了?
真遇到事,眼淚這玩意兒,有用嗎?
啥用都沒有好嗎?
為什么就是不懂這個道理呢。
再說了,女漢子,流血不流淚,天天哭哭唧唧的,像什么樣?
惠娘看了一眼很不贊同的丈夫,張了張嘴,猶豫了一會,還是咬了咬牙,說出來了,“閨女,娘……娘想去你外祖家看看,不知道他們村子有沒有進流民山匪。”
其實從在這山上安定下來的第二天開始,她就一直擔心娘家人。
李家村雖說跟喬家村離得有點遠,隔著四五個村子,而且比喬家村還更偏僻,但誰也不知道那些流民山匪會不會闖進去。
只是,當時丈夫腿還不知道到底能不能恢復,再說了,她還有兩個孩子要照顧著。
她也想過,讓女兒悄悄去看看,但一是丈夫不同意,二是她自己也擔心。
女兒雖然武功好像很好,但是畢竟才十三歲,而且是個姑娘家,走這么遠的路,實在不放心。
另一點讓她擔心的是,這丫頭好像除了對吃穿懂一些以外,其他很多方面都不懂,人情事故方面堪憂。
就山上這幾家的小子小姑娘,她每次都能當著人家爺奶爹娘、媳婦的面,揍得喊爹喊娘的,一點兒也不知道看眼色,更不懂給人家留點臉面啥的。
要不是大家伙都是真心想學武的,做長輩的也知道現在外頭亂了,現在下點狠手,將來出去了日子也好過些,估摸著幾家的長輩們都能找上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