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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千真萬確,聽說抓人的時候,他那傻兒子被嚇到了,拿起刀砍人,被打到頭,當場就死了,他老婆現在也跟瘋了一樣。”
一聽這么嚴重,沈秀梅急忙爬起來抓住了丈夫的手:”大山,那……那我們現在該怎么辦?“
許大山眉頭緊鎖,無奈地抽著煙。
”我是沒辦法了,你也知道,我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組長,而且……我剛接到消息,我被暫時停職了。”
說是暫時,但也只是說得好聽而已。
再回去,估計是不可能的了。
這些年的努力和辛苦全都白費了。
”什么?這跟你有什么關系?“沈秀梅瞪大了眼,聲音尖銳,都破音了。
許大山有些不耐煩地看了她一眼,又低下頭,悶頭抽起來了煙。
怎么會沒關系?
岳父被人舉報,還證據確鑿,從沈家搜出了大批的古董金條,還有好幾萬現金。
作為女婿,而且還是在一個機械廠上班,怎么可能好得了?
沈秀梅雖然知道事情嚴重,但沒有想過放棄。
她死死掐著丈夫的手,憤怒地瞪著他:”你什么意思?你不救我爸了?那我爸怎么辦?“
許大山一把甩開了她的手,滿身的煩躁。
”我是想救,可也得我救得了啊,我們現在是自身難保了,難道你還不明白嗎?”
沈秀梅終于清醒過來,有些害怕:“你的意思,也許我們也會被拖下水?”
許大山現在根本不想跟她說話。
但不讓她認清現實,又怕她胡攪蠻纏的。
”你也不用去廠里了,你被開除了。“
“還有建設,建設也一樣被停職了。”
”現在,我們只能想想,接下來我們自己該怎么辦了。“
許大山也不得不面對現實。
他們現在是徹底地完了。
沈秀梅全身的力氣好像都用完了,全身無力地跌坐在了地上。
唯有一向毛毛躁躁的許小雪,靜靜地看了一會,回到了自己的屋里。
揉了揉撞疼的后腦勺,長舒了一口氣,躺到了床上。
到現在,她還不敢相信發生在她身上的事。
車禍沒死,她竟然穿書了。
穿到了她剛看的一本只寫了個開頭,后面就太監了的年代文里面。
還重生在了這具跟她同名同姓的身體里。
而原來的許小雪,在去打聽外公消息的時候,因為太著急,從樓梯上摔下去,撞到了腦袋,就這么死了。
許家的人只顧著打聽消息,只顧著害怕,但她卻想到了罪魁禍首。
她覺得,這一切,都有可能是偷了家里的錢逃走的那個許小渺干的。
是她舉報的。
不然事情不會這么巧合。
“放心吧,我會幫你好好教訓她的,不會讓你白死的。”
如果不是這個許小渺,原主就不會急著跟家人去打探消息,也就不會摔下樓梯,更不會就這么去了。
既然她繼承了這具身體,那當然要幫這具身體報仇。
只不過,在這個特殊的時期,她不能輕舉妄動。
想到這里,她又想到了在隔委會遇到的那個文雅俊秀的男人。
也是這具身體的原身,在心里暗暗喜歡的男人。
只不過,倆人之間并沒有太多的交集,也就是曾經去外公家里的時候,偶然間見過兩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