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稻花緩了一會兒,把另外幾間屋里的人都收進了空間超市儲物區。空間超市儲物區里的塞了這么多人,頓時變得擁擠起來。
夏稻花的眩暈感也愈發嚴重了。
她晃晃悠悠地往外走,自己都忘了要躲進空間里,在內部操控。
走到門口,看到那守門的婆子還在和剛剛那個小丫頭說話,端的是苦口婆心:
“二伯娘能害你嗎?婧小姐再怎么厚待你,她也只是個沒出閣的小娘子,她能做得了誰的主?再說了,三太太就算動不了她,難道還動不了你?
你這孩子,怎么就這么死心眼呢?”
小丫頭的臉,此時已經皺得跟個包子樣,大概是十分后悔今兒個來找了這位二伯娘,她心底倒是厚道,對自己也真誠,可也實在是太能嘮叨了!
小丫頭的親娘親奶奶,都沒有這么嘮叨!
二伯娘牢牢地抓著小丫頭的胳膊,似乎不說盡興了就不會罷休一般,小丫頭掙扎了好幾回,怎么也掙扎不開,實在是無奈得緊。
見到夏稻花搖搖晃晃地走過來了,她驚訝地瞪大了眼睛,抬起胳膊指向夏稻花,打斷了二伯娘的絮叨,急急地問道:
“二伯娘,有人來了,可我卻認不出來,你瞧瞧那人是誰?”
二伯娘還以為這小丫頭是在誆騙自己——她之前就用過這一招——一手抓牢了小丫頭,一邊扭過頭看了一眼,就見到夏稻花萎靡不振的臉和搖搖晃晃的腳步。
果然是個不認得的陌生人!
難道是那園子里頭跑出來的?她狐疑地看了一眼園門上的鎖頭——大鐵鎖依然牢牢地拴在門上,絲毫看不出有什么變化。
夏稻花見到這守門的婆子和那小丫頭都發現了自己,不由得苦笑了一下:“矮油,對不住了。”
說完,抬起手來,將兩個人迅速收進空間,又迅速放了出來。
兩人軟軟地倒在地上,夏稻花掏出來一根繩子,將兩人背對背綁了個結實,制造出兩人被打暈之后,又被綁起來的假象。
就算那三太太要遷怒于這守門婆子,看到這一幕,也不至于太過苛責吧。
夏稻花搖了搖頭,覺得自己還是太過于心軟了——
夏稻花一邊搖頭嘆息,一邊搖搖晃晃地往前走,走出去了不到五分鐘的路程,她便眼前一黑,栽倒在了一叢美人蕉后面。
夏稻花不知自己失去意識的時間有多久,但當她醒過來,發現自己躺在一張精美的南工拔步床上,身上的衣服也換了的時候,心中真是有一萬匹羊駝駝呼嘯而過。
而且,自己很餓很餓。
餓得饑火中燒,只要輕輕一撩撥就會立馬炸毛那種。
夏稻花抬起胳膊,發現自己的手臂細了不少。
她看著自己平坦得有些過分,甚至略有凹陷的肚皮,數了數旁邊的肋骨——雖然穿著寬松的衣裳,但觸手可及的肋骨,感覺十分清晰。
這是怎么一回事?
她急匆匆地一閃身進了空間,發現之前她強塞進空間超市儲物區的人都還在。都處在昏迷不醒的狀態,不過鼻息和脈搏大致正常。
她隨便找了一袋薯片吃了,那種饑火中燒的感覺輕了一些,但并沒有完全消失。
只好匆匆干掉了兩包醬牛肉牛肉,一桶炸雞,一大瓶可樂。
高蛋白高糖分的食物下了肚,那種火燒火燎的饑餓感總算是減輕了不少,夏稻花用濕紙巾簡單清理了一下自己,一閃身出了空間。
她剛從空間里出來,回到之前躺著的位置,拔步床的簾子就被掀開了。
映入眼簾的是,是賀蘭月那張臉。
賀蘭月見夏稻花醒了過來,很是開心:“夏娘子,你醒了!身上還有哪里不舒服嗎?”
夏稻花搖搖頭,她沒敢開口說話,目前情況不明,多說多錯。
賀蘭月笑道:“近些日子我在學廚呢,今兒個做了芙蓉糕,味道還不錯,特意送來給表姐表哥他們嘗一嘗。
結果也是巧了,我的丫頭小朵發現你摔倒在路上,我就把你帶回來了。
你身上這身衣裳,也是我的,我親手給你換的。”
夏稻花忍不住臉紅了:“我昏迷了多久?”
賀蘭月安撫她道:“沒多久,也就不到一個時辰。慕容家里有供奉的大夫,我已經請了大夫給你看過了,說是疲勞過度,讓你好生歇息。
也不知你到底是在忙乎什么呢,竟然累成了這樣。”
賀蘭月的情緒很是歡快,看得出來,她真心實意地為了自己能夠幫上夏稻花的忙,感到十分歡欣雀躍。
她根本就沒問夏稻花為什么會出現在慕容家,也最大范圍做到了沒有驚動旁人——賀蘭月在慕容家進進出出慣了,慕容家供奉的府醫對她也很是熟悉,加上賀蘭月性子跳脫活潑,對下人也十分親近,至于請了府醫給她的人看病這種事,也不是頭一回了,所以竟然完全沒有引起懷疑。
夏稻花暗道僥幸,頭一次認識到,過度使用空間,竟然還有完全失去意識、只能任人宰割的風險。
這一回真的是萬分僥幸,得虧遇見的是賀蘭月呀。
萬一當時遇見自己的,是慕容家的三太太,那么此時,說不定一醒來便發現,自己竟然身在水牢中呢!
夏稻花越想越覺得冷汗直冒,她身上的衣衫又已經換過了,此時要用袖子做掩飾,從空間里給賀蘭月拿點什么小玩意出來,卻是不能了,只好先口頭表達一下感激之情:
“賀蘭娘子,多謝援手之恩,夏稻花必將厚報!”
賀蘭月搖了搖頭:“夏娘子,你該知道,我幫你這一回,并不是為了你的報答。”
夏稻花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是。”
人情債不好欠哪!
賀蘭月嚴肅地注視著夏稻花,說道:
“夏娘子,我不知你在忙什么,也不知這些事情是不是跟表哥有關……可是,我信你不會害表哥。希望你不要辜負表哥和我對你的信任。”
夏稻花點了點頭:“這是自然。”
嚴格說起來,自己只是借用了李敢的招牌,實際上做的事情,跟李敢并沒有多少關系。但李敢愿意把這招牌借給自己,自己又怎么能不管不顧呢?
這賀蘭月,是不是也已經發現李敢失蹤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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