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半個時辰才完事,完事后,容貴妃催著朱統領離開,朱統領戀戀不舍的起身,容貴妃一只手撐在下巴上,看著朱統領穿衣,囑咐道:“那件事別拖太久,這也就是在行宮才好動手,等到回了湘城,可就不那么容易了。”
朱統領點頭,“我省得,你放心,不會太久,等我摸清楚他的活動規律,弄清楚那院子里的格局就動手。”
容貴妃坐起身,將枕邊的那個荷包塞進朱統領懷里,嫣然一笑道:“我等你的好消息。”
朱統領留戀的在容貴妃臉上親了一口,又原路從窗戶里翻了出去。
容貴妃這才喊雪姑姑進來,打水清洗,將床鋪也收拾干凈了。
幾年過去,皇家學院多了個八歲的五皇子,其余的都還是老人。
如今,皇子和公主們分開上課。
皇子們將來是要治國的,學四書五經,還有史書兵書。五⑧16○
而公主們將來是要嫁人的,只需要學些琴棋書畫等這些陶冶性情的東西。
皇子們上課的地方就在隔壁,散了學,茹茹歡快的跑到皇子們那邊,喊謝珩,“珩哥哥,去我哥那邊吃飯吧,吃飯了我們一起斗地主。”
謝珩想了想,“好啊。”
他轉身囑咐自己的小廝,“你先回去,一會兒將食盒提到那邊。”
正說著,二皇子目不斜視的從兩人身邊走過去了。
二皇子性子十分高傲,平日在學院里,很少跟人說話。
茹茹看著二皇子走遠了,吐吐舌頭,“我總覺得,他很討厭我。”
謝珩笑笑,“沒有的事,二皇子只是性格如此。”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往顧云嬌他們的院子過去了。
二皇子回了住處,洗手,換衣,等到太監提了食盒過來,自己不緊不慢的用膳。
平時是謝珩陪著他用膳的,今天謝珩不在,他就只能一個人吃。
吃過飯,二皇子專心看書,等到戌時,聽到隔著一間屋子傳來動靜,二皇子知道,應該是謝珩回來了。
二皇子看時間不早了,喊太監伺候自己洗漱完,上床睡了。
臨睡之前,太監關好了紗窗和門。
值夜的小太監睡在二皇子床下的腳榻之上,外面隔間還睡著一個小太監,也是夜里預備著伺候二皇子的。
夜漸漸的深了,月亮隱進了云層里。
一只尖刀從窗縫里伸進來,挑開了窗戶的插銷,窗戶無聲無息的被打開了。
接著,穿著黑色夜行衣,整個腦袋都被黑布包裹,只露出一雙眼睛的人,從窗口翻了進來。
他在屋里站了一會兒,朝床邊走去。
站在床邊,他拿起剛才用來撥開插銷的刀,對著床上的二皇子就刺了下去。
就在這時,睡在腳榻上的小太監醒了,一邊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喊聲,“有刺客!”
一邊伸手去推床邊的黑衣人。
黑衣人沒防備,被小太監推了個趔趄,手里的尖刀也失了準頭,一下扎空了。
二皇子猛然驚醒,雪亮的刀光讓他的瞳孔和心臟同時收縮。
二皇子猛地抓起床上的瓷枕朝黑衣人擲去。
三月,初春。
看內容下載愛閱小說app,內容已在愛閱小說app,網站已經不更新內容。南凰洲東部,一隅。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
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愛閱app免費看最新內容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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