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原本住在官衙后院,為了給新來的縣令騰地方,便搬到了劉夫人自己的一處院子里。
接著便四處請醫延藥,只盼著陳嵩早點好了,盡快上京去。
那吏部的文書上面可是有報道期限的。
誰知道看了好幾個大夫都不管用,病勢越發沉重起來。
劉夫人正急得沒辦法,聽人說起隔壁青山縣有個顧大夫,醫術高超,比縣里幾個大夫都強,便使了家人去隔壁縣請人。
誰知道,車夫心急趕路,請來的大夫半路摔到了山下。
而丈夫也咽氣了。
劉夫人此時正六神無主。
一時間也不知道是該先讓人回鄉報喪,還是先報給朝廷。
這時聽到丫鬟的話,忽然有了個大膽的想法,如果能成,她還是能繼續做官夫人!
便問丫鬟,“他怎么會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
丫鬟道:“他頭上還有傷呢,我剛看的時候,半邊臉還有血。”
“我聽說,有人會得一種離魂癥,是三魂七魄里頭丟了一魂一魄了,這樣的人便會忘了自己是誰,從前的事情也全都不記得了。”
“我看他就是離魂癥!”
劉夫人聽到這里,心里便打定了主意,小聲對丫鬟道:“你先帶他進來,將他安置在主院以前老爺的屋子里。”ωww.五⑧①б0.℃ōΜ
“然后守著他,給他弄些東西吃,千萬別讓他接觸別人,他要是問你什么,你也什么都別說。”
丫鬟點點頭,將坐在院子里一棵樹下發呆的顧玉恒帶回了主院。
劉夫人這里悄悄將丈夫的尸體拖出去埋了。
下人全都遣散,只留下了看著顧玉恒的那個心腹丫鬟。
接著又請了大夫替顧玉恒看了,大夫開了些傷藥,也說顧玉恒是離魂癥。
等大夫離開,劉夫人便告訴顧玉恒,他是她的相公,他正要去京城上任,不小心從馬車上摔下來了。
眼下得馬上就上路了,不然,誤了時間,官兒做不成了,朝廷只怕還要問罪。
顧玉恒腦子里一片空白,自然別人說什么便是什么。
于是休息了幾天,等顧玉恒傷好了,劉夫人便雇了車子上京。
劉夫人的兒子還小,只有兩歲多,這孩子開頭幾天還吵著要爹爹,劉夫人變說顧玉恒是他爹爹。
孩子知道不是,可他還小,話都說不清楚,鬧了幾次也就安靜。
一路上,大小事情都是顧玉恒打點,他本就性情和善,路上對劉夫人母子極近照顧。
孩子很快就和他親近起來,就連劉夫人也覺著他比死了的男人強得多。
到了京城,劉夫人拿出銀子置了一處房產,一家子便住下了。
顧玉恒便拿了吏部的告身文書還有敕牒先去吏部報道。
文書上有寫陳嵩的身高與相貌特征,這些東西也只是個大概,吏部的人對了一下,覺得差不多,顧玉恒便在工部上班了。
他本來就識字,看公文倒是不在話下。
劉夫人這奇女子又找門路,替他請了一個專門打理各種文書事務的老吏,據說從前是跟著知州大人的。
顧玉恒本就是個聰明人,在老吏的幫助下,工作很快上手。
他做事又認真,好幾回事情辦得不錯,還得到了上司的賞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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