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云嬌只覺得喘不上氣。
仿佛是胸口壓著什么重物。
顧云嬌想起來了,是地震。
她正在家里的藥材庫里清點東西,地震毫無預兆的來了。
她記得一整面墻那么大的藥柜朝她倒了下來,她被壓在下面了?
顧云嬌睜開眼,卻不是想象中的黑暗,光線充足,一張放大男人的臉正朝著她靠近。
距離很近,男人粗重的喘息聲充斥著她的耳膜,男人的眸子因為毫不掩飾的欲望而通紅。
“啪”顧云嬌一巴掌糊在男人臉上,用力將他往后推。
“滾開——”
話說出口,顧云嬌嚇了一跳,她的聲音嘶啞難聽,說話的時候,喉嚨還傳來一陣陣灼燒般的疼痛。
就在這時,顧云嬌的手被男人拿開,男人的手伸過來,一下掐住了顧云嬌的脖頸。
強烈的窒息感傳來,顧云嬌隱約明白了自己聲音嘶啞的原因,她兩只手胡亂抓扯著,想要掰開男人的手。
然而,男人的手猶如鐵鉗一般,顧云嬌的那點力氣猶如蚍蜉撼樹。
窒息感越來越強,大腦幾乎都不能思考了,顧云嬌僅存的意識告訴她,自己要是不趕緊想辦法,只有死路一條。
她忽然松開手,在四周胡亂摸了起來。
手下的觸感讓顧云嬌心里一喜。
這是在野地里!
下一秒,顧云嬌閉上眼左手揚起一把塵土朝男人灑過去,右手掄起一塊拳頭大小的石塊砸向男人的太陽穴。
“啊——”
男人嚎叫一聲,松開了掐著顧云嬌脖子的手。
顧云嬌趁機用盡全力,將壓在她身上的男人掀開。
一個翻滾爬起來,顧云嬌沒命的往前跑。
身后傳來男人的聲音,“小表子,你還敢打人!等老子抓到你,你就死定了。”
顧云嬌回頭看了一眼,一個頭頂束發,穿著一身藍色短褐的男人正坐在地上揉眼。
她恍惚了一下,古人?
與此同時腦子里大量的信息浮現,撐得腦子仿佛要爆炸了一般。
顧云嬌一邊跑,一邊忍著頭痛整理腦子里的記憶。
這個不滿十五歲的小姑娘跟她同名,長相也跟她少女時期很像。
這里是歷史上不存在的大楚朝,今天是她沖喜嫁到江家的第七十二天,她嫁過來的那天,丈夫江大郎就死了。
剛剛意圖非禮她的男人,是她死去丈夫隔房的堂弟,江二郎。
這江家三房沒分家,都住在一個院子里,平時這江二郎就總是對她動手動腳,她方才在村后的荒地撿柴火,這江二郎便跑過來非禮她。
或許是這身體太過瘦弱的緣故,顧云嬌跑了一段,就跑不動了。
她停下腳步喘息,順便往后看了一眼,
這一看,讓她嚇了一跳。
江二郎一邊揉著眼睛,一邊罵罵咧咧的追過來了。
顧云嬌迅速判斷了一下形勢。
自己現在人小腿短,還沒力氣,以自己的身體狀況,是肯定跑不過這個身高腿長的男人的。
而她又從沒學過功夫跆拳道什么的,不是江二郎的對手。
跑不掉,打不過,但坐以待斃不是顧云嬌的風格,她腦子急速轉動,腦子里靈光一閃,便站住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