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葉蓁準備完畢,跟著老人進了山,葉蓁一路搭話,卻發現這人稱牛婆子的老婦人說話間居然滴水不漏!
“牛婆婆,你跟我爺爺以前認識?”老婦人讓葉蓁就叫自己牛婆婆。
“嗯。”牛婆婆言簡意賅。
“那你們是在哪里認識的?”
“外面。”這不廢話么,不在外面,還能在葉家村?
“那你們是怎么認識的?”
“小丫頭,你打聽這么多干什么?”牛婆婆似笑非笑看葉蓁一眼。
被看穿了的葉蓁略有些尷尬地摸摸鼻子,嘿嘿一笑:“您要是不想說,那就不說了。”
“小丫頭,我不告訴你,是為了你好,你現在還小,可不適合知道這些東西。”牛婆婆嘆口氣提醒。
葉蓁低頭看看自己的身板,剛剛十二歲的小身板,個子倒是比幾個月以前高了許多,奈何跟成年女子相比,確實還是個小矮子。
陸承澤十六歲,個子就很高!
男女差距也太大了!
葉蓁惆悵地嘆一口氣:看來,自己要加強鍛煉身體,讓自己盡快長高啦!
舉目四顧,葉蓁問牛婆婆:“我們朝著哪個方向走?”
牛婆婆也舉目四顧,看了片刻后,她指了一個方向:“去那邊吧。”
葉蓁跟著老婦人就走,走了好半晌,
爬了很久的山,才發現這地方如此熟悉:這不是之前跟陸承澤來過的山頂小湖嘛!
當初自己和陸承澤還在這里燒烤來著,
還想著以后等方便了,
再來這個地方修個房子呢!
“婆婆,
我們怎么到這里來了?”葉蓁詫異地問。
“那邊有懸崖,懸崖邊的山洞里,
就有鷹巢,我們需要去看看鷹巢里有沒有雛鷹。”老婦人指了指那山頂的另一邊。
葉蓁之前也特意觀察過,這山頂挺有意思的,
四周邊緣有三邊都有百十米高低的懸崖,只有其中一邊,有崎嶇的小路能上來。
若是這里當土匪窩,倒是挺好,
易守難攻的……
據說山鷹都喜歡住在那種懸崖峭壁上,之前自己倒是沒注意,沒想到還真有山鷹呢……
牛婆婆畢竟年紀大了,
這么一通爬山,
也累得夠嗆。
葉蓁想著哪怕人家對自己有所隱瞞,到底也是為了自己好,不能沒良心,
于是從背簍中拿出了之前準備好的肉干、西紅柿干、餅子和小鐵罐,
去湖中打水煮開,
放入那些東西煮成了一頓熱乎乎又還算美味的食物,讓牛婆婆先吃些東西,歇一歇再說。
牛婆婆確實累,
可她卻愕然發現葉蓁看起來并不怎么累:一個十二歲的小姑娘,爬這么久的山,居然還能精神抖擻地給自己弄吃的,
這還真是讓老太太暗暗驚訝。
吃飽喝足了,兩個人小心翼翼地觀察了一番,
發現懸崖上確實有鷹巢,而且那鷹巢還住著兩只老鷹,不時從那里起伏盤旋。
不能讓老人家爬懸崖,葉蓁主動從小背簍中拿出了繩索:“婆婆你在上面等著我,
我下去看看。”
牛婆婆有些擔心:“你要當心,
那鷹巢中若是有雛鷹,
老鷹一旦發現你靠近,
就會攻擊你!”
葉蓁當然理解她的意思,一想到那兩三米長的大翅膀,堅硬鋒利的鷹喙,還有彎鉤一樣的鷹爪,汗毛都有些豎起來,甚至有那么一瞬間產生了想要打退堂鼓的想法。
可一想到那被人馴化的老鷹不知道什么時候還會給自己帶來威脅,葉蓁咬咬牙:退無可退,只能迎難而上了。
經過半日觀察,好不容易等那鷹巢中的老鷹都飛出去了,葉蓁將繩索綁在了早就選好了的樹干上,迅速滑了下去。
這鷹巢建在了懸崖上的一處凹進去的山石上,從頂上下去也就十幾米的高度。
葉蓁下去時,速度極快,把牛婆婆看得眼中異彩連連:這小丫頭的動作如此麻利,這可真不是普通小村姑能有的身手!
看來陸正淵的孫子這些時日在她身上沒少下功夫。
那山石上的鷹巢中,居然真的有一只小雛鷹!灰色的絨毛,黑色的鷹喙,有些站不直溜,搖搖晃晃地,看到葉蓁下來,張開彎鉤一樣的小嘴,等著投喂。
葉蓁看得心頭軟軟地,上前用軟布包起來,直接裝進了背簍中,然后又朝著繩索爬了上去。
人剛上到懸崖頂,那山鷹夫婦就回來了,窩里的小雛鷹沒了,山鷹夫婦的聲音立刻凄厲起來,在山崖上下盤旋尋找。
葉蓁聽得有些慚愧,
可牛婆婆卻及時提醒:“你別想著這時候還能放回去,
有了你的氣息,那山鷹不會再要小雛鷹了。”
葉蓁:“……”
可注定只能跟著葉蓁的小雛鷹此時聽到了娘親的叫喚,嘴里也發出了稚嫩的聲音,小腦袋努力擠開了小背簍的蓋子探了出來。
牛婆婆頓時變了臉色:“快找地方躲好,不然一會兒就麻煩了。”
顯然,牛婆婆的提醒還是慢了,看到附近唯二的人類,兩只山鷹沖著葉蓁和牛婆婆俯沖而來!
“婆婆小心!”危急時刻,葉蓁只來得及將老人撲倒在地上,與此同時,空間中的手弩被她握在了手中,一只弩箭朝著近在咫尺的山鷹就射了出去!
凄厲的鳴叫響起,一只山鷹應聲跌落!
另一只山鷹顯然沒想到會如此危險,立刻一個急轉彎,一聲長鳴,沖上了天空!
牛婆婆倉促間也沒太看清楚葉蓁是用什么將山鷹打落的,可另一只山鷹跑掉,卻絕對不是好事兒!
“當心那只鷹的報復!”牛婆婆只來得及提醒一聲。
葉蓁將她直接推到了一塊山石后面,遞給她一把匕首,嘴里叮囑道:“那只山鷹沒解決之前,你別出來!”
然后葉蓁就直接沖了出去。
這小女娃,身手竟然如此厲害?
牛婆婆握著手中的匕首,聽著那高高低低忽遠忽近的鷹鳴,顯然,山鷹并沒有放棄。
而那葉蓁卻仿佛消失了一般,悄無聲息。
隨著一聲輕輕地“嘟”聲,像是弓箭發射的聲音,然后就是一陣撲騰聲和垂死的鷹鳴:葉蓁得手了!
牛婆婆從大石頭后面轉出來時,葉蓁已經將手弩和弩箭都收進了空間中。
只是牛婆婆也不是個傻子:那山鷹一只是胸口中箭,有一個血洞,另一只直接就被爆了頭,看著有些慘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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