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些守衛已經動手了,毫不留情,每一下都用了十足的力氣,她的手下哀嚎聲很快就傳到了她的耳中。
裴玲玲臉色更加難看了。
她臉色有點冷:“王妃這樣,實在是太不給我面子了。”
裴姝兒輕輕笑了一下:“妹妹,你這是說什么呢,我要是真不給你面子,那么香惠姨娘當初也是失蹤了,回來的時候也是懷了你呢。”
“這事情,大概沒人跟你說過吧?”
裴玲玲臉色難看,不由地看向了裴瑜。
“爹爹,你看姐姐,這樣的話,也是可以拿來說笑的嗎?”
裴姝兒輕笑一聲:“妹妹這就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了,這樣的話題,可是妹妹提起來的呢。”
裴玲玲咬牙忍了,她現在就指望裴瑜給她出頭了。
結果裴瑜只是淡淡地看了她們一眼,沒有說話。
裴玲玲尷尬極了,而且,她也發現裴瑜對她的態度,一下子就冷了下來。
明明之前,她是裴府最受裴瑜喜歡的女兒了。
沒理由現在她做了貴妃,地位還大不如前啊。
裴姝兒笑道:“走吧,去前廳喝盞茶吧,省得妹妹這么善良的人,看了難受。”
一直到了前廳,裴姝兒端上來了一杯茶。
兩個人一左一右的坐在了主位上,茶水也都放在同一張桌子上。
裴玲玲趁著裴姝兒不注意,將毒藥放到了裴姝兒的茶杯里。
正如裴姝兒之前敢打那些下人,她也敢給裴姝兒下毒。
這毒倒也沒有什么稀奇之處,只是發作起來疼痛難忍。
她已經可以想到,裴姝兒匍匐在她腳下,對她俯首稱臣的場面了。
她看著裴姝兒笑著端起了茶杯,轉身看著她笑。
那樣子,像是全身心的信任她。
她眼見著裴姝兒將茶盞放到了嘴邊,然后一點點的將茶喝進了口中。
裴玲玲臉上帶著一抹濃重的笑意,自己也喝了一口茶。
裴姝兒嘴角微揚:“妹妹是想起什么了,怎的笑得這么開心?”
裴玲玲看著裴姝兒的眼睛,眼里帶著一點惡毒,以及更多的嘲諷。
“因為妹妹想到,自己的仇人,馬上就要成為跪在我腳邊的一條狗了。姐姐說說,這值不值得高興?”
這話說完,就聽裴姝兒也笑了。
“當然值得高興了,只是啊,妹妹也得看人。有的人啊,連成為狗的資格都沒有。”
這話一說出口,就見裴玲玲臉上的笑容更深了。
“姐姐說的是呢。”
然后她就在心里默默地數著時間。
她聽那個林詩瑤說過,這毒藥,一刻鐘就會發作。
她就坐在裴姝兒身邊,靜靜地等著裴姝兒的反應。
離毒發的時間越發的靠近,她手心都激動的出了汗水。
從裴姝兒進京之后,她就一直被裴姝兒壓著,現在總算到了她翻身的時候了。
見到裴姝兒又喝了幾口茶,裴玲玲幾乎要笑出聲,現在裴姝兒喝的茶越多,到時候就越慘。
她也喝了幾口,靜靜地等著裴姝兒毒發。
隨著時間越來越近,她慢慢的發現了自己身上的不對勁。
不對,為什么她的腹部開始隱隱作痛了起來?
為什么會這樣?
是不是月事要來了?
隨著疼痛加劇,她額頭出了汗水,然后腹部的疼痛也越來越嚴重了。
她彎下了腰,裴姝兒卻像是沒有看見一樣,自顧地吃著糕點,自顧地逗弄著唐崇。
她的小猴子可開心了,發出了咯咯咯的笑聲來。
一直到裴玲玲疼得從椅子上滑倒下去,裴姝兒才將目光看向了裴玲玲。
然后輕輕的“啊”了一聲,像是才發現一樣。
“妹妹,你這是怎么了?”
裴玲玲話都說不出來了,她現在知道了,中毒的人是她,而不是裴姝兒。
究竟是哪里出了錯,為什么會變成這個樣子?
她一直在看著那一杯茶,也沒有見到裴姝兒調換了茶水啊。
裴玲玲至今都不知道發生什么事了?
為什么會這樣,明明那杯茶,是被裴姝兒喝了進去,為什么疼的人會是她?
然后,她就看到了裴姝兒臉上的關切。
“妹妹,你怎么了?可是身體不適?”
裴玲玲低垂著腦袋,額頭上的汗水十分明顯。
裴姝兒道:“來人啊,快去請薛神醫過來,就說是我妹妹,貴妃娘娘中了毒了。”
“不,多請幾個大夫來,一個恐怕不夠。”
聽著裴姝兒急切的語氣,要不是知道兩個人過節的人,只怕都以為裴玲玲是裴姝兒最喜歡的妹妹呢。
裴姝兒一臉的懊惱。
“妹妹,你好好的想想,有沒有吃了什么不應該吃的東西?”
裴玲玲簡直恨不得將裴姝兒的臉抓花。
而且,她下毒的事情,絕對不能被別人知道。
那樣她真的面子里子都沒了。
她倒是想將香花喊來,但是現在香花剛被打完,現在已經被請到了后院中去了。
美其名曰是休養,實則誰知道裴姝兒又在搞什么鬼把戲。
她只希望大夫快點來。
她看到,那些大夫排成了長隊進來了,裴玲玲此刻已經被安置在了貴妃榻上。
順序是按照進門的先后來的。
那些年輕的大夫腳程快,所以走在了前面。
他們排隊看了看裴玲玲,但是都沒有查看出什么來。
裴玲玲數次疼得暈倒,但是最后又被活生生地疼醒,眼看著這些大夫都站在旁邊,像是看牲畜一樣翻弄她。
一直到了薛神醫,薛神醫確實看出了一些門道來。
“娘娘,您這毒是南疆才有的一種毒藥,這是專程控制人的。”
裴玲玲怒道:“薛神醫,你快給我治療一下。”
薛神醫卻搖了搖頭:“娘娘,這個我也沒有辦法,這毒藥的配方都是不一樣的,解藥也是不同的。”
裴玲玲現在恨極了林詩瑤了,當然更恨的人是裴姝兒。
恰在此時,香花總算是休養好了,連忙出來,指著戰王府的人大罵。
“是誰給你們的狗蛋,膽敢毒害我們貴妃娘娘。”
裴姝兒放下了茶盞,淡淡地看向了銀杏。
“銀杏,給我掌嘴,我們戰王府,也有她一個奴婢撒野的份兒。”
香花剛被打了一頓,緊接著又被掌嘴。
一直到銀杏放開香花的時候,香花的臉都腫成了豬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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