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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瑜道:“陶探花的話,本官記住了,只是不知陶探花有沒有雅興,去府上教導兩個孩子。”
陶明軒擺手,就裴府那樣的地方,他才不想去呢。
“我沒空,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說完這話,似笑非笑地看著裴瑜。
“只是這次請的夫子,最好是由裴尚書親自去請。此外,錢最好也由裴尚書經手。”
可以說,這一波,裴瑜被陶明軒嘲諷了個徹底。
而這源頭,無疑就是隱隱指向了香惠姨娘。
然后裴瑜問兩個孩子。
“你們可愿意回裴府。”
兩個孩子看了看裴姝兒,又看了看陶明軒,一臉的不情不愿,但還是懂事地點了點頭。
“愿意。”
裴瑜:“......”這擺明了不愿意啊。
但是他也沒有多說,不管如何,只要愿意回去就行了。
比起兩個兒子,小女兒的反應要真實許多。
裴靜怡抱著唐清歡和唐清寧不肯放。
“我不要回去,回去不好,我不想回去,嗚嗚嗚,阿姐,靜怡這么乖,你都不愿意靜怡陪你了嗎?”
裴姝兒蹲下身子,湊到了裴靜怡面前。
“怎么會呢,阿姐巴不得靜怡一直留在這里呢,靜怡啊,就是我們王府里的開心果呢。”
唐清歡和唐爍有些不樂意了。
“嫂嫂,之前你還說我們是開心果呢。”
裴姝兒笑道:“你們三個都是開心果,有你們在的地方,就有歡聲笑語。”
兩小只消停了,裴靜怡撇撇嘴,又一次要哭要哭的。
裴姝兒連忙抱到了懷里好一陣哄。
最后裴瑜蹲下身子,朝著裴靜怡伸出了手。
“靜怡,來爹爹這里。”
裴靜怡又連忙抱住了裴姝兒的脖頸,一副不愿意撒手的樣子。
裴瑜心中五味雜陳。
甚至于,裴靜怡還開口。
“阿姐,回去以后,我們的日子就難過了,我們冬天連炭都不夠。”
“太冷了,阿姐。”
裴靜怡說的小聲,自認是和裴姝兒說悄悄話。
可是裴瑜聽到了,他的臉色有點蒼白。
他道:“靜怡,過來,這個冬天不會再冷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聲線都帶上了一點顫抖。
他自以為待妻兒極好,從未想過,他們竟然連過冬的木炭都不夠。
而這么多年過去了,他竟然從來都不知道。
沈婉清似乎也沒有提過。
不,是提過的......
只是他給忘記了。
這一刻,他的心忽然沒來由的疼了起來。
這些年,他到底都做了什么啊。
因為他心里的怨恨和憤怒,將正房的人,忽視到了什么程度啊。
他眼睛干澀。
裴靜怡依舊不愿意過去,她小手緊緊地抱著裴姝兒的脖頸,簡直用行動告訴了裴瑜她有多么的抗拒。
這種感覺讓裴瑜這個老父親很心酸。
裴姝兒道:“爹爹,要不還是算了吧,就讓他們幾個在這里吧,反正這別院本也就是他們的。”
裴瑜搖頭:“這不像話,你娘親若是在這里住的時間越長,她只會越發的不想回裴府。”
裴姝兒輕笑一聲:“明明裴府才是他們的家,他們在那里住了那么長的歲月,為什么不愿意回去呢?”
這話說得輕笑,裴瑜感覺自己的心臟,被這樣的質問重重的錘了一下,他好半天說不出話來。
若是裴府真的待她們極好,他們怎么可能會不愿意回去。
又怎么可能會沒有一點歸屬感?
裴瑜的臉色煞白,因為這話開始嗆咳起來。
說實話,裴姝兒這話就像在他的心上捅了一刀一樣。
若是別人說也就罷了,可是說這話的人,是他的女兒。
裴姝兒冷眼看著,并未多說。
就在這個時候,沈婉清回來了,裴瑜嘆息一聲。
“婉清,這邊你也叨擾良久了,就跟著我回去吧。”
沈婉清不說話了,只是看向了裴姝兒。
“姝兒,你希望娘回去嗎?”
沈婉清的眼神有些受傷,以為是裴姝兒將裴瑜叫來的。
畢竟以裴瑜的性子,是不會關心他們娘幾個的死活的。
裴姝兒連忙道:“娘親,你別誤會,不是我讓爹爹過來叫你回去的,而是他自己來的。”
說完這話,她又拉著沈婉清的手晃著撒了個嬌。
“你這么好,我巴不得你在這里多待上一段時間呢,我也好有個伴不是?”
沈婉清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一點,心也安定了下來。
沈婉清對著裴瑜聳聳肩:“既然這樣的話,那么我更加沒有理由回去了,裴瑜,你回去吧,沒有我們在,你們一大家子會過的很幸福的。”
而且,她隔壁的宅子已經買下了,現在已經在裝修了。
裴瑜感覺自己的臉頰火辣辣的疼,現在他都親自上門來請沈婉清了,她都不愿意跟自己回去。
裴府難道真是龍潭虎穴不成?
見沈婉清堅決,裴靜怡又是一副抵死不從的樣子,裴清軒和裴清衡也不再說話,裴瑜也沒辦法。
“行,那我過段時間再來吧。”
他這話一說完,沈婉清和幾個小的都長舒了一口氣。
裴瑜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一些。
裴姝兒將裴瑜送出了大門,然后道:“爹爹,不如你以后要是看病的話,都到戰王府來吧。”
這話一出口,裴瑜的身子一僵,他莫名的就想到了裴姝兒之前在裴府遭到的待遇。
他沉重地點頭:“可以。”
他幾乎是落荒而逃,他不是覺得丟人,他是覺得愧對正房這一家。
明明他心中對那三個孩子還是很喜愛的,只是怎么會走到這一步呢。
至于裴姝兒......
他嘆息一聲,一時間也不知說什么好。
回到了裴府后,裴瑜對著管家道:“將姨娘還有那些子女都叫到前廳來,我有事情要宣布。”
管家連忙去請人了,姨娘們一臉懵逼,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
裴瑜看著香惠。
“香惠,這些年來,你可有克扣正房每月的份例?”
香惠臉色一變,然后搖頭。
“老爺作證,我從未克扣過,從我當家的那一天開始,屬于正房的份例我沒有少一份。”
裴瑜細細地觀察著香惠的表情,見她臉上都是堅定的神色,仿佛真是公正又公平的人一樣。
若不是今日見到了那三個孩子,聽到了那些話,他也不愿意相信香惠會是這樣的人。
(本章完)